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是不能动,稍微挣扎一下就会很痛,不过这痛比起刚醒来那会儿已是轻了好多,夜叶把这归结于头顶上那个时而滴下来的“露水”,既能解饿又能治伤,傻子也知道那不是寻常的东西,如果拿来治自己的伤的话,肯定能够让自己早日脱离瘫痪出境,可是身体的障碍让夜叶有心无力。如果小猴子在就好了,自己也许可以跟它沟通一下,让它帮帮自己。
说起这个,费劲的动了动头,看不到小猴子,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唉,这几天又要孤独了。孤独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那是一种迫切的做些什么却又做什么都无法缓解的无法言喻的感觉,似乎一切都要接触一下才肯罢手可是却无法平息心中的蠢蠢欲动的感觉,是痒,挠在心尖上的痒,无法发泄出来,只能沉到心底。夜叶再次感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可是她连动的权力也没有,只能将所有的抓狂埋在心底,额头上早已冷汗津津,粉唇微白,眉峰起伏。
“也许就这样死去了吧,无人收尸,归于尘土,甘露也许可以维持我的生命,但是却驱散不了我的孤独。”这样也好,尘归尘,土归土。夜叶缓缓的闭上双眼,浅浅的眼皮慢慢的的遮住了璀璨的目光,躁动的内心平复下来,全世界也跟着静了。
而在此刻,夜叶心心念念的小猴子正攀爬在陡峭的悬崖上,灵活的身影不断活跃在近乎直立的峭壁上,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肯定会为小猴子担心,尽管它将攀岩看做小事一桩。爬啊爬,爬啊爬,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三天,小猴子才爬到它的目的地,一只爪子抓着藤蔓,另一只则兴奋地抓耳挠腮起来,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这时候的小猴子似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小巧的爪子轻轻往前方的空气中探了探,又马上缩了回来,然后又往前探了探,又缩了回来,和平时的它大相径庭,如果夜叶在这里的话肯定又会嘲笑它一番,这哪里是那个欺负她的捣蛋鬼嘛,分明就是一个胆小鬼!
这个时候,小猴子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准备一步成功。“咚,咚,咚”小猴子心跳的声音仿佛是击鼓的鼓点,可想而知它此刻的紧张。
小猴子的动作依旧小心,仿佛前方有一张无形的膜等待着它的探索,“吱,咕咕······”一阵魔音传来,引得猴子周围的小虫子,小蚂蚁斗似听了什么不该听或无法忍受的东西一样,飞也似的逃开了,只有小猴子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似乎不该发生这样的事一样,不死心的又探了几次,毫无疑问,又传来几道魔音。“吱吱,吱吱吱······”
小猴子彻底受了刺激,泄愤似得用脚踢了那无形的膜一下,魔膜发出的魔音似乎与以往一样,可仔细一听,就能听到那魔音中夹杂的一丝不怀好意,正当小猴子欲再补上一脚时,魔膜发出一大气紫光来,接着产生一道有形的力量,将——小猴子,“踹”了下去。
整个山谷里响彻着小猴子抓狂的尖叫声,就连已经陷入昏迷的夜叶都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在一个外表很具有威严的石洞里,藤蔓盘枝错节的环绕在石洞上方,偶尔几根耷拉下来,显得调皮可爱。洞内不似一般石洞,了无生机,反而花香怡人。与洞内清雅环境无之相符的是,洞内的地面上扔满了千奇百怪的东西,有的像巨蘑菇,有的像白萝卜,有的则是普普通通的石头,还有······,另外还有一处则对了许多“垃圾”——在小猴子眼里。真的很难想象是什么“人”能这样过日子,又有谁舍得破坏如此优美的环境。
在石洞内一个铺着一片巨大树叶的石床上,一只已经看不出外形的动物躺在上面,动物的毛发上像是裹了泥巴之类的,就连脸上都没有放过,徒留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在那儿眨啊眨,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出那眼里露出的不甘又无奈的目光。
夜叶和小猴子不知道的是,就在魔膜发出光芒的那一刻,整片大陆都产生了轰动。那个时候的天空染满了紫色,持续了整整一刻才渐渐消散不见。
战国境内一座山峰脚下,几个风尘仆仆的人正倚在山石上稍事休息,一个穿着稍显华贵的紫衣人目望天际,似有感应,当紫染蓝天时,那人神情微愣,目光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余几个手下的人则是咤异的瞪大眼,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就连嘴里的干粮都掉了下来,显得滑稽不堪,要知道在平时他们可从不做这么有失风度的事。不知过了多久,就到干粮中热乎乎的大饼都快变成冷硬的铁饼时,紫衣人才发出了一句低语,
“继续,加大力度。”
“是!”另外几个人齐声答应。
紫衣人则摩挲着指上的玉环,不知又在思考什么。
同一时刻的别国境内。
一个阴冷的地下宫殿里,华丽的装饰也驱散不了宫殿内一草一木沁出的冷意。与它的阴冷格格不入的是,。殿里的人竟全穿着白衣,深深的帽子将人的面目很好的掩盖在白布之下,衣袂则长长的拖在地上,与同样长长的衣摆互相衬映,显得古怪而又让人不得不觉得这装饰与他们的相配程度之高。而此刻,数十个白衣人齐齐跪在殿内,头深深地低下。主位上悬着帘子,看不清里面人的表情,
“哼”一道是妖非妖,似男似女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听着没什么威慑力,却引得下方的人齐齐颤抖了一下,好似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不,可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