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瞅了秦羿一眼,余锦年在想,这人骨子里就属于霸道的那种,什么都想一手包揽,由他掌控。
随之,又释然了,他要性子不霸道,脸皮不厚,估计根本就接近不了她。
没办法,她天生的对人的防备心很重,尤其是第一眼看着不顺眼的,后来要改观很难大,而他恰恰第一眼就没给她留下好印象。
走过去,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也不是太难,我有不少视频会给你看,上面记录了很多地方的风景,还有我们训练的一些场景。还有一个途径,我的书房有很多书,现在想来真是奇怪,爷爷曾经收藏了很多书,我也不知为什么他要那么做,等你以后看了就知道了,不过你要看,得自学简体字。”
“好。”秦羿颔首。能知道她的过去,他乐意之至,心情也好了几分。
余锦年思索了一会儿,又对他道:“你如今已经是七级炼器师,这里的武器你也要慢慢研究,我这人只会使用,却从来没有维修的经验,一旦坏了,又没人修,就彻底报废了,所以我有些舍不得,能尽量不动就不动它们。”
秦羿诧异地瞄着余锦年,她是如何得知他是七级炼器师?
烨兄说的,还是师父?他还不知以后的大麻烦是,回了太玄门后,怀予掌门不时追着他,要他炼制一大堆录音笔,说是要培养一批弟子,专门炼制这个,绝对能大赚一笔灵石,说他不合作就是不愿替门内出力等等,而那个让他陷入大麻烦的人,就是眼前不厚道的余锦年。
还兀开心地戏谑她:“小年儿,我还以为你除了不太会做饭之外,简直无所不能,是天上派来的仙女拯救我,可怜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原来你还有不会的?”
“少给我乱扣高帽子好不好,我不会的多了去了,做饭就别提了,我连家人都保护不好,现在被困在天心镯里,连出去报仇都做不到,你还调侃我。”余锦年橫了他一眼,越说越沮丧,越气馁:“在我眼里,本来还以为你真成了哆啦a梦,要什么能掏出什么,结果你居然不会炼丹,真是白瞎了你的火灵根,怎么就没长我身上?”
“别难过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学炼丹我学炼器,夫妻携手天下无敌多好,我们天生就是一对,刚好互补,你该庆幸才对。就算岳父岳母不在了,他们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只希望你过的好好的。”他面露得意,及其自恋地又补充了一句:“这说明我有眼光,挑了个好的。”
“自恋狂,还不是呢,只不过是订亲而已,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爹爹,就……你就敢夸你眼光好?也许哪天,你再发现我更多的缺点,或者碰到更好的,会后悔的要死!”她发现就不能同他说,他就会想法设法地往那方面去拐,拐弯抹角地提醒她某些事。
再说,修仙之人,不可能那么早成婚的。
而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复仇是必须的,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是出了天心镯必须做的事。
更何况他们两人的身体,简直是悲剧中的悲剧,要是一般的伤病,长生丹,不死草,寿元果,朱果还有用。这些已经很难得的宝贝,对她和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不可能让他每次启发寒毒,帮她压制天火,除非她真疯了,或者脑袋坏了。
之前偶尔无事进天心镯时,听狼王夫妻给她讲述了些,关于他曾经的一些遭遇,她真的无法想象,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多么强大。才能做到让自己毫发无伤,也难怪他对自伤身体是那么的抗拒,连带对她也是如此严苛要求,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一副钢筋铁骨护体,都是有血有肉,渴望温暖爱护的。那么,到底是怎么样残忍的家庭,让他有了那么坚强的个性?
他从来不对她提他的家庭,讳莫如深,自诩为孤家寡人,说没了她,他还有谁?
难道,那些人嫉恨他,欺辱他。就是为了夺他那个所谓的,少主的身份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
他这样随性的人,又会在乎么那虚无的身份,愿意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么?
忧伤地抿起唇想着,她这两世,命运多舛,离奇古怪……
失去的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多到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如果他真没了,那她真的会成为,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真的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怎么不说了,发呆就那么好玩?”秦羿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捏了捏她的小手,询问。
“没事!”余锦年摇摇头,忽然神色一凛,转移话题:“你多瞧瞧这些,可以琢磨琢磨,加以改进这些武器,想出更新的炼器方法。最坏的打算是,假如我们找遍无极大陆,也寻不到水火灵珠,搜集不齐炼制大造化丹的材料,那么我们……”
他忽然收起戏谑的态度,神色肃穆,找回她的小手重新攥在掌心。
坚定的凝视着她:“信我,我们将来要比谁过的都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让别人只有眼红我们的份。没人再敢瞧不起我们,任谁也没有能力欺负我们,胆敢有犯者,一律杀无赦。”
“嗯,我不喜欢那些做烂好人的,你这话我爱听,不管有再多的艰难困苦,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看到希望。那么将来手刃仇人之后,有幸能结丹的话,我们恐怕是不能一直留在无极大陆,虽然它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落脚点,有些不舍。”
说着余锦年无奈地叹息,望着忘忧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