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道:“弟子相信,师父武功甚高,虽中了何震天毒手,亦必能度过难关,定是找一个清净所在治伤去了,恐被何震天发现,是以一直没对咱们说知,两位师叔趁着师父未回之际突然提出要重立掌门,不知是何用意?”姜伯涛一怔,他觊觎掌门人大位已久,当年选立掌门人之时,曾与郭耀泰数次争锋,只因他武功远不是郭耀泰敌手,声望又是不及于他,这事只得作罢,但他一番雄心壮志却从未曾减却,处心积虑,只待时机成熟,便图谋大业,如今郭耀泰身受重伤,不知所踪,这时不乘机出手,更待何时?是以召集众位弟子晓以利害,提出重立掌门人之事,他知二师哥袁金轼老实巴交,极少有自己的主见,而往往以大局为重,袁金轼初时还对重选掌门一事尚自犹豫,待他一说到何震天的不轨图谋,他便答允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已然放下,只要袁金轼不反对,重立掌门之事必是大势所趋,而论武功机智,现今泰山派之中,又有谁及得上自己了?眼看自己当选掌门人已悄然成为定局,赵韩青却于这时站出来一口点破,心中甚是着恼,不过想到不久便可坐上泰山掌门的宝座,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说道:“赵师侄与郭师兄师徒情深,正所谓‘爱之欲其生’,赵师侄不肯接受郭师兄身遭不测的事实,当真令人感叹,但生死有命,赵师侄还请节哀顺变,说实话,郭师兄遇害,我和袁师兄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也是悲痛不已,但如今大敌当前,大家却不可失了理智,须当化悲痛为力量,振作起来,光大我派。”他这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声音又是极其洪亮,在正气堂中响了开来,声震屋瓦,众弟子为之气势所夺,不觉热血上涌,豪壮之气陡增,纷纷点头道:“正该如此。”
赵韩青听姜伯涛敲定事实,还待再说当日玉皇峰上师父传音吩咐自己令大家撤退之事,但大堂上已经吵成了一团,想要辩说,却也是不能了。
姜伯涛见众弟子群情耸动,甚是高兴,待人声一静,问道:“那么大家对于重立掌门人之事,那是都赞成的了?”
半数以上的泰山弟子都知群魔滋扰,本派一日群龙无首,那便是一日岌岌可危,既然听说郭耀泰已于泰山大会一役中惨死,重选掌门人那是势在必行的了,都说道:“谨遵姜师叔高见,我等均无异议。”只有一二成的弟子持反对意见,并不赞成,只是人数不多,声势不大,被赞成的弟子的话声盖了下去。另外三四成的弟子则在犹豫,不知该不该重立掌门,既没赞成,也没反对。
姜伯涛见赞成的弟子居多,更是高兴,说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掌门人之选乃是众望所归,好罢,五日之后是个好日子,那时候便举行掌门人选拔大赛,胜出者接掌本派掌门,那时也便将掌门人等位大典也一并举办了。”郭耀泰正当年盛,因此还没指定掌门候选人,虽然他对大弟子赵韩青寄寓厚望,众弟子也都看得出来郭耀泰退位之后,必定会传给赵韩青无疑,但不料他突中何震天毒手,驾鹤西归,按照惯例,他既没有定出掌门候选人,又没有遗嘱指派哪一人作掌门人,那么该当由大家选举一位众所钦服的人选当此大位,那就得设一场选拔大赛,比武夺帅了。
姜伯涛,袁金轼又与众弟子商量了一会,说的尽是些五日之后选拔大会如何如何布置,该筹备哪些物品等等,赵韩青对重立掌门人之事甚是反对,他想师父可能未死,只是不知去了哪里罢了,两位师叔却于此时提出此事,那是对师父的大不敬,更兼有咒他师父死之嫌,心中大是恼怒,当即怒气大盛,想要上前喝斥,谁知他身受重伤,一动怒间,牵动伤口,中气不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得赵韩青醒转,已是一日之后,郑志诚,罗逍等人都站在他床前,脸有忧色。
赵韩青缓缓睁开眼来,见到这般情景,知道自己躺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