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印象中自己的八弟是喜欢一身白衣加身,然后笑得委婉腼腆,早些时候,看到过那些戏本子里描写的那些断袖之间的故事,然后约莫也是知道了较强的一方和较弱的一方的区别,原先看着自己的八弟实在是像极了断袖之间那较弱的一方,但是今日一看,又觉得不像了,试问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有好多片叶子穿插在其中,虽然说是狼狈了点,但是至少也是和那个断袖之间较弱的一方彻底断绝了应有的联系。
鄯煊看了一眼立于灯下之人,只是一笑,便坐到了椅子上,沏上一杯冷茶,慢悠悠的品着。
看着鄯煊如此一般不急不缓,这让鄯朗不禁怒火中烧,自己今日为了来这王宫,已经做出了拂去了自己面子的事情,都钻了平常只有那畜生才会通过的洞口,想着被关多日的鄯煊怎么着也会一副很是着急的样子,哪知道却是看到一副这样的景象,不禁心中郁了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做法对于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说不好,鄯煊拢了拢袖子,坐的较之前来说更为端正了些。
鄯朗再也看不下去如此作秀的鄯煊,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企图拉住鄯煊的袖子。
看着那黑黝黝的手,鄯煊本能的避开了,说上这个洁癖,他约莫还是有的。
看着鄯煊的此番动作,鄯朗的脸色一沉,虽然现在也看不出其脸色的变化,但是黯淡下来的眸光却是让鄯煊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下。
仿佛又看到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那样的轩郎成风。自己对于王位本来是没有什么遐想的,但是这之后经历的两件事情,也让他不得不防范,对于王位这个位置的重要性重新审视了一番。
鄯朗也不再别,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刀羊。”停顿了一下,看着鄯煊脸上隐隐雀跃的表情这才继续说下去,“你难道就真的愿意被鄯于挟持,然后作为威胁九妹的工具?”
“哦?”对于鄯朗至今为止还能为鄯月考虑,这让他着实感到了一阵惊奇,前年之后,鄯月见着他和鄯朗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一般,躲的躲不赢,以至于剩下的这两年,直到她出嫁,自己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再然后就接到了鄯月葬身于大漠的消息,起初自己是有点接受不了,后来好不容易劝着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九妹又突然地活了过来,还在楼兰国内自立为王,占据了一方土地,这个事实着实又令他觉得打击都点大。
现在听到鄯朗这么一说,他才想了想九妹葬身于沙漠绝对不是个巧合,而应该是人为地,并且九妹炸死的这个消息也绝对的不是被捏造出来的,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应该只有一个。
复想到这里,鄯煊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笑了笑,起身,跟鄯朗平视。
“这么说来,八弟你对九妹可谓是情深意不重啊。”蓝衫男子这一番话得很直,刹那间,那个衣衫褴褛的人连连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逼退眼前的人,鄯煊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喝着自己刚刚倒好的冷茶,一面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之人的反应。
对于楼兰国在他们七个走后,就被八弟鄯朗在仅仅的一个月之内就逼得父王自愿退位,而夺得了这楼兰国的王位,说实话,他真的是有点好奇,并且对于楼兰国那位吃闲饭,神秘莫测的国师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等到缓过神来,鄯朗重新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道,“二哥,你不也是吗?”
早知道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反击,鄯煊低头看了看绣于蓝衫上的龙纹,抬头轻笑,“可我对于九妹只是单纯的兄妹友谊,而无男女私情。”
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但是鄯朗还是不相信鄯煊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那么的好,复而继续道,“那你为何对鄯月这么好,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见过你对其他的女子这么好过。”
该是感叹一句自己这个八弟在感情是不是太为敏感了点,不过八弟的说法也的确是对的,这么多年来,自己还就真的没有碰见一个值得全心以赴的人,经历过母妃的惨痛事件,他不想自己也变成那种会伤他人之心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确做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例如吃饭是因为肚子饿了,解手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到了情动等等;但是诚然做很多事情又是不需要理由的,例如你从小信奉的神灵,你为你爱的人做出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你无端的生出莫名的情绪等等。”
自己这个八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性子总是和他们七个人不和,小时候他以为可能是由于八弟身子弱,不太喜欢喝外人接触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他们这个病弱的八弟竟然做出了他们七兄弟只是想想而已的事情,的确不能不畏是胆大,让他们七个人回到王宫几乎动用了一切力量才将八弟赶了出去,至于八弟是从哪里借来的暗卫,他还没有想清楚。
听完鄯煊说的这一大段话,鄯朗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的确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自小时候有记忆以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有着理由,包括自己在十五岁那年在那株栀子花下浅然一笑,那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