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有些破旧的房门,尖利的“咯——吱~”声响起。里面黑糊糊的一片,几缕细细的月光从房顶的细缝渗透下来,点在屋子里悬挂着的破烂布条上。凉凉的夜风吹进,布条微微地摆动,时隐时现。整个屋子如同鬼屋一般,阴森森的。不过,吓不到本大爷,谁叫某人根本不知道“吓”为何物!
这就是今晚的课业吗?
抬起一只脚跨过门槛,仍然没有一丝气息。提高警惕,放下离地面还有一厘米的右脚,真正地贴到地面上。一瞬间,杀气冲面而来。旋身躲过飞来的暗器,跳到屋内的横梁上。对轻功,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身后的阴风又至,再次跳开,斜面却有掌风袭来。躲不过,运足内力对上,旋腿再补上一脚。刚缩回脚,后面又有人来袭。猛点脚尖,飞身上窜,险险躲开。
妈的,怎么还有一人?!臭胡子!
这几人真是有些本事,一旦静下来,根本觉察不到气息,比以前的强多了。
斗了四五圈,发现只有两个人攻击。第一次同时应付两个人,我的神经处于高度绷紧的状态。
不再躲了,准备全力出击。转身出掌迎向背后的掌风,下面的腿也不闲着,先解决一个再说。
背后又是一片破空之声。好家伙,还真舍本:那么多暗器孝敬本大爷!可恶,撤不开掌。干脆吸住他的双掌,在对方诧异的同时,猛踢他的小腿,顺便再袭上他的命根子,再扯着他突地交换位置。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真正做到快、准、狠。
“啊——”一声惨叫响彻在这诡异的屋子里。看来,暗器扎得很深。我不禁在心里抖了一下。
趁对方还在手里,立马“喀拉”两声脆响折断其手腕。找到发暗器那人的气息,把手中人向他使劲儿抛过去,附带一发从那人身上拔出来的暗器,保证其虽然后发却和那伤员同时到达他的怀里。
在听到一声闷哼的同时,一掌大力地击向旁边早已找到的最为脆弱的柱子。破房子经不住,房顶的瓦砾呼啦啦地之往下落。
突然间,一丝细细的杀气隐藏在瓦砾中,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迅速转开身子,却还是让它擦过了我的腰际。
快速从空中抓住两小片瓦砾,猛力地掷过去。一片挡掉了随后跟来的第二个暗器,另一片袭向暗器发出的地方。
“叮!”
看来是躲开了。
早该想到的,既然有第二人,难保还有第三人,甚至第四人。我实在不想再去多想,可那几个老家伙压根儿不把我当正常人看待。
腰际火辣辣的,好痛。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顺着皮肤往下滑,不舒服,好痒。妈的,终~于挂彩了。这下子,那几个老不死的可有的笑了。真不知道是在气别人,还是在气自己。
大片的月光从房顶洒落,把屋子里照得通亮,里面的人也无处躲藏了。三个人,看起来五六十岁,其实都五十岁不到。看看他们那憔悴的样子,显然是被牢狱之灾折磨的。不过,那眼里的精光和戾气,可不是已经屈服的人该有的。
再不屈服,又能怎么样?想活命,当初就别干背叛的事。没心情关心你们背叛的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碰巧了,本教主我最恨的就是“背叛”。 已经
活了那么多年,这时候就是体现你们最后价值的时候了。
既然已经清清楚楚地暴露在我的眼睛里,那就不会再客气了,反正也是课业的要求。腰上的伤口已经唤起了我心里的戾气。
抽出腰间的软剑,朝受了自己一记暗器的人攻去,同时吧左手里的瓦砾碎片带着内力向后背插满暗器的人洒去,当即就灭掉一个。同一时间,有人抓住机会,也向本教主发了暗器。把软剑反到背后挡掉,丝毫不停地向前攻向要杀的人。
可惜,那人的长项是暗器,对近距离的剑术不太行。另外一人似乎也知道,马上就冲过来过来要夹击我。再一次可惜,他们错估了本教主的实力,那人已经扛不住了。最后一次可惜,我不仅仅只有软剑而已。旋转身体的同时,利用阴影挡住从短靴里拔出匕首的动作,一把黑色的匕首割断了那人的喉咙,软剑转180度挥过去迎向冲过来的人。。。。。。
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被我弄开的伤口,还有那流出来的血,我已经不再向第一次那样了。习惯了。都是拜那几个胡子所赐,每次都要我在看的清清楚楚的情况下杀人。只是身上沾上的他们的血还是让我皱眉。
转身刚跨出门,就有人出声了:“呵呵,教主,辛苦了。呵呵。”嘿,奇了,辫子胡子恭维我了。真是好大的讽刺啊!
“诶呀,教主流血了。”山羊胡子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后知后觉,可那眼里并没有惊奇和担忧,倒是有那么一丝调侃。我敢肯定他说的绝对是我腰际的血。以前身上沾血的时候,他可没这样过。
“嗨,都怪老夫。事情一忙,就忘了告诉教主这次的课业有点儿不同了。老啰,不中用了。”辫子胡子接腔了。
“属下害得教主没有做好准备,受了伤,属下失职啊!”
你山羊胡子还自称“属下”了?还“失职”?听得我心里恶寒。知道失职,干嘛不主动请罪啊?老狐狸!
两个家伙一唱一和,拐着弯批我的大意和失手。那个长胡子还是老样子地卖深沉,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在看热闹,还是那两个家伙已经代他说了,更或者老得掉牙,说不动话了?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