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一听大怒,知道“南天魔君”作恶多端,石破天既已亲口承认是他杀了衡山弟子,那是不会错的了,心中暗暗愧疚错怪了郭耀泰和泰山派弟子,回想起这几日来在大会上处处与泰山派针锋相对,原来是中了石破天的奸计!他暴喝一声:“石破天!你如此恶毒心肠,我玄机子真恨自己有眼无珠,险些冤枉了好人,原来是你这魔头从中作祟,今日既亲自送上门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玉皇顶!”黄铜剑一抡,便要向石破天猛攻而去,却被郭耀泰一把阻住,说道:“玄机师兄,郭某还应付得了,石破天如此无视我泰山派,在我派眼皮底下行凶作恶,实是愧对于你们,我是此间主人,这桩事你就不必和我争了。”玄机子叫道:“郭掌门休要拦我,我今日一定要手刃了这恶贼,祭慰我徒儿的在天之灵!”黄铜剑刷地刺出,却又被郭耀泰一把阻住。
郭耀泰天烛剑并未稍缓,接连刺出三剑,玄机子知道他的心意,是想让他们调息运功,恢复功力。原来郭耀泰料知今日局势凶险已极,是以想以一己之力,极力缠住石破天,拖延时间。当此关头,庄星河、云万里等人的功力恢复得一分,便是多了一分胜算。若在平时,石破天固然武功盖世,假若五大掌门一同联手,未必便会输给了他,而如今五人中有四人伤的伤,内力消耗的消耗,若不及时恢复,哪里还是石破天的对手?但玄机子此时心中悲愤郁积日久,又愧疚连日来错怪了泰山派,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黄铜剑迎头便要往石破天头顶砍落。
倏然间“当”的一声,玄机子黄铜剑被人硬生生格开,回头一看,竟是一柄锋利无比的神龙剑,慕华容飞身而起,人未至而剑先到,说道:“两位掌门休息片刻,让我来会会这‘南天魔君’!”不由分说,一招“御龙在天”,剑气啸处,翻云覆雨,向石破天席卷而来。
郭耀泰一心想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玄机子等三人恢复功力,再连同慕华容共战石破天,这样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这时时机未到,慕华容已飞身前来,有独斗石破天之意,虽然这样一来自己和玄机子等人有时间调息,但是石破天武功实在高得惊人,一时哪放心得下?天烛剑一划一钩,又一招向石破天攻去,说道:“慕掌门,你且退下。”慕华容一剑刺出,说道:“我且来缠他个三五十招,你们快些商量计策。”玄机子悲痛徒弟惨遭毒手,早已是立下毒誓,要替他们报仇不可,如今眼看凶手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愤恨,黄铜剑破空有声,从身侧向石破天攻来。”
石破天哈哈大笑:“原来明里口头上标榜系着什么名门正派,说得响亮无比,却也来倚多为胜这一套,来啊,五大掌门并肩子齐上啊,省得我再一一去料理。”
玄机子喝道:“对付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单挑也好,围歼也罢,人人都想诛之而后快,你‘南天魔君’作恶多端,就算没有私仇,我玄机子也要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黄铜剑一掠,向石破天腰间斜削而来。石破天侧身让过,补出一指,玄机子但觉手上一麻,黄铜剑几欲脱手,顿了一顿,又即冲入战圈。
场地上,慕华容神龙剑威风飒然,凝聚无比威猛之势,频频向石破天直攻而来,石破天见他来势汹涌,避开其锋芒。而郭耀泰、玄机子功力原已大耗,这时又一阵剧斗,稍微恢复的功力又要消耗殆尽,两人步法已见杂乱,剑招也愈来愈缓,被石破天掌风*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过得一柱香工夫,石破天与玄机子、慕华容、郭耀泰已堪堪拆了一百余招,石破天仍是以逸待劳,游刃有余,每每一剑攻到,或拍出一掌,或点上一指,掌风指劲竟是如狂风怒浪一般,慕华容等三人攻来的剑招竟给他硬生生地阻住,慕华容功力未消,尚可勉强招架,而郭耀泰、玄机子每遇石破天的掌势指力,只感胸口窒息难耐,险些透不过气来,踉踉跄跄地退出一两步。郭耀泰知道大势已去,大喝一声,叫道:“各位掌门、师兄,大家下已久,家中父母妻小定是挂念得紧罢?泰山大会已了,各位这就率同本派弟子回山,郭某还有些许小事,恕不远送!”运起内力,将玄机子、慕华容推到一旁,天烛剑狂劈猛砍,怒喝连连,发疯也似地向石破天直扑而去!石破天嘿嘿冷笑:“想要逃跑,没那么容易!”当面拍出一掌,刹时间风声大作,直欲翻天覆地,向郭耀泰疾卷而来。
玄机子、慕华容见郭耀泰神智渐失,拼了命般向石破天扑去,驹大惊:“郭掌门!”双双抢了上去。却迟了一步,石破天一掌拍到。郭耀泰仍然是乱砍乱削,被石破天真气震激,摇椅晃后退三步,险些摔倒,手中天烛剑已震脱手心,直没入五丈之外的一块大石之中。
玄机子、慕华容疾步上前扶住,石破天乘势进*,“呼”的一声,有如天崩地裂,又是一掌拍来,慕华容神龙剑一抖,一招“龙吟虎啸”,剑气啸动,直闯而入;玄机子黄铜剑一挺,一招“白雾横江”,剑影交织,护住前方。
石破天又是一阵嘿嘿冷笑,真气一贯,掌力大盛,慕华容和玄机子只感石破天掌劲如千山万岳般压将过来,急运内力相抵,玄机子内力已弱,被*得“托托托”连退几步。慕华容死死撑持,猛然间听得一声脆响,手臂上一震,神龙剑竟已被齐中震断,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