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一个院落,院子里盖着一座小楼。

那装饰精美的小楼,绝对占据了碧水城最佳的地理位置。

所以,有能力住在那个楼里的人,绝对都不是普通人。

小楼一层的大厅灯火通明,雕花黄花梨的长几上摆着满满的酒菜。

大厅正中一整只鹿正架在火上,烤的金黄金黄。

这会,正兹兹冒着油,毫不吝啬地将烤肉的香气散的满屋子都是。

地上,则横七竖八躺着神态各异的下人。

洛天音嘴角一抽,丫的好大阵势,赶上满汉全席了。

突厥的一帮蛮人真懂得享受,但愿你们有命来吃。

她这时候,没工夫去关心酒菜的质量,一闪身冲上二层的卧室。

极快地冲到最西头一间。

在寂静的小楼中,房间里传出了清晰可闻的女子痛苦的低吟。

那样的低吟,痛苦中带着更多的却是绝望。

在那绝望“呜呜”声中,夹杂着男子兴奋的狂笑和嘶吼。

如同凶残的野兽在不断戏耍和折磨自己的猎物。

那样的动静,实在很能令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洛天音脸色一黑,抬脚便要踹门。

长孙元轶却突然挡在她身前,从荷包里摸出跟香点着,点破窗纸直接扔了进去。

极快的,房间里再没了一丝声响,如同一片死寂。

长孙元轶才率先破门而入。

“啊——。”

总是一向冷静如斯的洛天音,也被门后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幕所惊呆。

就连长孙元轶的双眸中都有着一闪而逝的惊骇。

他们所看的,实在不是人类认知中所能出现的画面。

慕容静兮,墙角那个人状的物体,应该就是慕容静兮吧。

此刻的慕容静兮纤细的腰肢被儿臂粗的的铁链锁在一个华美的,名贵的,雕花紫檀木十字木架上。

四肢则被牢牢钉在那华丽非常的架子上,远远离开了离开了地面。

脚上的鞋子被脱掉了,雪白纤细的双足暴漏在空气中。

可是,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赞叹那双足的浑然天成和美丽。

因为,你这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雪白纤细足踝上一道浅浅的口子。

明明是那样浅一道口子,双足上薄薄的鲜红看起来并不严重,却奇异的地汇成一道细细血线,一滴一滴地流入足下一只晶莹的白玉碗中。

奇怪的是,那浅浅的伤口却并没有结痂凝固,依然不间断的流淌着。

带着香味的名贵木架,晶莹剔透的玉碗,宝石一样浓稠的深红。

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那么美,极致的美,却叫人只觉得极致的残忍。

慕容静兮本就苍白的肤色,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比那玉碗还要晶莹。

唯有若有若无起伏的胸口,还表示着,这个人是活着的。

在离那木架子不远的地方,赛诺大熊一样的身躯倒在地上,即使是在睡梦中,脸上扔挂着兴奋的笑容。

洛天音眉峰一挑,抬脚不留情面地向赛诺脸上踩去,撵一撵,再撵一撵。

撵的畅快淋漓,赛诺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累了就歇一下,”长孙元轶幽幽说道:“他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你这样费力气,有点亏。”

“哼,”洛天音冷冷一哼:“先救人。”

“等一下,”长孙元轶凤眸朝床幔低垂的睡榻上瞟了一眼:“屋里还有个人。”

洛天音一把掀开帐幔,立刻看到被捆的毛毛虫一样的徐太医一脸苦逼,老眼闪着泪花充满恳切地看着她。

洛天音瞬间呆了,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娇滴滴的美人菇凉,被吊在木架子上虐的半死。

干巴巴的臭老头被捆好了扔在榻上。

这赛诺,口味有点太奇特了吧。

“徐老头?”洛天音微微一笑:“你是来侍寝的啊?”

徐太医扭来扭去,眸子快喷出了火:“快救人,再晚会小丫头的血就流干了。”

他一嗓子还没有吼完,洛天音的人影已经毫不犹豫地抛弃他朝着慕容静兮冲去。

洛天音先给慕容静兮双足抹上止血的药膏,然后再想法子将她从木架上放下来。

锁在腰上的铁链是最容易解开的,最麻烦的是镶在手掌和锁骨里的铜钉和铁钩。

那些东西已经穿透了她的皮肉,被血液浸透几乎连在一起,如果要取出来该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状态提示:077 欠我的百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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