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逍哼的一声,继续寻找,可是茫无人影,何从找起?只听的铁桑公在身后嘿嘿笑道:“要找她们,还不容易?”罗逍暗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虽知他是在嘲弄自己,顾念二女安危,恭敬地问:“你快说,她们现在在哪里?”铁桑公冷冷的道:“要我告诉了你,那有什么难?可是那揩子武功了得,伸一根手指头也能把你杀了,你上去还不是白白送命?”罗逍听出他话中之意是要挟自己拜师,心中有气:“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救两位姑娘出来,难道我罗逍堂堂男儿,就追不上一个负了两个人的江陵风了?”提气疾奔,往各条道路寻去,可是四下里夜深人静,哪里找得到江陵风与二女的半点踪迹。直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走得迷了路,越走越远,竟进入了深山之中,四下里更无人声,更别说江陵风了。他颓然坐倒,但觉自己兀自四体壮健,遇上了紧要事却是一筹莫展。
忽然左边一个声音说道:“拜我为师,救两个女娃娃易如反掌。”罗逍一惊,才发觉铁桑公不知何时已坐在左首一块花岗石上。罗逍无可奈何,说道:“你救了她们,我拜你为师。”铁桑公嘿笑道:“这一套还没玩够么,我解药给了你去救川西二圣,你却……嘿嘿,我铁桑公年纪虽大,记性却好,这次可要学个乖。”罗逍暗暗低头,知道这次再不屈服,只凭自己之力,郁莹,小璧二女万难救出,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拜了你为师便如何,我不去学你的歹毒功夫便是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拜了他这师父也无不可,于是屈膝跪地,咚咚咚磕了八个头。铁桑公一见大喜,激动道:“快叫师父。”罗逍低低叫了声:“师父。”心中却骂道:“臭老头,贼老头,我前生作了什么孽,竟要我来拜你为师父。”铁桑公听他终于叫自己师父,喜上眉梢,至于罗逍心里想些什么却全然不知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欣喜不已,紧紧握住罗逍的手。
罗逍双手被他一双干瘪的手握住,浑身不自在,双手一挣,想甩脱他手,哪知铁桑公被他一挣,自然而然的运劲使力,更加牢牢地抓住了罗逍双手,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原也没什么,可铁桑公一抓之下,突然感到罗逍手上一股大力涌来,“咦”的一声,运起真气聚于手心处,这乃是试探别人武功的手法,武林豪客初次见面,往往先上前假意握手为礼,却暗自运力,对方使力相抗,因此武功深浅一试便知,更有狂傲之徒,握手时故意运力过大,好捏得对方手骨爆裂,痛叫求饶,当众出丑。罗逍一再顶撞铁桑公,铁桑公记恨在心,这一抓也是想让罗逍痛得跪地求饶,好好羞辱他一番,谁知一抓之下,竟然发现罗逍内力涌来,修为似是不浅,暗道罗逍半点武功也不会,哪里来的内力,惊疑声中,急运内力再探,岂知这次一探之下,罗逍体中股股内力如狂涛怒浪般汹涌而来,大骇之下,急忙缩手,但已然不及,砰的一声重重摔倒!
铁桑公但觉胸口剧痛,不住咳嗽,过了良久才能爬起身来,心中的诧异奇怪就如见到了世上最最奇怪的怪事一般,奇道:“鬼徒儿,你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却为何始终深藏不露,难道是想趁我不备,想一下出其不意地把我震死么。”他胡乱猜测,却不知罗逍机缘巧合,得到了世人难匹的浑厚内力,而罗逍自己也是蒙在鼓里,但他生平从没遇到过比自己强劲的高手,要打败他也绝非易事,却糊里糊涂地被罗逍内力一震而倒,又惊又怒之下,只往坏处去想,还道罗逍蓄谋已久,趁自己不防突下毒手。
罗逍浑噩不解,不知他何以会突然摔倒,听他话中含怒,没好气的道:“是你要抓住我的,我什么也没做,你却不知怎地突然自己跌倒了,你这不是拉屎不出赖地硬么!”铁桑公见他脸上微怒,不似作伪,眼珠咕嘟一转:“难道他练就了绝世神功,他自己却不知道?这可奇了。”一纵而上,伸手来抓他脉搏,这一次他有了防备,不敢以全运全身内力,只出五成力道,一探之下,拍手喜道:“恭喜徒儿。”罗逍虽拜了他为师,心里却是老大不愿意,给他徒儿长徒儿短的叫得好不耐烦,又见他忽怒忽喜,不知他是吃错了药还是怎的,淡淡的道:“恭喜我什么。”铁桑公道:“你练就了一身举世无双的内功,连我也是远远不如,你自己还不知道罢?”罗逍奇道:“什么内力,什么远远不如?你说什么,简直狗屁不通。啊哟,郁姑娘和小璧姑娘被江陵风虏去了这么久,恐怕这时已经无幸,你已经答应过救人,快去,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铁桑公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说道:“我受你内力一震,受了极重的内伤,这忽儿恐怕连一个寻常武夫也打不过啦。”罗逍惊道:“我真的弄伤你了么,伤到哪里,多久能好?”他见铁桑公受伤,恨不得他伤得重点,难以痊愈,可这时要急于要救出二女,却盼望他立马好转。铁桑公苦笑道:“既是内伤,没有十天半月能好的了么,两个女娃娃有什么好,比她们美上一倍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回头我给你找几个来,你还愁没老婆么。”罗逍为救郁莹和小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