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如果出去了,那些女尸失去了目标,就又会转而攻击你,你怎么办?”苏炫虽然觉得顾琅邪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心有疑虑。
“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容易死。”顾琅邪用力一推,“走!”
苏炫看向顾琅邪不容置疑的眼神,咬咬牙,转身,埋头向前奔去,顾琅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倘若当初,文竹肯听她的话,这么跑出去,而不是回来救她,就不会有事了。
女尸果然成群结队的追了上来,兴许真的如顾琅邪所猜测的那样,她们感应到了苏炫,竟然一顺溜的动作都变敏捷了,动作迅猛的像只豹子。
顾琅邪深知和这些阴气极重的女尸是不能正面接触的,一不小心就阴毒侵体,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根三节甩棍形状的武器,刷的一声将棍子甩开,棍子是特制的,棍身雕刻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符咒,顾琅邪用军刀割破手心,将自己的血滴在符咒上,棍身慢慢发出一层层红艳艳的光芒。
顾琅邪纵身一跃,躲开一只女尸的扑咬,变长的棍子在回身的瞬间直击女尸的头部,女尸脑浆迸裂的同时,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这些女尸的身体内部早就被尸虫掏空了,现在只剩下一层皮囊,但兰陵王不知使了什么方法,留住了这些女尸的脑部,这样,在尸虫的作用下,她们还可以自如的站里行走,并依靠着本能对入侵者发出攻击。
尸体里的尸虫在离开尸体的束缚后,纷纷破皮而出,可是很奇怪,照常理来说,尸体在遭受攻击坏掉后,尸虫们会跟着四散开来发动第二lún_gōng击,但这些尸虫,一出来就死了。
顾琅邪一声冷笑:“你们以为,顾家人的血是白流的么。”
顾家世代相传,盗墓千年,她们的血早就沉积了无比阴沉的阴毒,是刻在子孙后代的骨血里的,而且人的手心就是五指山,阳气非常重,平时就能破简单的咒术,所以顾琅邪的手心血,只要适当的加以符咒,就是极其强大的武器了。
顾琅邪腿脚不是很灵便,她倚在墙边的柱子上,借着柱子稳住身体,又解决掉两具女尸。可是这赶上来的女尸数以千计,没打完,顾琅邪的血也该流完了。顾琅邪咬咬牙,看看退路已经被毒死,不由得苦笑,今天真的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忽然之间,出口处的女尸全部以一种扭曲痛苦的姿态倒下,因为没有血肉,所以即使肢体碎裂也只是蹦出一群虫壳。顾琅邪看着这一地血红的虫尸,疑惑的抬眼看去,竟然见到苏炫站在她跟前,还带着一脸无辜的笑容。
“你疯了,我不是叫你走么?你回来做什么找死啊。”顾琅邪都快气晕过去了,苏炫的行为和当年的文竹如出一辙,她害怕,骨子里害怕悲剧再次发生。
苏炫无视顾琅邪的怒火,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笑得像个孩子:“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牺牲啊。再说了,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了,我出去了,但是你没要求我不进来啊。”
苏炫常年在外面混,流氓习气十足,这会儿,跟顾琅邪钻空子耍流氓了起来。
“你去死吧!”顾琅邪怒火冲天,火遮眼起来说话说起来,这货的脾气还是很大的,发起火来非常可怖,六亲不认的主。
但这当下,有脾气也不能怎么着,气不打一处来,总得找个发泄口吧,在这里碍事的女尸们首当其冲的就变成了顾琅邪的出气筒。她不要命的滴血,进攻,所到之处可以说是腥风血雨,那些尸虫被她火大的踩踏,发出咯蹦咯蹦的碎裂声,在轻悄悄的墓道里,显得尤为诡异。
苏炫吐了吐舌头,没想到顾琅邪生这么大的气,挥一挥手里那把刚到手的长剑,顾琅邪没给她什么防身的武器,唯一能用的就是这柄宝剑了。于是带着剑又跑了回来,倒是没想到剑这么好用,几乎不费什么气力,所到之处,简直是尸横遍野都不为过,最为奇异的地方是那些死掉的尸虫,无不化成一滩红色的血水。
顾琅邪火气上来战斗力暴增,再加上苏炫手握法宝,两人边打边退,倒真让她们全身而退了,苏炫看着倚在墓门口的石碑上喘气的顾琅邪,不由得感叹,幸好这女人发起火来,还没失了理智,还知道先出来保命要紧,可是她依旧很疑惑,顾琅邪和她只认识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顾琅邪会因为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么?自己对她来说,重要么?
苏炫虽然年轻,但是人生历练不少,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件事,再提无意,反正看样子,顾琅邪自己也不想说,于是聪明的选择绝口不提,保持缄默。
“顾琅邪,你说,这把剑有什么用呢?”苏炫仔细把玩着手中的宝剑,这东西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啊。
“我看看。”顾琅邪接过苏炫手里的长剑,外鞘是上等的乌木,内里的剑身古朴锋利,有着天然的花纹,剑身中间开了两个稍大的凹槽,用来放血的血槽。剑身窄长,形状很像汉剑的样子,又有些类似唐刀,剑是由乌金铸造的,乌金本身就很锋利,缺点是只适合刺杀,剑身过长会显得脆,遇到硬物就容易折断,只是眼见这柄剑里似乎融入了其它金属,使得本身没有光泽的乌金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出一种幽暗森然的光芒,而且改善了剑身太脆的缺憾。使得这柄宝剑无论砍、刺都所向披靡。
“剑为王佩,取其势,剑为凶气取其凌,剑为青刚取其金,剑为器祖取其智。这柄剑,就是镇守这座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