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谨遵师命。”何豫希慎重回道。
“好,让老夫先想想,老夫有什么好东西,能让那小丫头眼馋,自个儿愿意站在咱们这一边。”他一翻储物戒,多年的积藏全倒在了地上,大多都是他收藏的炼丹炉,各种材质的都有,忙碌着挑挑拣拣寻了起来,寻思着什么能让那小丫头满意呢,当做求亲礼合适呢?
余锦年那边,兰草风风火火地冲进她的房间,推了几次她都没推醒。
小姐平日可没睡的这么死过,昨晚的太开心喝多了,可是不醒也不行,兰草只好在她耳边没大没小,大吼:“小姐,有人来求亲了?”
宿醉的余锦年睡的再沉,也被兰草的话炸醒了,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才翻身坐起睁开迷蒙的双眸:“谁求亲,向你提的,那不是好事,说,谁相中你了,我要是瞧不上可过不了关的,必须找个好的,各方面条件都不差的。”
兰草既是感动,又是着急:“哎呀,不是我,是小姐你呀,求亲的对象是你。”
“难道是蓝孔雀回来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兰草急成这样,这丫头一门心思撮合他俩的,她不是不知道,不满地小声嘀咕了句。
身子往后一歪,重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要不要这么快,我如今才多大,这还没开始谈呢,他就想把前面的步骤省略,直奔主题了,他就那么饥渴,那前头的二十一年是怎么忍过来的,我昨晚喝的太多,头还有点晕继续睡了,你去告诉他我不乐意,还没准备好,必须按照正常步骤一步一步来。”
什么谈?
什么是正常步骤?
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嘛!
兰草快听不懂,都快急死了,直嚷道:“我的小姐呀,不能再睡了,不是秦公子,要是他倒好办了,咱们欢欢喜喜地应下,也算是了了一件大事,然后再写信告诉老爷夫人。可是外面那人瞧着就不是善茬,我也不认识,现在就在楼下我们洞府坐着,其中一位还是元婴道君,我们惹不起,这可怎么是好?”
一听不是秦羿,余锦年睡意顿时没了,凝眉坐起,眸光狠戾:“居然有这事,谁这么大胆子,我这名花都有半个‘主’了,还敢觊觎我,不想活了,等着被收拾?”
兰草最怕的就是余锦年这模样,只要不顺她的意,她看不顺眼的人,多半对给人没好脸色,那太得罪人了。
抓住她的衣袖,求道:“小姐,你千万别发脾气呀,咱们就是不乐意,也要好好拒绝,不是还有赤阳长老在吗,我们到时多说几句好话,他也会帮咱们的,他不是还想当你师父吗,肯定不会让你那么早定亲的对不对?”
“我知道了,你也别怕,难道我不愿意谁还能强按头,还真没一点人权了?”余锦年深吸口气安抚了下兰草,慢悠悠地下了床,穿好衣衫,鞋子。
站起身,掐了口诀,掌心一道道淡蓝的灵光,从头道脚蔓延过全身,去掉酒气的同时也把自个儿收拾了干净,移步到梳妆台缓缓坐下,拿起玉梳不紧不慢,又一下没一下地梳头,准备着下楼前的工作。
同时沉思着,她这马上准备筑基前的工作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事,就不能让人清闲点?
来提亲的人会是谁?
兰草就不明白了,这都火烧眉毛了,小姐怎么就这么镇静呢,反而不着急呢?她都快急死了,还是她和小姐不是一个段数的?
只是也不好再催促余锦年,只能站在一旁等着,反正小姐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就算那楼下那人的师父是元婴道君地位超然,小姐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她以人格发誓!
楼下,华溢凡师徒两人等了半日,茶没看到一口,居然大半个时辰都没人下来。
天权道君毕竟修为高深,遇到的大风大浪无数,心想要是真来求亲,也许是余锦年知道了,抹不开面子暂时不愿下来,为了徒儿只好坐的四平八稳,耐心等着!
华溢凡修行不到家,时间每过去一点,他就越沉不住气,该不是那死女人在躲他吧?他咬牙切齿,这死女人太不给面子,胸膛怒火中烧,想把这碍眼的洞府给掀个底朝天,看她下不下来,还能躲着不出来?
可是有师父在,他没那个胆子,还得装的好像真心求娶那死女人一般,真他娘的憋屈,得到后她不折腾死她,他就不姓华了。
余锦年梳妆一翻,施施然下了楼……
一眼瞄到坐在哪儿坐如针毡,心不在焉的华溢凡……
果然,被她猜中了!
唇角一弯略带讥讽,她可不会好心地认为,这人是真心来提亲求娶她,她这么个睚眦必报,心肠歹毒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该不会是他发现那个举不起来了吧?
咦,让她掰着手指头算算,这都过去多少日了,这个白痴到现在才发现!
她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直接对上天权道君,这位长老身上的气息即便刻意隐藏,也很强大,是元婴道君没错。
她施了一礼,还算恭敬道:“不知太上长老亲临弟子洞府,可有何事指教?”
天权道君并未做声,把余锦年从头到脚揣摩一遍,果如凡儿所言,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玉骨冰肌,灼灼其华,夭桃秾李,占尽fēng_liú。
她那行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