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了身的小天,偷偷摸摸地飞到秦羿身边,瞧着主人的举动,想是又要回房间。
他不敢当着主人面,说一句余锦年的不是,只是默默地替主人感到憋屈。主人还对那个姓李的夸下海口,他能有什么法子让那小女人乖乖出来啊。那小女人可是出了名的狠女人,主人是她未婚夫昏迷时都不管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骗出来。
是他脑袋不够用了,还是主人睡了一觉醒来,变的这么天真了?
无论如何,他得好好瞧一瞧。
正在天心镯专心炼丹的余锦年,极为不雅地打了个大喷嚏。瞧了瞧四周,低咒了句该死的,又有谁在背后说她不是,差点毁了她一炉丹药,太缺德了。
“小甜甜?”忽然听到主人叫自己,小天打了激灵。
小身子狠狠一颤,他狗腿地飞到秦羿肩头小声问:“主人,有什么事?”
“去外头自己玩,要么回天心镯呆着?”做了小天几十年的主人,秦羿还能不知他在想什么,干脆想法子打发远了,暂时眼不净心不烦。
小天吐了吐小舌,垮下了可爱的小脸蛋。主人啊,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啊,人家想什么你都知道,不说出来不行么?就不能让我瞧瞧好戏么,回回都把人赶走。
坏主人,一点都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秦羿身上忽然间,迸发出一缕缕寒气。
“好,好呀。”小天很久没感觉到过他身上的寒气爆发出来,一时没适应过来又打了个哆嗦。主人是真生气了,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在虎须随便拔毛了,那绝对没好果子吃滴。
做人嘛,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赶紧乖乖低头,颤声道:“那我还是去找心心吧,她也在外头,不过主人也得早点做准备了,有些东西不能被旁人抢了。”
房门开了,又轻轻阖上。
余锦年一直都没出来,连她爱喝的李续熬的海鲜粥也不要了,明眼人一瞧都知道他们在闹别扭,又不敢去劝。秦羿进去之后,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注视着飞舟的方向。都怪那安家的桃花事多,那姑娘也太会挑人了,喜欢谁不好非要对人嚷着喜欢公子,吴哥那么喜欢吃醋,男人又被旁人惦记心里能乐意才怪。
包括李续在内,都不喜欢旁人插在他们中间,暗暗祈祷他们赶紧和好吧,气氛呢能舒畅点,不然这低气压的日子真心不好过。
余锦年炼完了一炉丹药,抹抹额头的汗水,原地打坐休息了会儿。体力稍稍恢复了些,还是不放心秦羿往天心镯外头瞧去。
他怎么还睡在床上,还没醒么。
里面的时间比同外面不一样,里面过了一个多月,外面也过了有一日多。她给他服用的不的普通灵泉是造化之泉,按道理他早该醒了才是。再说,现在最能睡的,最该睡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床上的秦羿眯着眼躺的端端正正,尽量让自己处于修炼的冥想状态,保持身体静止,没有呼吸,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弹。身体僵硬中,脑袋中无比悲催地想着,想要见那小坏蛋还真不容易,只能试探她到底关心不关心自己了。
虽说两人近在迟尺,隔了只天心镯,却有种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见不到想见的人儿一点也不美妙。她有什么事儿,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可当面说出来。往后再用这招躲起来对付自己,让自己干着急看不见摸不着,绝不轻饶。
余锦年愣愣地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胸口一点起伏都没有,看来不是睡着了那么简单。( 没允许是不会随便进飞舟的,想到不好的可能,她再也坐不住了,嗖地闪身出了天心镯,立在了床边。
下一秒,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长臂伸出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头迅速埋进她雪白的颈窝,一股淡淡好闻药香萦绕在了鼻端,他低喃道:“你终于肯出来了,还有点良心在。”
“骗子,你在装死是不是?”余锦年意识到被骗,立马怒不可遏道。
“不这样你能这么快出来么?”秦羿眨了眨眼装无辜:“别生气了,我不这样能有什么办法。”
余锦年越想越气,拼命地挣扎,试图逃离他的怀抱,怒道:“你装什么不好,给我用装死的招数,你是有病吧,不知道这样不吉利么?”
“你不是总说我祸害遗千年,那有那么容易就没了。就算是没了,有你在身边陪着走完最后一程,也是好的,到时记得将我放进天心镯,到哪儿我都能陪着你。”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开,再放手她又躲进了天心镯不出来,他上哪里去找人。
余锦年橫了他一眼,气恼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这人是不是傻了,就不会说些好听的。掌心触碰到他软软温热的唇,接着一片湿润的感觉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颤了起来,属狗的才会舔人。
这突来的举动,让她脸颊忽地发热,通红了一片,只得拿开了手骂道:“无耻,流氓。”
“知道就好,我早说过今后只对你一人无耻。”抱着她换了个姿势,秦羿坐回床边盯着她娇美中略显疲惫的容颜,浅浅一笑:“又不开心了?”
“是。”躲不开他的强势霸道,余锦年干脆不躲了正了神色。
现下的这种情况,有他在身边,她确实也根本没法开心起来。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她被迫依在他怀中脑袋转了转,狐疑地问:“你可知睡在安家时发生了什么,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好事?”
“我睡在安家,好像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