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明天。“又是随口冒出了自己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
“你不喜欢我?“
“我为何要喜欢你?“
“那你喜欢门口那张子衿?“
“他已经不再门口了。“她开口提醒着他。
他却笑意甚浓,“刚才又回来了两次,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在门口徘徊了一圈又走了。喜欢他那样的?“
“我喜欢哪样的,跟你恐怕也没多大干系。真搞不懂你们,这么个破败的身子,也有人抢。有何居心哪?“
“真心实意,为何不能抢?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何不能嫁我。蓬莱之内,唯我独尊。“
看到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她更是无法忍受。“我嫁不嫁你,和你有多大的权力是一点干系都没有的,准确地来说,我并不在意,这个身子,秦雨烟,嫁给了谁。嫁过几个人。最终有留在了谁的身边。“
听她这么说道。明天忽然收敛了笑意,一瞬间,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在意。”此刻的他,望着司徒的眸子。眼中分明的暖阳般的温柔,这个问题似乎更像是他自己的一声轻叹,那语句有多怜惜,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也正是这样的温柔。让司徒微微失神。
在回神之后,也同样收敛了自己的不经意和随性,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郑重开口,“偌大的世间既已无他,我又何必太过认真?”
“他是谁?”似乎是有些焦虑,明天急着开口问道。
“他?他即是我心之所向,亦是我的,梦中人。或许于你们而已,这个世界无比真实,可对我而言,只有他在的世界,才是我的,最为真实的世界。其余的,不过皆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不可留恋!”说到最后,竟是加重了语气。好像此刻的她,正在宣誓着自己一颗不曾忘记的誓言。
说完这些,却见那明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被盯得久了,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一想起自己之前对明天的百般调戏就觉得自个的气势好像越来越弱了?
那张长着同木君禾一样的脸,还在自己眼前晃悠……
深深叹了口气,重新躺下身子,“我快要晕了,快要晕了。“干脆转过身子,背对着明天。
“他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看不到别人?“明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相似的面貌,相似的声音。一想到自己如今即回不去又无能为力的情形,心中竟是觉得越发酸楚,郁结,苦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如此哽咽起来。
就连嗓子都干涩又疼痛,语调不成,努力挤出一字又一字,“对啊,就是……那么重要。“
自己的异状似乎被明天所察觉,他微微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伸手,替她抹掉眼泪,“真是孩子气,偏偏又变扭,还爱逞强。同我认识的一个姑娘倒是十分相像。”
“什么……姑娘?”
她这一问,背后的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想之中,等到司徒再次开口问道他怎么不说了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回应着,“这个姑娘,有些特别。说她很在意一些人吧,她确实很在意,或许会为他们拼尽一切,可说她不在意吧,也没错,有时候她甚至能一瞬间就改变心意,随意撇下别人。很随性却有很孩子气。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会不停地欺负对方,被人发现自己的友善甚至还会羞愤到动手,明明就是不好意思的惊慌失措罢了。这不是变扭的心思吗?当然,也有耍心机使坏的时候,惹麻烦的能力也是很强。”
“你真的是在夸奖别人姑娘吗?我怎么觉得听着的感觉,那姑娘一点都不可爱啊。”听到这里,她忍不住翻过身子反问到,不知为何,听到他说的这些,忽然就止住了泪水,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还没有说完,尽管她是这样一个人。可我却不得不说,她最大的能力,或许就是不停地掩藏自己。”
“掩藏自己?你找不到她了?她不在蓬莱吗?”还未等明天开口回答,她又继续说着,“虽然听完你的叙述,关于她。你是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了吧?感觉充满矛盾的心情啊。可能这样的姑娘不是太招男人喜欢,不过我觉得很不错啊。是绝大多数都不懂得欣赏才对吧,只喜欢特定的人不对吗?你不知道喜欢所有人跟不喜欢所有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啊,还有啊,闹变扭什么的只不过是在羞涩罢了。没有耍心机的姑娘难道就单纯了吗?也可能是痴傻呆愣啊!还有啊。惹麻烦又不代表没有能力处理。”
明天看着她一副激动地模样,就好像在为自己极力辩解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准确的来说,我确实是把她丢了。不过,我要说的掩藏,不是这个掩藏。”说道这里,收敛了笑意,他认真的模样让司徒也不禁正视了自己眼下的心情。他接下去的话,或许极为郑重。
“能够为了不相干的人去拼命努力的人。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博爱。希望对每个人都能很好。为了所有人的幸福,可惜牺牲自己,为此拼命。这样的人,大多数人都喜欢,也能够获得多数人的好感。可是,她不是这样,她为了别人去拼命。不是因为她博爱,而是因为她很脆弱。她曾经很寂寞,因为太过寂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