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凡人女子了,就是女修士有多少最终都沦落成了炉鼎,成了别人修仙路上的踏脚石,辛辛苦苦白忙活了一场。
蓦地,她心中一紧,想起那次和兰草在坊市上遇到的意外——那群黑衣杀手。
她状似无意的东瞄瞄,西看看,脚下的步伐却逐渐加快,给云腾飞传音:“云师兄我们继续走,等会记得留活口,我还有用。”
云腾飞意外的楞住,余师妹的意思是要动手?
他隐隐感觉那些黑衣人的修为,都在他和余师妹之上,她就这么自信能斗得过?不过忆起那日在擂台上,他终究以为她是女子,还是有些轻敌输给了她,此后让他真正颠覆了,女修不如男修的种种言论。
出了坊市,大约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片荒凉之地。
“你肯定,说的就是这里?”余锦年神情错愕,傻呆呆地望着绿黄交加,几乎可以用光秃秃来形容的一片山峦,不由大失所望。
而且让她更意外的是,眼前大大的湖泊居然是见了底的,一滴水都木有。湖底还躺着不少恶臭熏天的死鱼,尸体早已腐烂。
她唇角微微抽搐,着实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这云师兄的审美观了,简直太逆天了,她实在欣赏不来啊,可一想她来的目的不只是赏风景,也不仅仅是躲避那糟老头,还想收拾了那群尾巴,也没那么在意了。
“真是抱歉,以前不是这样的,而我最近也没来过此地,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云腾飞望望天空,视线又移在余锦年身上,有些不好意思道。
内心哭笑不得,大概的老天都不帮他,约了余师妹两次,每次都有意外发生,没一次能让人如意。
“哪里,哪里,我想这里以前可能真的风景挺不错的,大概是最近大旱才过,这里并没人在意,特意去恢复,我来给它们浇些水。”余锦年莞尔一笑,她才不会真的以为,那个人会傻缺了请人去玩,结果是欣赏一堆腐烂的尸体,可见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云腾飞从沮丧中回神,双眸一亮意外地问。
“当然了,我可是天灵根中的水灵根,让这里落场雨还不是难事,况且只有站的高才能看的更远,才能更好撒网捕鱼烤肉。”余锦年含着笑意眨眨眼睛望着他,掐了轻身术,身子缓缓向上,升往虚空。
风轻轻一扬起她的衣摆,在艳阳下,在清湛湛的天空的她,虽然身着万万千千最普通的道袍,可是掩映不住她柔美的身姿,那纤纤不可盈握的纤腰,云腾飞的眼里除了她,再无其他。
小心盯着云腾飞撇嘴,这人果真对姐姐有不轨之心!
小样,不过你来的太晚太晚了点,注定要白白伤心难过了。
“老大,这女人身边有人,我们动手不?”黑衣人二号,瞄准站在虚空的余锦年道。他实在想不通了,一个不到筑基期的女修,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灭了他的同伙呢,那可是筑基中期的杀手,不是练气中期。
黑衣人一号,压低声音喝道:“废话,我们不动手,能白收人家的灵石,你以为这年头赚点灵石容易,再说我不杀了这女的,就得把灵石退回去,那能退得了,都被你花光了,你以为我养你们一群废物那么容易?趁那女的施法时,我们就出手,你先往前冲。”
“可是,上次我们的兄弟,八十号,八十二号,八十五号,九十号都是来刺杀这女人的,最后有去无回啊!”二号踯躅不前,他真的不愿意白白去当炮灰,送了小命。
“废话,要不然老大我会亲自出马?”一号怒了,面色逐渐狰狞,狠戾。
这个女人必须死,她害的他的几个兄弟都没回去,得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再说收了谢家的灵石他都花的差不多,想吐也吐不出去。
这女人真是有病,干嘛要招惹谢家那人面兽心的谢丞相,否则的话,她的小命还能活的长一点,给大爷他当个炉鼎还挺不错。
二号苦着脸在心中嘀咕,腹诽:“可是老大你虽然出马了,却让我往第一个前冲,不公平,而且这女的是太玄门弟子,虽然是外门的,但是她要真陨落了,太玄门真的不会追究吗,我们就真能洗白白嫌疑吗?”
余锦年施展牵引术,悠悠地从天边引过,一朵软如棉花的洁白云朵。
一道道水蓝色的灵力,从她的指尖注入云朵之中,而后她红唇微动,默念*诀口诀,豆大的雨滴,开始从云朵中降到地面,那些干枯的植物,受了雨滴的滋润,饥渴地长大了嘴巴……
她三心二意地施展*诀降雨,一边用神识观察黑衣人隐藏的位置。
忽听,地面的云腾飞大喝一声:“余师妹当心。”
紧跟着,他也御着飞剑,直冲上云霄。
云腾飞不愧是云腾飞,人如其名,那御驶飞剑的速度,比一般同期修为的弟子要快了许多。
几道快若闪电的紫雷,同一时间朝余锦年的胸口袭来,她提气猛然往更高的方向飞去。而那道闪电,居然被云腾飞的飞剑给拦截住了,生生碎裂成几道。
“靠,那男的不过是练气弟子,居然不秫筑基修士的紫雷?”二号有些慌张了,回头喊:“老大,咱们恐怕打不赢。”
“你个笨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