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子哇地大叫:“许头竟敢愚弄老子?”白宗子又气又怒,但随即又想到,被人愚弄了还自己说出来,岂不是比让人给愚弄了还更加令人可笑?嗷嗷大叫:“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一剪子送你上西天!”说着劲风猛地增强两倍,飞叶剪寒气侵人,又是如洪水泛滥般向赵翰青袭来。
赵翰青看得这招似曾相识,转念间,依锨得这就是白宗子刚才已经使过的要取自己头颅的也是“扬花飞叶剪”中最厉害残酷的那招“一剪枝落”,不过这次白宗子劲道加猛,剪法也变得奇诡异常,虽是一剪向自己攻来,飞叶剪却能随心所欲地运使,顷刻间便能从另外三四个部位向自己脖子上剪落,这一下攻将下来,白宗子飞叶剪随时都可以将他的戟天剑击断的同时又将他的脖子剪下直是防无可防,躲不胜躲。赵翰青心下暗道:“好家伙!”虽是如此想法,心中已凉了半节,知道若再不出招,这回说什么脑袋也就真的要搬家了,戟天剑连挥,一连攻出了七八招,但听得一阵刺耳的“叮当”“铮铮”“叮叮”乱响,赵翰青戟天剑碰上了白宗子的飞叶剪,一连相击了十数下。这次白宗子飞叶剪已凝足了真气,戟天剑非但削它不得,剑刃每每和他的飞叶剪相撞,赵翰青均是感到手上一阵震痛,一个措手不及,衣领上给白宗子飞叶剪剪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心下更是骇异连连:“若是让他的剪子再进得半寸,非给他刺得穿肠破肚不可,这人剪法忽见凌厉,如何是好?”当下也不便多想,脚步连跨,一连跨出了七八步的样子,整个人已在擂台上走了大半圈,方始化解了白宗子的这一招致命的必杀技,心中已是惊骇万分,手心冷汗直冒,他将心收转,戟天剑挺处,喝道:“好一个‘一剪枝落’,佩服佩服。”话音未落,已快如闪电般迈出三步,剑刃频点,有如雨下,来势宏大,直欲冲破万仞绝峰,说道:“且让你尝尝‘梅子绵雨’的味道。”
白宗子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但他这最后一个“儿”字还没说完,赵翰青戟天剑携带的千丝万缕的威猛剑气已经袭到了胸前,直压得窒息难耐,这一个“儿”字只说到一半,只好硬生生地又吞回肚子里,喝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见他劲风来袭,当真是密如雨下,白宗子是武学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首先攻来的一十二剑之中就暗藏了三十六处之多的暗着,而第二lún_gōng势中攻得更多,一共一十八剑,其中白后着也更是繁多,而接踵而来的其他攻势中的剑招路数为前面的剑路所掩,根本看不清是何门路!白宗子万万料不到赵翰青还有如此凌厉的招数,一来始料未及,二来赵翰青这招“梅子绵雨”当真是太过繁复奥妙,一时之间,哪里想到什么应对之策?“咝咝咝”几声, 白宗子身上袍子已被前来的剑气沾到,撕开了三四道口子,慌忙急退两步,“咝”的一声,襟袍又给戟天剑刺破一道大口,惊异连连之下,不敢稍有松懈,没命价地往右后方急退,一连闪出五六步,才避开了赵翰青戟天剑的追袭,但一件大紫色袍子已给戟天剑刺破得不成模样。
白宗子又惊又怒,吹胡子瞪眼:“好小子,老子倒要教训教训你!”他由“杀”而改口为教训”,显是开始尝到了赵翰青手中的戟天剑的厉害,而不敢再口出狂言了。
猛听得“咔嚓咔嚓”一阵乱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吱吱”折断,众人看时,却是白宗子气恼不过,照着赵翰青手上脚下就是一阵猛剪,有人惊呼出声:“这是‘扬花飞叶剪’中的‘快剪理乱枝,赵公子小心!”赵翰青一怔,这“快剪理乱枝”的招数是当被围攻时用的,围攻之人往往有四五个,多则十余个,若不是同门同派,各人武功招式大是相异,纵是同门中人,各人使的招数也会各不相同,如此情势之下,想要坚守也是极为困难,‘扬花飞叶剪’中用来应对此困境的方法,索性来个狂剪猛击,不管是什么物事,遇剑则剪断剑刃,遇人则剪人手臂、大腿,甚至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一遇上他的飞叶剪,立时便会被剪断!
赵翰青一斜身,想让过他的这一剪,谁知白宗子这一剪还未使完,忽地里斜斜向他身旁回剪!赵翰青来不及细想,猛地一缩身,“咔嚓”一声,飞叶剪紧紧跟随而至,赵翰青只感背后一痛,腰上已被白宗子飞叶剪尖端划破两个口子,而飞叶剪直往中间收拢,过不多时,后背就会被他的这把剪子从两边将他背后皮肉划开,最后变成横腰一道长长的伤口!赵翰青大惊,急忙用尽全身力气,使力挣脱已插入肉里的飞叶剪,才免去了被横腰剪破的痛楚,但这一刺白宗子却是用上了七八成力道,入肉三分,痛得赵翰青直欲将两排牙齿颗颗咬碎!赵翰青定了定身子,背后剧痛难当,两股热乎乎的液体从中流出,不用说,那是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白宗子嘿笑道:“我早就叫你要小心了,瞧瞧,尝到了老子的厉害了吧?”赵翰青但觉阵阵绞心之痛从背上传来,苦苦一笑:“些许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原来你就这两下子功夫,倒也不如何了得。”话虽如此,但背后痛潮源源不断涌来,若不是死力支撑,恐怕这时早已痛得昏死过去。忽然间听得“哈哈哈哈”几声冷笑,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话音甫落,一名女子已飘身飞上擂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芳兰香气。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