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独自神伤了一会儿,察觉根本没有人来安慰它之后,心中的委屈更甚。
在族内时别说它有一丁点儿不高兴,就是眉头轻轻蹙一下都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来安慰它,现在它被打了竟然没人管!怪物心里的气愤无法形容,只觉得很是不适应。
过了一段时间,怪物悄悄转过巨大的身子打探情况,就看见正盯着它露出好奇之色的木头,怪物心里喜洋洋的。它要找的人还是很喜欢它的,都盯着它看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为它的英姿而折服?
怪物心中的火热慢慢上升,把刚刚的满腔委屈烧得一点都不剩。
世上万物往往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失落,当然也没有绝对的得意。憨憨的木头“童言无忌”地说了一句话把怪物的骄傲顿时烧得一点儿也不剩了。
“你这只兽长得······”木头的话语停了下来,摸摸后脑勺,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怪物觉得木头一定是绞尽脑汁,想用最美的词语来表达对他的赞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是浓了。谁想······
“真是丑得有点过了!”怪物的得意之色僵在脸上。
天,它听到了什么?它听到了什么!一向引以为豪的英姿竟被自己最尊敬之人称之为丑!怪物觉得它的世界,天空变成了灰色,快塌了。
瞬间,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像喷水机一样开始发射泪水,霎那间年白和木头都被淹没,浑身湿透。
木头剧烈地摇了摇头,为脑海中的奇异感觉难受,可是看了看被弄脏了衣服,马上愤怒不已,指着怪物就开始骂。
“把木头的衣服弄湿了,真讨厌!”
被木头毫不客气的声音骂得愣了一下,醒悟过来后怪物哭得更欢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
“烦死了!”
“呜呜呜······”
“烦死了!”
“呜呜呜······”
木头的每一次高声厉骂不但换不来对方的停止哭泣,反而愈演愈烈,哭声越来越大。
木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像揍子康一样把对方揍出去,只知道一道紫色的身影仿佛在哀求他不要那么做。木头的脑子很乱,可是他也不想对方把自己的房子淹了,夜叶还在里面休息呢!
真是头痛!
就在这时,一个青色身影翻墙而进,解决了木头的难题。
青衣人走到怪物面前,先是温柔地安慰:“小龙,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只是那邪魅的眼神中怎么看都带着几丝幸灾乐祸。
怪物也就是小龙懒懒地掀起眼皮瞧了来人一眼,虽说没有再哭却也没有给来人好脸色看,哼唧了几声委屈的眼睛大又转向了木头。
顺着小龙的目光,青衣人同样转向了在泪水的冲洗下显得有些狼狈的木头,眼神中多了一丝诧异,似乎在探究木头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可以降服得了他们族中最高傲的也是唯一的龙。
木头可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他现在只想对面这两个不管是人还是兽的赶快滚。
“喂,你敢快带着这只怪兽走,要不然我打死你们!”木头开始威胁,在他的影响中子康最吃这一套。
青衣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暗光,竟然让他滚!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这人有没有值得他狂傲的本事。
想罢狭长的眼缝闪过一丝趣味,正想做些什么就感觉袖口受到了不明的阻力,垂首一看罪魁祸首竟然是小龙!这条懒惰自傲的龙是在······求情?对,是求情,为了那个傻乎乎的人吗?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值得小龙低下头来求他!
有趣,真是有趣。
不过,这情还是得应下来,要知道这只龙可是从未欠过人情呢!何况要调查这个人以后再下手也未尝不可。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带小龙先行一步,如有打扰之处,希望仁兄多多包涵。”青衣人场面之话脱口而出,语气恰当,神情自然,面上没有一丝被赶走的惊怒之色。
一旁的年白眼神闪了闪,此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木头一听爱哭鬼和翻墙鬼要走,脸上马上露出开心的神色,嘴上连连“送客”:“快走吧,赶紧走!”
青衣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抽了抽,他这种聪明人还是得跟聪明人打交道,若是跟个傻子,嘿嘿!你说什么人家根本就听不出潜在意思,你做什么人家也没什么反应,一个人唱戏,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年白则第一次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脑门,显示出他的无奈,主子真是越来越······可是这样似乎也不错,每天吵吵闹闹,开开心心,总算活蹦乱跳的,不像以前,每一次都冰冷得刺骨,连他都不敢靠近。
送走了两个讨厌的人,木头松了口气,赶紧奔进屋内找夜叶去了,不过没过一分钟就被轰了出来,耷拉个脑袋乖乖洗澡换衣服去了,罪魁祸首小龙则是被诅咒了个十万遍。在回去的路上直打喷嚏,溅出的口水偶尔会沾到青衣人身上,把一旁有深度洁癖的某人气得浑身发抖,某龙依旧不为所动。
忍受不了几乎被自己放大了无数倍的小龙的口水味,青衣人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小龙回到了一个别院之中,匆匆和一个白衣人打了招呼以后,马上栽进了浴池里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期间,白衣人和小龙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氛围中,就像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
白衣人仔细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