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惶急间,忽听白宗子嘿嘿笑道:“煨毒药王那老儿的七里狼烟可真了不起,老子今日可要出出这口恶气!”拳头挥处,闻人钧连中三拳,重伤倒下,卓飞龙也受毒烟困扰,功力受阻,剑招变得迟钝,挨了两拳,连退五步,却还未站稳脚跟,摇摇欲倒,大惊下将长剑往地上一插,这才稳住了势头。
赵韩青听白宗子一说,惊骇不已,“七里狼烟”是江湖中一种威力极大的毒烟,据说此烟一经燃放,方圆七里之内,闻到毒烟一丝气息者均会被毒烟毒晕武功再高之人也很难再与敌抗争!只是这毒烟流毒范围虽广,却也只能使人暂时无法运使内力,以至昏迷,以清水冲之便可将毒性解去。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叫道:“大家撕了衣襟,用茶水浇湿蒙住口鼻,便可无恙。”说完撕了衣襟,和着茶水,把嘴和鼻子蒙上,立觉受阻真气如开匣泄水般得到运转,提剑就往笑头陀砍去。群豪见状,纷纷撕了衣襟,却发现会场上用于款待来宾的茶壶茶桶在打斗中十之*已经在混乱中碎的碎,倒的倒,茶水都流撒殆尽,只有在较为角落的两三个座位上还有四五壶没有被打碎的茶水,群雄更不多想,争先恐后地拥了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黑松子早就看出他们的心思,一个燕子三抄水抢了过去,熟铜棍一抡,乒呤乓啷地一下就将那仅剩的几壶茶水打得碎了个精光,群豪怒火冲天,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黑松子,可是毒烟困扰,却是一点也奈何他不得。
赵韩青见状,心中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懊丧,心叹:“难道我五岳剑派和与会的众位英雄竟要命丧玉皇顶?”正感惶惑无助之际,又有数十人中招倒下!
这时,一个苍老而深邃的笑声响彻泰山之顶:“嘿嘿,五岳剑派,不堪一击,早知如此,老夫就不必来啦。”话声响处,一身穿黑袍,面容苍老的老人如箭飞来!
却听蓝玉蝶哼道:“就凭那两下子,也不见得药王如何高明。”众人大惊,原来这老人正是煨毒药王!
司马花当即喝道:“三妹,不得无礼。”蓝玉蝶哼了一声。
煨毒药王也不理会,说道:“石破天,老夫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你该不会食言吧?”
石破天哈哈大笑:“药王真是直性子,区区一个金银岛,老夫答应你便是。”金银岛乃是南海中一个物产丰富的,不仅奇花异草遍布整个,各种珍禽异兽更是随处可见,是蛮夷多国竞相争夺的富庶之地,几年前为朝廷收复,群豪这时听来,皆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煨毒药王听后心花怒放,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就在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慢着!”群雄一听,包括石破天,黑风三煞和钱塘五枭在内,俱都是一惊,石破天疑道:“独孤老儿,你也来了?”
烟雾中但见一枯瘦老者缓缓走来,满脸病容,正是病颜神医独孤楚!
独孤楚哼道:“怎么?这煨毒老儿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煨毒药王眉头一皱,知道独孤楚已经隐迹江湖多年,此次出现,定非什么好事,怒道:“你这要死不死的怪老头!十几年前就曾坏我大事,今日又想怎样?”就在他说话之际,手形微动,一粒金色药末随着一股奇快劲力疾向独孤楚射去!他手法极快,一眨眼间药末就已射到独孤楚身前,而且激射药末时右手背着众人,几乎没有人能发觉!
赵韩青正巧站在煨毒药王的右边,敲发觉了他这一举动,待得回过神来,叫道:“小……”“心”字还没出口,可是药末已经飞到了独孤楚近前,眼看独孤楚就要被煨毒药王的药末射中了,而且赵韩青看得出来,那药末并非普通的毒药,却是江湖中人人闻之丧胆,一触即亡的“阎王散”!
只见独孤楚面不改色,双手衣襟忽地向前一拂,但听“嗤”的一声,那药末激射入地下,竟然激起一片火花!
群雄见了火花耀眼,不知刚才出了什么事,却兀自未知方才是如何危急万状,触目惊心!
只见独孤楚笑道:“十年不见,药王老儿的药术怎么不进反退了。”
煨毒药王先是一怔,随即哈哈笑道:“独孤老儿,十年前老夫杀不了你,今日这些幸伙们都中了毒,老夫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挡得过老夫和魔君的合攻!”
独孤楚微微一笑:“你就这么确定,老夫不能帮大伙儿解毒?”
煨毒药王听得脸色大变,但见东南方一阵阵白雾借着风势朝会场上吹来,而先前自己燃放的烟气也不知何时被人给熄灭了!
煨毒药王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q日晴空万里,怎么会突然起了大雾?”这天东南风大吹,他正是看准了风向,在上风处点燃七里狼烟,毒气随着大风迅速将泰山之巅弥漫,这才能将局面迅速控制住的。
独孤楚笑道:“老天自不会无缘无故地突起大雾,你看那是什么来着?”
众人抬目望去,但见雾气传来之处,隐约看见七八名大汉,分作四排,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根树干般粗长约两尺的奇怪木筒,而另一名大汉则先将一桶水灌入木筒之中,然后再使力推动木筒后面的木杆,一阵阵雾气便从木筒前头pēn_shè出来,借着大风,不一会便将缭绕在会场上空的毒气一扫而空!
煨毒药王气急败坏地道:“好你个岔,处处坏我大事,老夫跟你拼了!”右掌拍处,直取独孤楚,独孤楚似乎无心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