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转向秋月真人:“长老,可否请那马钟倩前来对质?”
“姓马的女弟子那晚有人陪着,不存在害你们的机会!”秋月真人望了余锦年一眼,很快回道。
难道不是马钟倩?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华溢凡,还是其他人?
余锦年忽然感觉头脑发晕?
一手忙扶着额头,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忙问:“请问各位长老,门内可曾有什么人使用过能控制修士心神的术法,比如让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操控他的人去办事,下毒,害人?”
她想起她曾对刺杀她的黑衣人,使用过的搜魂术,那就是禁术。肯定不止一种禁术,还有一种更毒辣的,只是姓马的那女人,就算是华溢凡得了功法,以现在的修为修炼起来,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太过离奇了。她能炼成半吊子搜魂术,与曾经上一世的经历还是分不开的,有一定的底子在,要真是他们,他们如何做到的?
天生就有不为人知的本事?
要真是这样,就不难推测线索为何会断了。
“摄,魂,术!”三位长老,连同赤阳真人齐声道。
三大长老,乃至赤阳真人,都忽略了这个重要的信息,同时打了个寒颤。
禁丹出现,禁术出现接连出现,居然都发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属于严重失职的范畴!
这事已经不是小事了,不是女弟子间的争风吃醋,而是上升到残害同门的高度还不算,还使用禁丹,禁术,那胆子真的大到了极点。
云霄真人阴沉着脸,手腕一翻,掌心多了只传音符,念叨了几句纸鹤悠悠地从行戒堂飞了出去。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都貌似平静地等待着怀予掌门到来……
“臭丫头,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坐着。”赤阳真人突然道。
“不了。”余锦年瞥了他一眼。她还没疯,大家都站着,她坐?还在几位长老面前坐,坐如针毡还差不多。
没过多久,一身寒气,步履匆忙的怀予掌门火速赶来。
得知大家的猜测推论后,他怒火中烧,气愤不已,环视众人:“各位师兄,师姐,那有练气期的女弟子,能使用得了摄魂术的,简直太过荒唐透顶,本掌门命令你们,一定要严查此事,绝不姑息任何弟子,更不能纵容任何弟子,在太玄门内胡乱作恶,查到凶手,一定要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当晚,韩玥婷由于嫌疑未洗清,还是照例被扣押在行戒堂没放回去!
马钟倩洞府,杂役弟子向她禀告实情:“小姐,那两女人好像没有彻底闹翻?”
“什么?你就打听到这样的消息。”马钟倩气极败坏,差点把洞府给砸了。
她的杂役吓的立在一旁,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姓余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所有的环节都没差错,就没料到那那狡猾的死女人,居然连韩玥婷端给她的水都没喝,灌进了衣袖里?
她要是信任韩玥婷怎会不喝?就那白痴韩玥婷还以为人家同她关系好,要真的好怎么会连她“亲手”端的茶都嫌弃?按理来说都过了五日,早该有了定论,那姓余的同姓韩的,早该闹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姓韩的被赶出太玄门。
只是那姓余的命真是太大,这次没让她死成,也没让她毁容,太便宜她了。她也不怕人来查,一般而言练气期的弟子,甚至筑基期子弟,金丹修为的根本都修炼不成搜魂术的,在说她还有证人。
她是马家人,马家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天生擅长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是天赋,就算有人怀疑她,她也没有太多的忧虑,有人能证明那晚她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
余锦年身体好点之后,总觉住在卧龙峰不方便,把兰草接回了紫霞峰洞府,兰草的房间她还没来得及打扫,便把她放在楼上自己的房间,不分昼夜亲自照顾。
又是一夜过去,从未阖眼的她坐在床前,呆呆地望着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兰草,百感交集。自从来到无极大陆后,凡是她出事了,一直都是这丫头守护在她床前,忙前忙后照料她,无怨无悔。
现在看着她这样静悄悄地躺着,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的心头真不是滋味。
“小……姐……”数日后,兰草终于睁开了眼,看到了身边的余锦年。
余锦年面上绽开笑容,太过激动握住兰草缠着绷带的手,又惊恐伤了她,立刻放开:“你终于醒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害我们的凶手找出来,我们绝对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有些话她不敢说,怕导致兰草情绪激动,影响她的伤势。
谁要毁她们的容,她就要毁掉谁的容,无论是男是女,誓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却不知兰草想起了什么,眼里充满了惊恐之色,惶恐大喊:“小姐,韩师姐,怕人!”
余锦年闻言,欢喜的笑容滞在了脸上。眸中有了淡淡的忧虑,帮她抚了抚胸口:“乖乖的,你别情绪太激动,小心伤口崩裂了。这事太过蹊跷,韩师姐虽然有嫌疑未洗清,还被扣押着,但是还真有可能不是她干的,她已经起了心魔誓言!”
“是她,是,她抓烂了我的脸,我的手。”兰草猛烈地摇头,情绪抑制不住,眼眸中全是惶恐之色,泪不停在流。
怎么可能,小姐怎么可能包庇韩师姐?小姐对韩师姐那么好,她们关系那么好,韩师姐却对她那样。当时以为韩师姐好心替她倒了水,便没在意地喝了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