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马钟良状态不好,一边的脸庞肿的老高,像个肿胀的皮球,两边极度不平衡,很滑稽。再想到这种人从不是受得了苦的人,睡在地上行为本就可疑。更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打自己脸吧,余锦年猜想他可能是被人揍了一顿?至于是谁揍的,她不敢兴趣。

她也不是那种,特别喜欢看人倒霉的人,但是对这种纨绔子弟还真是同情不起来,只觉得打的解恨。不过既然还要用他,自然得给些好处。手腕一翻,扔了颗小还丹给他:“快吃了赶紧疗伤,免得再拖累我的计划。”

“你怎么只有小还丹,有没有别的?”马钟良十分嫌弃地盯着那丹药,没有伸手接的打算。

“马公子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嫌弃我的丹药不好很正常,那就算了吧。”余锦年皱眉。她向来用的疗伤丹药只有小还丹,这已经很贵了,给人难道还给不出去?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遇到。

瞧着眼前这人欠扁的模样,她不由又想起了秦羿,他也是个挑剔的人。不过他会审度时机,很识时务,分清场合。绝对不会像这二世祖般没脑子,也不看看身处何地,以为是在他家,还想耍大牌?

有了对比,她才越觉得自己这一世的运气,真是喜忧参半,选男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知不觉中露出恬淡的神情,微微一笑。还是她挑的男人有担当,非同寻常。的确比这种酒囊饭袋强太多,太多倍,心有所思,清丽的脸庞上笑意更盛。

这淡淡的微笑,让她的人看起来无论是气色,还是心情都好了许多。整个人在晨光中少了些冷冽的气势,温暖明媚了许多。

一时间,余锦年身上的小变化,看呆了近在咫尺的马钟良。

傻傻地目光追随着她,生怕错漏了一点。

不过马钟良也是个死心眼,他一门心思认定了余锦年是男子,又疑惑一个男子怎么可以笑的这么迷人?带着一种淡淡的不易觉察的娇羞。

他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抬眼望过去时,眼睛没花呀。

这种怪异到近乎陌生又奇异的感觉,在他过去宠爱的那些男宠身上,是很少见的。难道这人真的不同于一般人?

余锦年看到他的目光后,察觉露出真实的自己,立刻板起脸,站直了身子。

算了,这种人不要丹药得了。大不了出去的时候不带这个累赘,反正他的死活也不是她操心的,也许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不想落得个东郭先生与狼的下场。

马钟良有些失望,看不到她的笑容了。

手轻轻抚了下鼓的肿胀的腮帮子,呲牙咧嘴道:“你除了身上穿的这件衣裳还值几块灵石,那只储物戒还算不错外,用的丹药太过寒酸。昨日给小爷的辟谷丹成色也不是最好的,等这次我们回去了,小爷给你些好的,一定不会让你跟着小爷受委屈。只要你伺候好小爷,灵石够你用的,要多少有多少。”

“言过太早,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余锦年忍着怒火,回避性地差开这种无聊没营养的话题。

望了望四周,虽然看不到半个人影,她也知道并不代表没人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抿了下唇,还是改为传音给他:“有句老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还会被犬欺,你现在还有挑剔的资格么,不要可别后悔。就你这身体,还想逃出去,你从到了这儿可有认真想过逃出去的方法?不把你这身体养好,想太多小心噎着,还不如做些实事为好。”

马钟良听她所言,心中顿时一惊。

他这是瞧不起自己?被人瞧不起的感觉,谁都不喜欢,甚至憋屈。

人家说的也没错,发现在自己身处山谷后,他只想过一回怎么出去,然后就把心思都放在了余锦年身上,连出谷都忘记了。

低头瞧了瞧身上,手上,不得不承认现实。

他如今不是马家的九爷,真是一穷二白,除了一身衣裳外加脖子上的乾坤索,穷的一无所有。

彷徨失落在所难免,又维持着可笑的自尊,不想真让人瞧扁了。

“丹药给小爷,快点。”他恼羞成怒地伸出手。

余锦年把小还丹在掌心掂了掂,在空中滑过,抛在了他的手中:“记住,这是我给你的,你欠了我的,对了你还欠了我颗辟谷丹,我是会讨利息的。顺便多说一句,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吃亏,自然不会让人白占我的便宜。”

马钟良这个时候,没明能白她话中的意思。

接过小还丹,连看都不看,带着怨气一口吞下。

凡是疗伤,毕竟是要原地打坐调息,化解丹药中的灵气,抚慰经脉丹田的创口。

不远处,谢书函在树后站着,只露出袍子一脚,瞧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

就算她对那马钟良的态度也不是十分好,也比对自己好太多。

愤恨的不满的眸光,阴阴地射向马钟良?周身浮动着一股淡淡的黑色雾气。

这人明明是个断袖,在太平城名声非常差,还曾经绑架了年儿,为何年儿不怨恨他,对他和自己的态度,天差地别,截然相反?

余锦年余光扫见谢书函的存在,不过是当做背景墙一般的存在。

闭眸把神识探到远处,山谷的边缘,放大每一寸土地,草木,不放过寻找任何有可能出去的机会。

没多久,打坐的马钟良面色恢复些,从地上爬起,盯着竹屋不远处的另一座竹屋旁的身影,回敬了个蔑视的笑容。

便站在余锦年身边,传音给她:“那个小人在看我们,小爷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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