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无比尴尬,此刻,叶禹凡正饱受三位室友的“眼神”酷刑……听课证应该是他进门后瘫坐在地上时掉出来的,没想到事情反转得那么快。

当何月夕带着“真相”下楼后,柯竞就变了脸色!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已经快炸了,亏他还把叶禹凡当成朋友!

何月夕不理解:“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的身份呢?”

“怕麻烦……”叶禹凡扯了个理由,他没办法说出更深层的原因,他隐瞒身份的初衷是保护自己,怕有人通过他的作品联想到夏骁川,以此刨根究底,那样会对他很不利。

何月夕郁闷道:“那也没必要连我们都一起瞒着啊,我们知道了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更受打击罢了……

叶禹凡挠挠头:“怕你们知道了,就不理我了。”

何月夕和柯竞都默默地汗了一下,唯有郭哲恺一脸惊讶,猜中“真相”让他喜形于色,“怎么会呢!我们高兴都来不及!”郭哲恺激动地看向其余两位,“对吧?”

何月夕和柯竞可没有郭哲恺那么单细胞,他们现在心中五味陈杂,实在开心不起来。

何月夕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果比赛继续,你早晚有一天会被曝光的,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受关注?”

叶禹凡叹了口气:“我知道。”一旦被曝光,往事也会一同被牵扯出来,无论是夏骁川的还是他自己的,到时候,他说不定还会被研究精神病的专家们抓起来……想起曾经的治疗经历,叶禹凡禁不住地浑身一抖,“但还是得继续瞒着。”

何月夕:“可是接下来你还有比赛啊!”

叶禹凡凛然道:“如果赛方要曝光我,我有权利申请退赛。”是的,这是当初与学校签订的保护方案条约之一,关键时刻,皇家艺术学院是他最好的防护盾。

郭哲恺两眼发光地看着他:别人拼命想要竞争到的名利,叶禹凡根本不屑一顾,这实在是……太酷了!

“我、我们会替你保密的!”郭哲恺举手发誓。

“……”何月夕和柯竞也只能无声的应和。

晚上吃过饭,柯竞单独找叶禹凡问:“我们这些人中,知道你是的还有谁?”

叶禹凡:“不多,就官鸿泽和ian了。”

柯竞眼角一抽,果然有官鸿泽!他莫名心塞,道:“你该不会毕业后想投靠他们家吧?”这完全就是不经过脑子的气话了,凭现在的名气,放眼世界,哪个艺术商不疯抢?就算他自立门户也不成问题。

但柯竞就是忍不住想噎一业他:“别想了,官家现在可是身陷官司当中呢!”

叶禹凡不知道国内的事,问:“什么麻烦?”

柯竞:“合同争议啊,剥削啊,非法艺术品交易啊……哎,别提了,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的!”

叶禹凡皱眉:“官家不是在国内艺术界屹立不倒的么,怎么会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柯竞耸耸肩:“坏事做多了呗……不过我觉得吧,这背后肯定少不了一个人的推波助澜。”

叶禹凡:“谁?”

柯竞:“秦孟元他爸,秦兴。”

叶禹凡记得,这个人是a市的市长,柯竞之前提过,他儿子秦孟元在官柏二家的垄断势力之外创业开画廊、成立自己的艺术公司,很是了得。

“你想啊,国内都有谁和三大集团对立?一是三大集团的的竞争者,二是被三大集团压榨的艺术家,三是不满三大集团作风的其它人。但是,三大集团纵横艺术界多年,其根基又岂能轻易被撼动,许多行规已是他们说了算,别人再无异议的权利——除了秦兴。”?柯竞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秦兴是给予他们权利的人,必定也能收回这些权利,他之前不动手只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当初他儿子在艺术这一行只是小打小闹。可如果有朝一日,与三大集团对立者拧成一股势力,他儿子的事业又发展到要与三大集团抗衡的地步呢?”

叶禹凡点头,柯竞分析的很对:“那泓韵这次,挺得过去么?”

“谁知道呢……”尽管这么说,但柯竞却很清楚,在国内,朝秦暮楚的官商斗争时刻存在,一夕风云骤变就可能无力挽回,就如同他的父亲。

叶禹凡心想,那个姓官的男人,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吧,如果官鸿泽告诉他的故事是真实的,那么,他倒是挺同情这个男人的。

可惜叶禹凡并不是那么的相信官鸿泽,他说的故事太完满了,好比一个画家写生,会自动过滤掉目之所及的肮脏杂乱,呈现出事物的纯粹简洁,但往往,我们所看到的美好与真实并不全然相同。

若官林运真如官鸿泽所说的那般爱夏骁川,那为什么这一世的自己会如此憎恨他们?如果这一切都只源于一场误会,得知真相后的自己为何仍不能释怀?还有,当年柏长青因病远走他乡,夏骁川怎可能毫不知情?他是有精神疾病,但他并不是个傻子……

叶禹凡收回思绪,问:“官鸿泽知道这事儿么,他会受牵连吗?”

柯竞嗤笑一声:“与其关心他,你不如关心一下何月夕和郭哲恺,这两个人是因为官家资助才能出国留学,万一官家出问题,最先遭殃的肯定不是官鸿泽,而是他俩。”

叶禹凡:“……”

和何月夕他们坦白从宽后的接下来几天,叶禹凡明显发现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貌似,郭哲恺和何月夕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虽然这两个人以前也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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