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虎等人渐渐逼近,莺莺甚是焦急,说道:“妹妹,他们要抓的是我,待会我设法缠住那个韩堂主以及聂百胜,你去对付其他的四个人,然后设法逃走。”
郁莹知她心意,虽然要她以一敌四,可是其余的那四个人武功比韩山虎、聂百胜差得远了,反而比对付韩山虎两人轻松得多,莺莺这么做其实是要掩护她逃走,说道:“那不行,还是我来对付两个头儿,姐姐你要是落入了他们手里,还有谁去救人?你去好了,我跟他们又没深仇大恨,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莺莺道:“不,他们要抓的是我,而不是你,你若不走,咱俩谁都逃不了,我只盼你出去之后救得罗大哥出来,姐姐便深感你的大恩大德。”
韩山虎见她们争起吵来,显是怕了当下再无顾忌,从马背上跃起,挥拳打向郁莹,笑道:“既叫我撞上了,一个也不许逃。”他顾忌的倒不是她们的武功,而是郁莹的幽冥针以及各种各样歹毒的毒药,一经中了她的毒之后任你武功再高也是只有任其宰割,是以先入为主,要攻郁莹一个手忙脚乱,使她缓不出手来施放歹毒暗器。
郁莹后退一步,韩山虎又是一拳击到。郁莹往外斜走,抽出软鞭迎击。
聂百胜痛恨郁莹两次下毒毒倒自己,第一次也还罢了,毒药下在酒菜之中,中毒后神志昏迷,倒也没多大痛楚,第二次却是踩在她所布的钢针阵上,钢针何等尖利,扎在脚底已是钻心大痛,再加上连中五针,针上喂有剧毒,毒性发作起来更是麻痛欲死,这几日已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早日追上她狠狠的打她一顿,才解心中恶气,这时虽见韩山虎处于上风,仍是摩拳擦掌,叫道:“臭丫头,你用毒针刺我,今日说什么也要把你逮着,用针在你身上刺上百八十个窟窿,叫你也尝尝毒发时的滋味。”也不顾两个前辈一起对付一个小姑娘传出去是否被他人笑话,双拳呼呼,打向郁莹肩头。
郁莹武功本就较韩山虎、聂百胜两人中任一人为低,他两人合力,哪里还抵挡得住,数招一过,便遇险着。
莺莺斥道:“两个打一个,好不羞耻。”刷的拔出蝴蝶剑。郁莹叫道:“姐姐别要管我,快点走啊。”
莺莺道:“我怎能抛下你不管。”蝴蝶剑指向韩山虎后心刺去。韩山虎右手绕过身后,双指往她剑上夹去,莺莺长剑如穿花蝴蝶般缩回,第二招又翩跹而至。顷刻之间,四人斗在了一起。
打了一顿饭时分,郁莹,莺莺二女渐渐不支,聂百胜突出一拳,打在郁莹肩上,郁莹身子一震,使软鞭防守各处要害,勉力支撑。又过不久,韩山虎卖了个破绽,莺莺乘隙进击,不料韩山虎突然含胸拔背,一拳击中她手背。
韩山虎一拳之力力道之大不下三四百斤,莺莺只觉手掌剧痛,已无力再使剑,蝴蝶剑就要脱手飞出。可她也不慌乱,右手使出余下的些微力道将蝴蝶剑往左一推,左手抓过,挺剑击刺。这一下左手使剑便不如右手那般挥洒如意,情势更是凶险。
猛听得哎哟一声,郁莹又接连中了几拳,摔倒在地,虽仍举鞭自守,可是落败被擒已在所难免。接着莺莺腰间一沉,向前踉跄几步,坐倒在郁莹身旁。
韩山虎,聂百胜将两女俱都打伤,甚是得意,喝命四名弟子上前把她们绑了。四名弟子渐渐走近,眼看就是四人八手齐出,将两女扣住绑了,郁莹埋怨道:“姐姐,叫你走你不走,你看,现在咱们都走不了啦。”
莺莺道:“遇到了他们本来咱俩也都走不了,只是累得你同我一起受苦,真对你不起。”
郁莹叹道:“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反过来一想,死在这些人手里倒比给自己亲生姐姐杀了可也好受得多了。”
莺莺一怔,还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突然铮的一响似乎有人在弹琴,似在身旁不远之处,又似尚在一两里路之外。这一声响过,紧接着又是铮铮铮的连声轻响,曲调柔美,悦耳动听,似乎是有甚闲情高雅之士来到这狂野之外弹琴唱曲,以畅胸怀。
空山寂寂之中忽然有人在此弹琴,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那四名弟子听声音有异,觉得颇为古怪,心下犹疑,停下步来不敢便去将二女绑了。
韩山虎听了一会,那琴音曲调哀凄,有纵情山水,而叹无知己之感,除此之外更无异状,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们绑了。”那四人齐声应了,走上前去,两人一组,其中一人伸手去扣住二女双手,另一人则拿绳子去将她们双手绑住。可说也奇怪,那人就要用绳子在莺莺郁莹手上绑缚时,突然琴声铮的一响,那人只感胸口一阵滞涩,全身一震,绳子竟然脱手掉落。其余三人也是听了这一声响之后身子震动,扣住二女的两人不得不推举一步。
韩山虎见了他们这般异常举动大是恼怒,喝道:“怎地如此不济,连绑各人也做不好么?”
那四人像中了邪一般被震开,心下惊骇不已,不知莺莺,郁莹使了什么法术,竟然将他四人震得一起退开,虽是害怕,但在韩山虎积威之下,却也不敢违命。
四人战战兢兢,缓缓走近,侧耳倾听,那琴声仍是悠悠扬扬的弹个不停,除了抚琴者琴法高超,琴音悦耳之外,不见有何异状,似乎刚才他们被震开与之毫无相干一般,胆子壮了壮,伸手去抓莺莺、郁莹二女。
可说也奇怪,那四人双手还未砰到莺莺和郁莹身上,突然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