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老太爷。”兄妹三人同时打量了下余善富,才异口同声道。
“好,好。我今日来就是带你们回去的,大儿媳妇你这就派人把鸿儿找回来,跟随我一同回京。”余善富想自己来请儿孙,他们不会不给面子吧!
望着二哥有些泛白的脸色,和紧握起的双拳,余锦年知道这个平静的家,恐怕就不能平静了。
这老头子的到来,就是因为自己体内的天火惹的祸!
爹爹又要利用余家的人脉,帮自己找寻水灵珠。
可是她向来不喜欢靠别人,更不喜把宝押在一处,那水灵珠也不是石头,到河边一抓就是一大把。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将来自己去找,所以二哥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思量再三,她走上前一步,晶亮如玉的黑眸直视着余善富:“要我们回京城不是不可以,但是老太爷是否能答应,从此不提把二哥过继给二叔的事情。还有我们一家要有单独是院子住,平日最好没有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作为一家之主,何曾有小辈这样直接了当,对余善富说过话?
果然长在乡间一个个的教养都没了,李氏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前几日一个女孩子和家仆杠上了,现在还跑到自己面前指手画脚?
余善富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了高阶修士的威压:“长辈之间决定的事,小辈随意插话,成何体统?”
“既然老太爷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们也不用回京城了,这里虽然日子清苦,但是一家人齐心协力,总比日日应对那些,勾心斗角的烦心事要好得多。”
他那二叔怎么可能,同意爹爹回去分一杯羹?
虽然爹爹昔日的贡献也不少,但那种连同父异母的亲大哥的儿子都能抢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砰!”余善富猛拍了下桌子,上面郝然出现一个深深的巴掌印记:“放肆,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余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孽女。”
余锦思听了声响,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扑到了李氏怀里。
啜泣出声:“娘亲,这老太爷好凶,好吓人。”
“不怕,娘亲在这里。”李氏忙蹲下身子,搂着女儿哄道。
别说小女儿了,突然发火的老太爷也把她吓了一跳!
年儿和熙儿两个孩子,傻傻地站在哪儿,是不是也被吓住了?
她焦急如焚,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一个个都要被抢回去,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余锦年的眸子闪过不屑的光芒,她也不是被吓大的,妹妹胆子不是小都给吓住了,可见这老头子有多过分。
披着再光鲜的人皮面具,也掩盖不了黑心商人,剥削资本家的本质。
这一世,能让她心里承认的亲人只有爹爹娘亲,大哥,二哥和小妹。
其他人都与她无关,对这个陌生的老头她也无须客气:“爹爹教我们,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心,而不是用出卖自己的至亲行为,为自己换取那点可怜的利益。”
“年儿说的没错,如果再提熙儿过继的事,我们一家宁愿一辈子住在这里,老太爷请回吧。”余鸿急步走来。
刚刚在外头时,就听到多年未见的亲爹斥责女儿为孽女,还吓住了懂事的小女儿,这幅不和的画面,冲淡了前几日心里的打算。
“冥顽不灵!”余善富失望地摇头。
望着自己曾经喜欢的儿子,居然为了个孽女和自己唱对台戏,余老太爷内心失望不已。
就算熙儿过继给老二,不还照样在这个家,还不是姓余,又有何不可?
不知从何时起父子关系会如此之僵,连陌生人都不如。
室内一时静默……
“爹爹。”余锦熙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
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环视了下神态各异的众人,才缓缓开口:“如妹妹所言,孩儿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过继给二叔,将来面对爹爹却只能喊声大伯,对着娘亲喊声伯母,这让孩儿情何以堪?”
他边说边挪步到余鸿面前,面上满是痛苦之色:“爹爹,孩儿没大哥那样的本事,为了这个家在外拼搏还进了太玄门,能让爹爹和娘亲在村里人面前风风光光,可是孩儿却可以代大哥尽孝,时常守护在爹爹和娘亲身边。孩儿也没多大的愿望,只想今生的爹爹是您一人。曾经娘亲为了生我曾受了多少苦,所有人都以为孩儿活不了要放弃孩儿时,是您同娘亲没有放弃孩儿呀,孩儿……”
余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爹知道,爹一直都知道你的心,爹不会答应的。”
“爹爹知道再好不过,至于年儿要找寻水灵珠之事,孩儿有生之年只要活着,就会不遗余力去帮妹妹寻找,至死方……”
余锦年听不下去了,原来这个家,最委屈是人不是她。
二哥的心里比她更难过,眼里慢慢湿润,跑过去拉住余锦熙的手:“对不起,二哥,我让你为难了。”
余锦熙盯着妹妹痛苦道:“年儿,是哥哥害得你失去婚约,哥哥……”
“别说了好吗,我还小呢,那种不能对我一心一意的人要了也没用,幸好他们家反悔得早,我也解脱了。就算我将来要嫁人,也要找像爹爹这样心里只有娘亲一个人的。”为了安慰二哥,她赶紧表态。
“原来,妹妹不怪哥哥啊!”这些日子妹妹因那事生病了,他心里一直自责,逃避,不敢面对。
妹妹一个受过挫折的女孩子,都敢向老太爷大声说不,他这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