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叶走进的地方是一座空荡荡的二层小木楼,这座小楼位于大街上最显眼的位置,本来好多人已经盯上了这座精致的小楼,只是打听了许久都无法得知背后之人。
夜叶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迎上来的疾雨,疾风疾雨两兄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疾雨长年脸上不离严肃,疾风嘛就跳脱多了。
两个兄弟两个气质,就算是陌生人也能分得清楚。
“主母。修少主,小少主。”
“恩,疾雨,什么时候到的?”疾雨这些年一直在打理各地的产业,她也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
“昨天晚上到的。”
自从得知主子找到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当年他因为一己之私留在了盛京,后来把主子失踪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些年一直用忙碌麻醉自己。
如今主子回来了,他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咦,疾雨,我记得在宣国时有个姑娘来找过你,结果把疾风认成你,说你变了心,哭个稀里哗啦。”
疾雨的脸上速度可见一丝红晕出现,夜叶坏心地想这小子是不是害羞了。
“恩,哦,主母,我带你们到处看看。”疾雨马上扯偏话题。
夜叶也当没有发现他故意扯开话题,顺势打量起这座小楼来。
里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自己把货物摆上去,小店马上就可以开张。
只是······小店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萧北煜冷眼看着朝堂上的一切,要自己尽快娶妃?怎么不让上边那一位多多扩充后宫呢,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吗?萧北煜浑身散发着戾气。
几个上书的大臣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就算战王冷得可怕,他们也不能让战国后继无人啊。
战王好不容易身子恢复了,能够繁育后代了,他们又怎能放过他呢!
“皇上,臣以为战王娶妃势在必行!”又有一个不怕死的进言。
这老头年纪大了,整个人颤着身子,就连萧北煜都替他担心,下一刻会不会倒下来。
战皇在皇座上打了个呵欠,昨夜陪了妻子一晚上,早上自然没什么精神。
偏偏这些老不死的开口闭口就是娶妃娶妃的,跟他进言有什么用,他要是能驯服自家儿子这头倔驴的话,现在皇孙早就一大把了。
烦了他这么多年,让他扩充后宫,好不容易近些年平静了下来,又来烦他儿子。
不过,看那小子脸上浑不在意的神色,战皇揉了揉头,他的儿子啊,简直把一切麻烦都丢给了他。
他的一把老骨头,离散不远了。
下面的老头子还在喋喋不休,这下连战皇都不耐烦了。
“这件事先放一放,朕今日听说了一件事,拿来跟爱卿们说一说。”
战皇挑了挑眉,看儿子还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心想看你知道了这件事是什么还能摆出这副可恨的样子!
“李国栋!”
“臣在。”李国栋早在皇上叫到他的时候就知道大祸临头了,自家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惹临风街的人。
谁不知道那是战王的街,整条大街就十八号有人住,其余的宅子就如空设。
自家儿子昨天下午惨兮兮地回来,本来他还一肚子气正打算动用手中的势力教训一下那个不长眼的人。
只是在下人报出罪魁祸首的地址后,他整个人就呆愣了,若不是那几个小鬼撒谎,那么就是自家小儿子惹了大事了。
高位上的掌权者睥睨着下方吓得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就这么个酒囊饭袋,养的小酒囊饭袋竟敢欺负他的皇孙,找死不成!
李国栋在跪下后就心惊胆战,可是上边那一位就像吃了哑药似的,再不说一句话,大山般的气势压了下来。
李国栋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度日如年。
这样还不如皇上狠狠骂他一顿,可是上边这一位最擅长心理战术。
想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二品大员,只是因为内子的妹妹进宫有幸得皇上喜欢被封为兰妃,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
谁不知道皇上一直不肯再临后宫,那么这次封了兰妃是不是代表兰妃深得圣心呢。
怀着这种认知,不管是外人看来还是自家都觉得地位上升了不少,特别是那段日子其余的同僚对他的态度也明显恭敬起来。
连自家儿子也开始横行霸道起来,到处打着兰妃的幌子强抢民女,往日的几次也就算了,反正他也算有权有势能替他摆平,想不到一时的纵容竟然会招来弥天大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国栋,纵子行凶,冒犯皇孙,罪加一等,今革职查办,其幺子罪无可恕,重打四十大板。”呈祥甭着脸宣读了战皇的圣旨。
虽然已经知道厄运难逃,可是一纸圣旨却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十年寒窗苦读才得以登上高位,如今一个儿子却害得他前功尽弃。
他的那个幺子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反正他儿子又不止那一个,可是不要连累他啊。
众大臣在呆愣中看着脸色发灰的李国栋被拉了下去,感叹伴君如伴虎,可是这些年李家小公子的恶行他们也多少知道些。
凡是一个长脑子的人都明白官位要想坐得稳不光要在其位谋其事,还要管好宅里的人,不让他们拖后腿。
这个李大人也是被别人的奉承冲昏了头脑,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看完李大人的事,众大臣也没心情谈什么为战王娶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