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我当真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司徒听竹十分紧张的询问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青绿色稠服男子。
“依我之计,司徒陛下,你除了这条路,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傅越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当初救下你,你以为是好玩啊,我实话告诉你,那个叫什么小红的现在已经身中剧毒,解药在我这里!”司徒听竹没有想到,傅越竟然真的叫他去投降,向鄯月投降,那么自己当初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非得违抗国师的命令。
“哦。”傅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显然没有一丝的惊讶,因为经过小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他亲手试过的,派个什么影子卫,难道他司徒听竹忘了自己是个久经战场的将军了?自己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听命于司徒听竹,完全是因为刑台之上,司徒听竹也算是出手相助,再加上在南国皇宫待着,还不用担心那个降术族的族长追杀,毕竟他还欠墨语一条命(小红的姐姐。)
“你到底什么意思!”司徒听竹的手颤颤微微的指着傅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因为这个叫傅越的人,他第一次打破自己温和皇帝的形象,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下了手,然后接下来,此次三番,自己的性情也是处于多变之中,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因为这毕竟关乎到他的国家安全。
“回陛下,我没有什么意思,若是陛下执意孤行的话,那么南国必亡,陛下别忘了,现今女帝,是由神塔预言的司命女帝!”傅越神色悠悠的说完了这几句话,宫外面传来了木盆哐铛的落地声,扰乱了这原本已经足够紧张的氛围。
“外面的人全部给我滚!”正被傅越气得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司徒听竹冲着外面就是一声大吼。
“陛下,我也告退。”傅越象征性的将自己的手微微的垂恭了一下,还没有得到司徒听竹的首肯,自己就已经走出了殿门外面,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收拾破裂的瓷器。
傅越注意到了蹲在地上的这个宫女,十指仟迁,肤色白皙均匀,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宫女该有的手。
待到宫女起身的时候,傅越恍然之间觉得这个宫女有那么一丝的熟悉之感,不过宫女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之后,便快步离去了,在他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
兴许自己当初埋下的那颗棋子真的会有用。
在这么短短数十天的时间里面,他差不多已经拉拢了南国朝廷大部分官员,到时在明天的早朝上,他再提出自己的建议,那些百官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所以一定会全部应和他的,倾全朝之力,如果他还是不能让司徒听竹回头的话,刑台之上那份出手相助的恩情,他已经报答完毕了。
而接下来,他应该做的便是将南国再次拱手送给女帝鄯月。
其实傅越觉得缘分这个东西着实的奇妙,他都没有见过女帝鄯月一面,居然为这个什么女帝耗费了这么多心力,竟然需要他两次将一个国家拱手相送。
不过他傅越觉得自己不亏,因为,如果没有女帝鄯月的话,小红就不会遇上自己,也不会救自己,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女帝鄯月赐予了他生命,爱情。
——
自从那夜之后,晓怜就明显感觉到了公子对她的疏离,但是作为一个小厮,她是不应该有脾气的,所以她还是换回男装每天本本分分的干着自己应该做得事情。
“晓怜,你把葡萄端过来。”安茶的声音从外厅传过来,听起来有几分模糊,但是她还是听清了,很快的另一阵莺笑之声也传了过来。
晓怜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摸着自己心胸附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阵莺笑之声的时候,她的心会痛。
“安公子,你的毒药到底练制好了没有啊。”徐希沫整个人趴在了安茶的身上,虽说安茶轻蹙着眉宇,可是还是没有将徐希沫从自己身上推开,因为这些天,他试了很多种方法,不管他留恋青楼,身上带多少种脂粉之气,也还是没有办法让他的侍从,晓怜流眼泪,【埙情】这味毒药就差最后这恋人的眼泪了,只要一滴泪水就可以练制成功了,但是无论他怎么冷落晓怜,晓怜的脸上还是仍旧看不出一丝伤心的情绪。
“公子,葡萄端来了。”那个永远平静似山石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际响了起来。
安茶抬起头,看着又重新换回了男装的晓怜,那张木然得没有一丝情绪的脸,让他的心开始隐隐犯痛,你为何就不流一滴眼泪呢?
徐希沫看安茶的视线又焦灼在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上面,不禁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怒火,然后大着胆子,用自己的双手捧过了那张脸,然后径直的吻了下去。
虽然她徐希沫不知道这个叫安茶的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但是至少现在,安茶对她很好,而她必须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让安茶爱上自己,毕竟,美人就是美人,小厮再怎么装扮,也还是个小厮!
安茶皱着眉头,并没有推开徐希沫。
晓怜抬起头,看着那个趴在安茶身上的粉衣女子捧着公子的,然后将那双粉嫩欲滴的双唇凑上去的时候,她感觉心中顿时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一样,空荡荡的里面。
“抱歉,公子,我先回避一下。”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几乎是踉跄夺路而逃,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前面的障碍物,后面的推人声和骂声。
安茶在注意到晓怜的不对劲时,赶忙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徐希沫,“滚!”然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