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将这个孩子骗成啥样了?云浓给了彭乐达一个白眼,“那是他在骗你,先不说你要娶我我会不会嫁给你,就说到了辽东,人家不过是想拿你做傀儡罢了,还能留着我的性命?咱们无怨无仇的,好好儿的你害我做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这次你去辽东,如果辽东罗家军真的能进关,罗家人又怎么会把自己打下的天下给你坐?何况辽东已经被永军大军团团围住,失败是早晚的事,所以你是必死无疑,麻烦,你既然喜欢我,就应该希望我活的更好,天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叫我跟你陪葬好吧?”
“你不是说只要咱们到了辽东,你就可以从罗家人手里拿过兵权?”靖郡王看向彭乐达,“有了兵权,罗家军就会成为咱们的?”
“这个,”当初彭乐达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有这个信心,可是听了云浓的话,尤其是在云浓给他指了一条更好的路后,彭乐达犹豫了,如果到了辽东,成不了事,那他的小命可就交待了,“臣-”辽东的事情他也不了解好不好?
“你不会想着靠你们两个,不是,是靠你,就能从罗家人手里拿过军权吧?人家罗宪庆儿子都好几个呢,就算他儿子不争气,罗家带兵的将领也不止一个,你凭什么叫他们奉你为神?一摞根本无法兑现的银票?”
彭乐达跟靖郡王出逃,身上不可能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唯一实际一些的就是银票了,可辽东已经被围,一切跟外界的联系都被朝廷切断了,彭乐达的银票再多,在外头是大爷,到了辽东,根本就是一摞子手纸!
“还是你觉得你的军事知识跟才干,能过辽江打的过顾武呢还是冲的出山海关?我可跟你说,辽东所有的出海口现在都被封了,山东水师正好在沿海练兵呢,”云浓将彭乐达所有的路都堵死了,“除非穿越大神踩着七彩云彩来拯救你,不然我觉得还是我的建议实际一些。”
“可王爷怎么办?”难道要他带着靖郡王出海?永远供着这么位主子?彭乐达可没有那么高的情操,何况这位主子还什么都不会,“往南边去可是背井离乡,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王爷,您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咱们已经走到哪里,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毕竟皇上一向疼爱您,你只需押着那些罗家人回去,就说是出门时遇上抓来了,相信皇上会愿意相信您的说辞的,以后守着王妃安生在王府里过最安省,”劝好了彭乐达云浓又开始做靖郡王的意思工作,“您也不必再打我的主意,跟您说实话,我要是喜欢您,也不会想尽办法给师太做女儿摆脱祖母跟永寿大长公主的安排了。”
“可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靖郡王不明白云浓为什么会不喜欢他,“我有什么不好的?还不如那个连姓什么都没人知道的秦翰么?你嫁给我,我一生只守着你一个人便是,要不是想着去了辽东就可以将你抢到我身边,我又怎么会答应彭乐达的主意,跟着这几个罗家人往辽东去!”
“以后别人的话您要在心里好好想想再去做,我觉得王爷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回去而不是向我表白,现在您把我掳过来了,觉得我会嫁给您吗?”说到这儿云浓神情坚毅,“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和秦翰的滔天怒火,到那个时候,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我惨的多。”
“王爷,臣觉得郡主的话有理,趁现在咱们刚出城回头还来得及,现在城里一定都在寻找郡主,送郡主回去,只用说自己是出城散心遇到了,什么事都没了,至于罗家这几个,直接杀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乱说话,”说到这儿,彭乐达向靖郡王躬身一礼,提了已经目瞪口呆的罗明玉出去。
“这么完了?”靖郡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做了场荒唐的梦,明明片刻之前,彭乐达还在跟他说去了辽东的种种好处跟光明前途,现在就要弃他而去,半天他怔怔的看向云浓,“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他才会走,而你才会不喜欢我?”
终于聪明了这么一回,在云浓看来,靖郡王也就长了张聪明的脸,往那儿一摆挺唬人,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不过云浓现在可不想激怒他,“王爷只是被李妃娘娘养的太好了,一直被人捧着护着,世间的险恶您见的太少了,才会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至于我不喜欢王爷,这跟王爷喜欢我是一样的,就是一种感觉罢了,再说我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咱们不应该说这些,您更不应该再想这些了。”
见靖郡王兀自垂首不语,云浓又道,“皇上先封您为靖王,后又将彭乐达给您,是在保您做个富贵闲人,世上再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他为您做到了如此地步了,您却想着跟外人一起造他的反,如今皇上身体又不好,您要是真到了辽东,只怕消息一出,皇上一准儿被您气病了,到那个时候,您真成了无父无母,千夫所指的不肖子孙了,还谈什么天下大业?依我说,您现在送我回去,私下里跟皇上认个错儿,他一定会保住您的。”
“你说的是真的?父皇会原谅我?还有,太子呢?他不会追究?”靖郡王睁大眼睛,心里还在犹豫,回去他当然也想,可回去之后面临的惩罚,他想想都害怕。
“你又没有造成朝廷的损失,不但悬崖勒马还杀了罗家逃出来的人,也算是一桩小功,太子那人您也应该知道最是仁义,”不论太子心里是怎么样的,对于一个萌蠢的弟弟,他应该会很仁义的,“有皇帝在,太子又会拿你怎么样?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