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在脑海中迅速的搜集出了这么些消息。
神祗像是突然犯病一般,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额头上冷汗淋漓。
“怎么了?”神音蹲下身,立马讲手放在了神祗的额头上,然后眉头紧紧地蹙着。
这时候,他还想起来了一句话,神塔白玉就是神塔祭司信物,而且是心灵相通的信物。
对于自己没有和神祗一样的感觉,应该是神塔白玉已经选择了另外神祗作为自己的附庸之人。
神音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徒弟走到了内室之中,然后一个人钻进了之中,准备好好地研究一下那些古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将神塔白玉召唤回来的方法,以及神祗突然像是犯病的原因。
自从他被选为神塔祭司的继承人之后,都没几次,医术好,那是因为他感兴趣,所以在神塔的十多年,基本上把整个中大陆的医术都看了一遍,还有事没事就乘坐着花轿出去查看药草之类的。
正在神史书中奋斗的神音咬牙的声音清晰的荡悠之内。已经从那剧烈的疼痛之中醒转过来的神祗看着房内的装饰,以及被褥上传来的那淡淡的莲花香味,满足的呢喃了声,然后转了身,继续睡了下去。
——
虽然自己在许慕言的面前提起许家的时候,许慕言的脸色还是不怎么的好,但是对于许慕言已经不会逃离的状况,已经很好了。
鄯月清楚,如果要彻底解开许慕言的这个心结,那就必须回到北国!必须去许府!
况且,许慕言还答应了跟她去北国,这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其实就算许慕言不陪她去北国的话,自己还会有着其他的办法让许慕言去北国的,咯咯。
鄯月带着阴笑般的抖动了两下自己的肩膀。
凌绝尘再次听到这个笑声,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也抖了两下自己的肩膀。(绝尘是为了将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
“绝尘,唔,我又有些困了,你去通知小冯子,今天就不午朝了。”鄯月在吃完许慕言亲手送过来的早餐之后,一个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撑了好几个懒腰,还将自己的衣裙角稍稍的提了几下,好营造出自己正在脱衣服的效果。
果然凌绝尘在不小心看到这一边的时候,整个脸像是熟透了一般,两步并作一步跨出了乾域宫的偏殿,也就是鄯月的寝殿。
鄯月从屏风后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在确定没有见到凌绝尘的身影之后,才放心的走到了床边,按下了一块浮雕,瞬间,脚下便出现了一道尽可以容纳一个通过的阶梯。
长长的阶梯通于暗处之中。
这个暗道,整个宫中现在仅仅只有她和一个宫女知道。
为了避免发出声响,鄯月甚至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赤着脚踏在那冰凉的木板上面,鄯月好像感觉不到冷意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在进入这暗道之后,消失一干二净。
每一步,鄯月都尽可能落得十分之轻。
在鄯月整个身子没入暗道的那一瞬间,地面上的那个门也在瞬间观赏了。
在最后一丝自然光消失在通道之内的时候,阶梯两旁墙壁上面在瞬间便自动燃起了那黄黄的烛火。
通道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所以那些蜡烛便燃烧的稳稳地,没有一丝颤动。
但是在这个像是没有尽头的暗道之中,就算是有着这么小小的烛火陪伴着,但是还会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像是过去了冗长的一段时间,鄯月的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不过,还好,终于走到了底部。
在暗道的底部,是一个很是普通的牢房。
正在牢房外面倚着桌子上面睡觉的宫女撑住下巴的手正好在这时滑了下来,然后就惊醒了过来,“九公主!”宫女显然对于自己能够见到鄯月十分的高兴。
“嗯。”鄯月直接的推开了牢门,在乾域宫的每个寝殿之内都会有着这样一个暗道,这是她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随口说的,这个暗道直接通到了楼兰国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而且暗道每次都只能进一个人,若是进了第二个人的话,阶梯会根据重量,来确定是不是要释放毒雾,不过待到暗道的入口之门彻底观赏的时候,进去的那个人完全有着足够的时间跑到监狱之中。
楼兰国的监狱外面直接的就通到了闹市中,所以,基本上乾域宫的暗道基本上就是楼兰国国主最后的逃命通道。
“那两个人没死吧。”鄯月沉声问道,眼角处却瞄见了桌子上的女工,明显是一双给男子穿得布鞋,黑色夹杂着灰色的布料。
“没,九公主。”这个宫女就是鄯月在接出母亲身体的那个晚上救得,而且还给她提供了自己母亲的还可能和鄯朗有关。
自从信宫那次雨夜之后,这个宫女就主动地说要留下来帮她照顾母亲,而后又到了替她看管着两个犯人——鄯朗和花楼的老鸨
“谢谢。”鄯月躬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对着眼前这个宫女诚恳的到了一声谢,这一声谢谢,本是她很早以前就想说的,埋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没事,没事。”宫女慌慌忙忙的用着双手摇晃着,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瞧见了少女那光裸的脚,因为牢房的肮脏,那双脚甚至都已经被蒙上了很多层的灰尘。
“啊,九公主,地下很脏,而且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尖锐的硬刺。”宫女失声惊恐道,“九公主,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穿这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