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牵连了太多太多,一个个都是因她而伤,她不能让身边的人,再为她的任性买单,为她的不负责任陪葬。轻轻一挥手,关闭上天心镯,只得把视线挪回,对上他的眼神:“你得了青龙神兽,它们守在外面,就是想抢青龙?”
“是,青龙已自愿认我为主,追随于我,不借助它我怎么能这么快赶回来,我只不过是个小修士,又不是真正的神仙法力无边。”秦羿言毕,尝试了两次,根本起不了身,静静地瞅着她:“过来,还不扶我,你的良心哪儿去了?”
余锦年瞧他费力的模样,莫非他还想通小孩子般撒娇,她还没对他撒过呢!
怎么就颠倒了呢?娘亲说过的那些方法,在他们之间真的合适么?
一想到他这么脆弱是因她引起的,于心不忍,移步折回,扶起虚弱无力的他缓缓坐起。
“你的身上,怎么一点也不冰了?”手扶着她的后背,胳膊,掌心接触的又是那暖暖的温度,她没忍住问了。
难道是找到了火灵珠,可是有那么容易么?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这次出行就是为了此事,要是还冷,那有脸回来见你,你不是总嫌弃我冷,碰都不愿意?”秦羿身体太虚坐的费劲,只得把身体重量倚在她身上,自嘲道。
火焰珠找到不是一日两日,要不是她出事接到小心传音,他还打算多寻些时日,也许运气好点就碰见火灵珠,现在体内的火焰珠不过一种仿制品,也只能压制住一段时日,终究不能完全压制,根本过不了百年那道砍。
余锦年咧嘴,想扯个笑容安慰他,对目前的她却实在是太难了,她根本做不到。
一点都笑不出来,能摆出的唯有一张有些僵硬,呆板的面孔:“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习惯冷冰冰的你了,这样我反而不习惯。”
有些话她未说出口,以后他冷了,她帮他暖。可是她真不希望他再冷了,也不希望她真的派上用场,但愿永远没那一日。
秦羿当即黑了俊颜,撇过头去:“慢慢习惯,不习惯也得习惯!”
难道身体不冷,还不合她意了,这是什么怪癖,喜欢受虐?
那他这么辛苦在外忙活什么?他为了谁?
不甘心地又转过头来,长臂一伸把她身子勾了过来,紧紧圈住她细了许多的小腰。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那么暖,在外时他无比的怀念这种感觉。
“小年儿,我终于能像个正常人般抱你,这种感觉真好,你不知道我期盼这一刻有多久了,久的害怕没了机会,现在别推开我,也别踹我,更别揍我,你只要轻轻一脚,就能将我直接揣到地狱去,让我们阴阳相隔。”既感慨又无奈道。
余锦年不知怎么回答,她从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粘人,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但她也没挣扎,就那样静静地愣愣的立在哪儿,让他抱着。
她已经接受他了,为什么要踹他,揍他,推开他?
难道以前她的行为,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至于么?
“说话,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到现在了你还逃避,还不答应?”秦羿是坐在床上的,只能与她隔开一点距离,盯着她问。
最终余锦年放在身旁的手,缓缓抬起,回抱住他的脖子!
也许,遇到他本就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幸,她的福,她为何还要逃避?
俯首,盯着他看起来苍白无比,但是照样能招人犯罪的脸,忧伤道:“我不逃避,我们不是已经定亲了么,我还能逃到哪儿去,我本来还等着你回来后,瞅着何时有机会回家,把你带给娘亲相看的,毕竟你同爹爹和二哥还是见过的,娘亲和小妹没见过,结果……”
“哦?我怎么不知你我已经定亲,何时的事?”秦羿面上的喜色,比方才还灿烂了几分。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是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她给他带来的最大惊喜。
幸福来的太突然,往往不太真实,他居然担心这是一场梦,一场美妙的幻境,手下更是用力搂紧了余锦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把头埋深深在她的身前,汲取她身上让他迷恋的温暖。
余锦年依旧没动,任他抱着,面色极为平静道:“你那时给我定情信物时,我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也要做件你不知道的事,总之是玉衡道君替你做主上我的洞府提亲的,我应了,所以我们扯平了。”
“早知道你这小混蛋应了那该多好,我在外的日子就不会患得患失,生怕你趁我不在选了别人,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秦羿抬头道。
他心中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再度用力搂住她,不舍得放开。这可是他第一次不让她感受到冷,正大光明得她允许才抱着她,当然是抱的越久越好,最好不用再放手,就这样一直呆下去。
“假如我真的答应了别人,你怎么办?”余锦年依然平静地问。
那天提亲的可不止玉衡道君一个,万一她脑残一抽,看中了那鼎炼丹炉,或者那把道器级别的宝剑,见了好东西眼开,没节操没底线,把自己卖了,他会如何,还会这么冷静么,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很想。
虽然后来那炼丹炉兜了个圈子,还是被那糟老头塞给了她,她却一点欣喜都没有,直接扔去给元宝当碗用了。那可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大手大脚的浪费一样好宝贝,就怕他知道了肯定不乐意,而她自己从心底也不乐意,觉得那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