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矛盾
神音抱着鄯月缓缓的走过众人的面前,在鄯朗的面前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了凌绝尘。
一袭莲花香味拂过众人的面前,这位相当于中部大陆所有人心目中的神之使者,此时正在他们面前移动的,刹那间,在场的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惊喜。
唯独鄯朗此时觉得自己处于北国的冰山之上,那种透骨的寒凉直直的钻进全身上下的任何一个部位,他知道关于鄯月的传闻,那是自己小时候不小心走错了宫殿,正好碰上鄯于喝醉酒在自娱自乐,正好说出了当年那个受宠到极致的容妃为什么一瞬之间就被幽静在椒殿宫,就连容妃生的女儿也被幽静在椒殿宫,这也就是自己为何宁愿不顾世俗的眼光,当年硬生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神音将鄯月交付到了凌绝尘的手上,神色暗了暗,“她是这一生之所牵系。”
说完这句话,神音感觉到自己好像不小心遗落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只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了,沙漠之鹰和女帝的姻缘纠葛本是上天注定,自己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仰天,今夜的夜,这样的浓黑,能勾起人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般,刹那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天地间的一缕鹅毛,那样轻,那样细小。
凌绝尘小心的接住抱住手中的鄯月,细细回味了一下刚刚神塔祭司说的那句话,越发的觉得弥足珍贵。
“请诸位不要挡了我施泽的道路。”严声厉语,顿时就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是顿了一顿,在众人的心目中,神塔的祭司永永远远都只会用着吟颂般的声音说着那种令人心愿臣服,五体投地的语言,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显然有点脱节。
那座花轿伴随着漫天花雨倾卷而下,白衣一闪,只见那人已经安坐在轿中。
“那位公子,还有个人在这里。”雨势渐渐的变小了,宫女一直尽心尽力的守护着身旁的这具华贵美艳的妇人,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现在不叫住那个黑衣少年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可能会死在这座常年散发着阴凉的宫殿。
信宫是楼兰王宫唯一一个用来安放王室贵族尸首的地方,还有一些不能公开处决的刑法也是在信宫施行,信宫右侧的小门的门槛上都不知饮了多少人血,颜色越发的诡异,似红色,却又不似。
几乎在一瞬间,凌绝尘抱着鄯月飞到了宫女的身旁,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像是看出了黑衣少年眉间的忧郁,宫女主动的扛起妇人的身体,谅她就算是处于宫中最下等的地位,但是每天做的也只是洗洗衣服而已,并没有接触到太多的需要利用体力的活,刚刚她看到少女背着这个妇人出来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惊异之情,因为少女的身形实在是和妇人相差有点悬殊。
正当凌绝尘准备去接过压在宫女身上的重量的时候,一个硕大的物体突然向他们袭击了过来,凌绝尘下意识的就抽出了身边的佩剑,仅差一寸就要刺入那个硕大的物体之中。
大胖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轻工可以自许是江湖上最为高超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做上武林盟暗部部长,可是他竟然也没有躲过眼前黑衣少年的剑,以前一直认为这个跟在盟主身边的黑衣少年约莫只是脾气怪异了点,没想到武功竟然在他之上。
凌绝尘心中也是一惊,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收住了剑锋的话,看着还安睡在自己怀中的少女,他差点就做了一件让她伤心的事情,不过还好,他收住了,收住了。
大胖看着黑衣少年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好,但是那看着自家盟主的那波光流动的眼眸却是让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武林盟可以迎来一场喜事。
宫女脚下一滑,几乎就要摔倒的一瞬间,大胖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然后赶紧的接过宫女身上的那具妇人。
宫女抬头看了一眼那傻笑的胖子,约莫着自己的心中略微有了那一丝丝的微妙的情绪。
雨水还在稀稀散散的下着,但是雨势较之前却是明显小了很多,好像就是专门为了这场大火而来的,在这一行人走出信宫时,却没有一个人加以阻拦,因为他们的王自从见了那神塔祭司之后,整个人都好像处于一种神游太空的境界,无论身旁的人如何的叫喊,甚至于拉扯,都没有一点反应。
轰隆隆,那不堪重复的宫殿终于完完全全的倾塌了下来,这座不知道见证过多少死亡的宫殿,在今日之后,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了楼兰国的王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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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子抬起头,略带疑惑的眼中流光泠泠,扑闪扑烁,直直的瞪着神音。
见惯了自己这个小徒弟儿童老成和规规矩矩的模样,此时看到这副讨喜的样子,顿时一种名为什么什么光辉的东西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忍不住摸了摸小童子头上的那一撮聚宝毛,“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说吧。”
“为何还要使用仅剩不多的灵力。”对于刚刚神音对着一个穿着暗红色貂皮大衣的男子施展出冰莲绝技的时候,饶是他也是震惊了两下,早就知道神音为了自己能摆脱祭司二十岁便要逝去的这个魔咒,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灵力,灵力耗尽对于一个祭司来说就是放弃轮回的机会,灵魂灰飞烟灭。
神音收了手,看着窗外,自己也曾纠结过,二十年过后,自己或许可以投生到一个很好的人家,然后过着幸福美妙的生活,但是,他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