“王妃娘娘问这里出了什么事?”还没有等云裳想出来怎么解释,只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人还未到,尖细的声音已经传来。
“这位公公,请您帮个忙,我姐姐摔倒好像是受了伤,”云浓一脸急切,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她其实心里也急,这些人应该是秦翰弄过来的,可惜来的太快,她们还没有走呢,也不知道那边院子里到底怎么样了?这个秦翰,真真是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自己太高看他了!
“哎呀,云姑娘怎么如此不小心,”太监们是最精明会看眼色的存在,刚才已经发现了慧安长公主和染尘师太对这对姐妹格外看重,因此人也越发殷勤,“奴婢力气大,让奴婢扶您。”
自发现云裳暗算自己起,云浓就在虐云裳的道路上狂奔,现在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谢谢小公公了,家姐可能是伤了足踝,我跟丫鬟确实搀扶不动。”说着便后退一步,由着小太监抱了云裳的手臂。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广宁郡王妃一收到儿子在客院出了事的消息,便急忙带了人往这边赶了,现在看到云裳姐妹居然出现在这里,满心的不悦,“云家姑娘不好好在禅院听经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回娘娘的话,臣女跟家姐也是听到这边有响动,便好奇过来看看,谁知道,”云浓一脸为难的看着云裳,“姐姐走的太急,滑倒了。”
闺阁女子最讲贞静,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大家风范,这位云大姑娘可倒好,为了看热闹,居然摔了一跤,跟在几位贵人后的各府夫人看向云裳的目光中便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黄氏自云浓从禅院中出去便没有心情再听经了,又看大女儿也是久去不回,心里更似油煎一般真怕小女儿又惹了什么是非连累到了云裳,恰逢有人过来请广宁郡王妃,慧安长公主和染尘师太都起了身,了善大师收了声言道更衣,黄氏便迫不及待的赶了出来。
一出禅院大门云家的下人便告诉她看到两位姑娘先后往这边来了,黄氏心里叫苦只得随了郡王妃和长公主她们往这边来,谁知道才转过月亮门儿就看到这一幕,她登时就热血上涌,冲过来道,“你这个丫头,又在生事了,裳儿好好的怎么就摔了?是不是你?”
“娘。我没有――”云浓仿佛怕极了黄氏,委屈的向后退了几步,哀哀的看着云裳,“姐姐,你跟娘说-”
“太太,二姑娘离大姑娘好几步远呢,是大姑娘走的太急,”白荻也要被黄氏的偏心给气死了,忍不住委屈地替云浓辩解,“当时霜印姐姐跟着大姑娘呢,你跟太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不关妹妹的事,是我走路不小心,被道边的青苔给滑了,”这个时候云裳可是万不敢得罪云浓的,这丫头现在是铁了心跟自己做对到底了,若是她不管不顾的乱说话,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总之她就不是个省心的,”周围夫人们的目光像刀一样落在黄氏身上,扎的她浑身难受,她慌忙解释道,“我这个二丫头可不像她姐姐。”
“好啦,谁有空听你啰嗦这些?”染尘师太原本对黄氏的些许好感已经荡然无存,秦翰弄了这个么个脑子不清楚的岳母,“快走吧,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染尘师太眼利,在有人来给广宁郡王妃报信时她瞟到秦翰的小厮在门外,因此便跟着过来了,秦翰跟广宁郡王世子背后之人可是势同水火,万一今天的事儿跟他有牵扯,自己和慧安在,也可以帮他一帮。
“还不快领路,”贺夫人派来的人说话吞吞吐吐,只说在男客的院子里见到了梁瑞春跟世子,请她过去,可来的人不但神情慌张,说话还是个大嗓门,搞得她想悄悄过来都不行。
看着广宁郡王妃带着大队人马往那边院子里去,云裳也有些慌了手脚,她一方面庆幸自己跑的及时,一方面又担心梁毅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听经的广宁郡王妃也引来了。
“母亲,要不咱们也过去瞧瞧?”云裳看黄氏要走,急忙拉住她,她不过去看看,终究是放心不下。
“还是别去了吧,贵人们的事咱们还是别参与的好,”黄氏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出了大丑了,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赶快回家去,哪里还肯再往那些贵妇人跟前凑?
“母亲,女儿以后还要跟那些人来往的,有些事还是多知道一些的好,咱们就跟在后面,左右也不会有人注意咱们,”云裳不遗余力的游说着黄氏。
“那,好吧,”黄氏还是抵不过女儿的意愿,“咱们去看看,”说罢又看向云浓,想不让她去,但又觉得不好做的太明显,再者这种不省心的女儿,放在眼前更安心一些,“你也跟着来吧,记住不许说话!”
等云浓她们到小院正门时,发现随着过来的夫人们都神情各异的守在外面,偶尔也有相熟的凑到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云裳望了一眼紧紧关闭着的院门,静下心她似乎还能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哭声,难道自己离开之后还出了什么事?云裳整颗心被提了起来,她开始后悔到这里来了,万一有人胡说什么?
“娘,看来王妃不许外人进去,不如咱们回去吧。”回头碰上云浓似笑非笑的眼,云裳再也站不住了。
“云家大姑娘可在?”云裳刚要扶了黄氏离开,就看到紧闭着的大门一下子开了,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
“裳儿。”黄氏一把抓了女儿的手臂,“请问这位公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