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这么早就起了。”在长廊的中心停下,齐天运笑看着孟涟城,倒不是其他人看见她这个女恶人时的模样,反倒很亲切。

孟涟城亦是笑着点头,“可能坏事做多了,不宜多睡觉,否则会做恶梦。”

齐天运失笑,看着孟涟城,他眉目间倒都是长辈看小辈的表情。

“要参加赏剑大会么?”萧震岳微微垂眸看着她,眼神有几许复杂,但不可否认,他脸上更多的是安慰。

“不,我要走了。”摇摇头,孟涟城看着他,心头一阵叹息。有些人命来如此,总是与幸福擦肩而过,比如孟卿雪,那个失踪了十五年的女人。

萧震岳几不可微的叹气,抬手示意,要孟涟城与他离开这里说话。

孟涟城没说什么,转身与萧震岳并肩离开。齐天运站在原地,与后面一行萧府的护卫留在原地等待。

整齐的青石砖小路蔓延出去很远,两边是花池,这个季节花儿开的正好,隐隐的还有香味儿飘出来。

“你娘、、、、可有消息?”走了很远,萧震岳才开口。

孟涟城摇头,“自从她离开,我再也没刻意的去找过她,所以没有任何消息。”四周那些无处不在的护院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都消失了,似乎整座府邸只有他们俩。

萧震岳微微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痛色,“看来她对你没有一丝的思念。”

“嗯,想法一样。”孟涟城几不可微的扯了扯唇角,那个女人、、、只会思念她想思念的。她不在乎的,是绝对不会放在心里的。

转头看着孟涟城,萧震岳的脸上浮起微笑,“你能健康的长大,是我最安慰的事。近来没有你做恶事的传言,看来,你最近的生活很安逸。”

“安逸算不上,找麻烦的少了很多。而且,头疼的事儿马上就要来了,我得去找我师父。”双臂环胸,孟涟城的步伐与萧震岳相同。

“戒尘大师往年的恩怨我一直派人在查,不少门派世家都有牵扯,他若是逐一报仇,恐怕得把整个武林的人都杀了。你阻止是对的,但都背在自己身上,这个方法十分不妥。”讨论起重要的事,萧震岳的神色归于认真。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慢一步的到达事发现场罢了。有人看见了我,就四处扬言是我做的,我也不想解释,毕竟对于江湖来说,我师父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

“我理解你想保护戒尘大师的想法,我和卿雪没有尽到任何做父母该尽的职责。反而是戒尘大师,养育你长大成人,学成武功。而且,你很正直,比之任何养尊处优的孩子都要正直,我很感谢他。但他是杀人凶手,七年的时间,有三个门派被灭门,月亮,我是盟主,你要理解我。”停下脚步,萧震岳看着她,眼里有抱歉,但更多的是责任。

“我理解,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暗地里保护我,我也很感谢。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逐杀师父,连带着我也一起吧,我不会不管他的。”满目沉静,孟涟城一字一句的说着,没有任何退让。

萧震岳深吸口气,“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莞尔一笑,孟涟城耸耸肩,“所以一切都回到原点了,这个话题是一个圈儿,怎么也绕不出去。”

“看来,你是不打算在我有生之年认我这个父亲了。”说到此,萧震岳仍旧有几分愧疚。父亲?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未必,我现在敢给你的保证就是,我肯定会为你披麻戴孝的。”话落,孟涟城笑着转身离开。父亲?这个词汇对她可真是太陌生了。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

“月亮,有时间就回家看看,你弟弟、、、他很想见见你。”看着孟涟城的背影越来越远,萧震岳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儿女绕膝的画面,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孟涟城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向后扬了扬手,也不知她是否是答应了。

月亮?

坐在亭子中的秦中元一诧,随后打断正在禀报船行账目的秦肃,站起身,眉心微蹙的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公子,是从那边传来的。”那个无处不在的巨型人抬手指向某一处,那是一座精致的小院儿,而此时小院儿里没有人,那声音只能是从小院儿后传来的。

“去看看。”秦中元眸光如炬,绝对不是刚刚那副随时都能处于睡眠中的状态。

月亮!这两个字绝对是他的魔咒。

十五年了,他时刻都被这个魔咒紧箍着,以至于他不待见任何与月亮形状相似的东西。

“公子,寻找了几年都没有进展,您也无需着急。”看着秦中元忽变的脸色,秦肃收起账册沉声道。

“哼,找到了她,我非要剥了她的皮不可。”似乎想起了什么,秦中元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公子稍安勿躁,身体要紧。”秦肃微微摇头,他倒是希望那个叫月亮的姑娘永远别被找到,否则,堪忧啊。

“秦肃,你确定当年庄中的人没看到那个带着小女孩儿来找父亲的女人么?”走至亭子边缘,秦中元微微垂眸看着亭子下生机勃勃的杂草,语调悠扬。

秦肃摇头,“没有。老爷是个很严谨的人,书房周边少有人候着。且江湖上本来就有很多脾气古怪的人,这么多年公子也见到了很多,相信不必老奴多说。追查的人会一直继续下去的,公子无需急,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让她过了这么多年逍遥的日子也算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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