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移步,朝元宝走去,琢磨着寻宝鼠这个物种真是特别,比她还厉害,她每次只能服用几滴,就觉得灵气太足,它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以后元宝不帮自己寻好点的宝贝,这样养着它过太浪费,总有一日她会养不起。
视线转移,落在忘忧谷那些长势良好的灵田中,伸展双臂,仰头呼吸着比太玄门,还要纯净空气和满满的灵气,她不由感慨,无论在哪里,从来都没有在天心镯中舒服,可是自从它解除封印恢复之后,能进来的机会太少了,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姐姐,你好点了吗?”小心发现她进来,昨晚一直盯着外头守护着余锦年的她,才眯了一会儿,便从锦年小筑卧室的小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嗖嗖嗖以最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嗯,差不多了。”余锦年回了句。
天心镯又没外人,她坐在青青草地上,颔首轻撩起衣摆,解开衣衫查看腹部的伤势,赤阳那老头用了什么丹药,她的外伤一晚上恢复了至少一半,伤口已经结痂。
“呜呜呜……”小小的呜咽声,在余锦年耳边响起。
她一抬眸,就发现小心哭哭啼啼,还不停抹眼泪:“你哭什么,我又没揍你?”
“我在哭自己好没用,没能力保护好姐姐呀,害得姐姐经常受伤,这伤疤太难看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小心说着,还特意用小手指,指了指余锦年的腹部。
“这是什么大问题,你白担心了,过几日就没了,要是将来啊我进阶元婴了,就算是缺了胳膊腿儿都能长全,什么伤疤更是小菜一碟!”余锦年忙安慰小心,她其实最见不得这小家伙哭的。
“元婴,那太遥远了,还是我没用,我要是厉害点,姐姐就不会受伤。”
余锦年很快整理好衣物后,便将小心托在掌心,用一根手指帮她抹干泪珠儿,又帮她捋顺乱糟糟的金发,含笑道:“傻瓜蛋儿,那能怪你。你毕竟是器灵,在天心镯里你能帮我已经很多,会帮我种菜,种灵谷,种灵药,管理锦年小筑,照顾元宝,用处多了去了,唯一一点就是,你不要再闹腾狼王夫妻我就更满意。这在外头要是你也什么都能帮我,还要我做什么呢,岂不成了废物,你喜欢我变成没用的废物么?”
“可是,可是人家心疼姐姐的伤,恨不得能代替姐姐,就属元宝最没良心,每天都偷喝灵泉,我都不想同它共用月牙泉了,好脏。”小心一抽一噎道。
“吱吱。”元宝听到两人的对话,喝个了肚涨,撒开小蹄子窜到两人面前。
学着小心,也在余锦年身上蹭了蹭。
余锦年不禁笑望着它,不会是偷听了她和小心的谈话,它在撒娇?
“那这样吧,以后专门给元宝放个玉碗,给它把灵泉舀在碗里喝,就不会糟蹋整个月牙泉里的灵泉了。”
“嗯,这主意好。”小心忙不迭的点头。
然后在余锦年掌心里蹦跶了几下,打了几个滚儿,忽又安静下来,托着小腮帮子问:“姐姐,也不知道天儿和黑心树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找到改变他体质的东西,身体不用再那么冷,抱着姐姐也会暖和得多,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姐姐我想天儿了,很想,很想,你想不想黑心树?”
“不告诉你……”最近这小东西总是问她,有什么好问的,想念也不是天天挂在嘴边就成的,放在心里就好。
“姐姐害羞了,小脸蛋儿红了哟,真是难得呀。”
余锦年忙抬手,在脸颊上贴了贴,一点都不烫,甚至还有点冰凉。
知道这小东西又在骗人玩,喝斥道:“你才乖了几分钟,又想找揍了是不,欠修理了是不,给我过来!”
“我错了,我知道姐姐不想的,黑心树脾气那么坏,有什么好想的呢,这八字不是还差了一撇嘛,而且外头还有两个人,对姐姐看起来也很好哦,要不趁他不在,咱们找个人偷偷谈谈恋爱?”小心生怕余锦年用牵引术把她牵引过去,闪着小翅膀飞远了点站在安全距离外,才不怕死地的挤兑揶揄她。
“小混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那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么,还是想让我被唾沫星子淹死,才合你意?”
不过一说起云腾飞和何豫希,余锦年头痛了,抚额想着云师兄还好,认识不久没什么,为人爽朗。何豫希的心思虽然没明说,但她是知道的,可她偏偏她没能耐,怎么都没法将赤阳那糟老头赶走,他也同她杠上了根本不走,而且他昨晚还帮她疗伤,也算是对她有恩。
这样下去,外头的传言肯定不会好听,她甚至能想象出演绎成那些版本流传出去。罢了,她听到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还少么,早该练出一幅铜墙筋骨的厚脸皮去抵挡。
抬眸,盯着空中乱转悠的小心:“小滑头,你怎么能肯定,他是出去找改变体质的东西了,火灵珠有那么好找,等伤势好了之后,我就要开始准备筑基之事,然后找个可心的,不会管东管西的师父,到时候我们想去哪儿都没人拦着!”
“我就是知道,我有那样的感觉。姐姐,我也不想成日在太玄门,那样我都没法出天心镯,可是我们出去了,他们回来不是会错过,万一他们要是很久很久都不回来怎么办,要是还有黑衣人找你麻烦怎么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