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三年,一场席卷了整个华国的非典事件暴发了。严重时期,几乎是人人自危,谈及色变,抗击非典的浪潮也紧随其后。
平常较少人的绿地、山边儿多了不少运动者,药店的板蓝根冲剂从几块钱一大包卖到几十块甚至上百块,还仍然脱销断货。大街小巷的摊贩售卖最多的就是口罩,管是质量合格还是不合格,带上捂住嘴求个心安也行。这些都是此事件所衍生的一些奇特现像,经历过就都会印像深刻。
上辈子sas来袭时李燕在l市,对于d市的情形不是很了解,不过两地距离三百多公里,大致情况也差不多,都不属于高危城市,出现病例都控制在个位数,相对较安全。
电视广播里不时播放着各地疫情,哪个省份又新增了疑似病例,又有多少死亡,官方的数字不断在攀升,人们也在惶惶不安。形式已经相当的紧迫。
工厂停工、学校放假、企业缩减人员,经济倒退,损失严重。车站、客运站、飞机场充斥着手执红外测温仪的安检人员,有从重疫城市过来的乘客会直接送去医院检查。一旦发现疑似者,同其接确过的人也一并被隔离。小到家庭,大至整个小区、大厦、办公楼。
当然,这种情况对于d市来说为极少数。可就是这极少数,却像是高空落鸡蛋一样,‘啪嗒’的就砸到了李燕脑袋上,蛋清蛋黄混在一起糊了她满脸。问题关键还是她自找的。
上辈子听说某地方发现疑似病例,该小区被隔离,都是从电视、收音机里听到的消息,觉得离自己还很遥远,没什么实际感。没曾想,再活一次这种事就被她给碰着了。
自从季云对她发出警告后,李燕就相当重视这件事。对家人、对亲朋那都叮嘱过,没事儿都不要乱走了,好好在家呆着吧,什么旅游啊度假啊出差啊,统统的取消。尤其是首都等地,更是张罗都不要张罗。
本来几天后勒小东打算要去趟g市,却在李燕的再三否决下不得不取消了行程。
避免一切会出现危险的可能性,未雨绸缪才能更加的安全。这就是李燕最初的思想。可惜的是,总会有那么些意外打破即定好的盘算,彻底告诉你,别以为多活一次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总有事是你所不知道,始料未及的。
时间进入到四月中旬,官方说法是d市发现了共六例非典疑似病例,其中两例确诊。最新发现的疑似病例,也于第二天上午被确诊。其家属中已有两人出现发烧症状,被定为疑似病例。为安全起见,该病例密切接触者所在小区被进行了隔离。尤其是近距离接触对象,成为被隔离重点对象。
自发现疫情以来,这是整个d市唯一被隔离的小区。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勒小东跟该住户住在同一栋楼里,他成了被隔离对象中的一员。
这世上事就是这么的奇妙,有时候权力和金钱可以解决一切,可有时候这两样又形同废渣儿什么都不是。特别是像这样在疾病大举来袭,大众觉得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承担死亡的后果。接受隔离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负责。
公安人员是在早上的时候在楼四周拉起了隔离带,当时楼里的住户大都刚起来。彼时勒小东跑完步回来,洗漱完了准备往外走。在知道自己被隔离了,第一时间给李燕去了电话,两人约好了早餐去吃包子。
李燕接到电话就心慌慌的跳得厉害,打了车就赶了过来。等她到达的时候,楼外已经站了不少人,周围闹哄哄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气来。
勒小东站在窗前给她打电话,两人隔着几十米远遥遥相望,终于体验了把牛郎织女的感觉。
比起隔离带外亲朋好友的焦虑,被隔离的人在失去自由的同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担心着自己从此再也无法走出这里。这种时候反倒是一家人都被隔离的情况更好些,至少彼此有个安慰,相互照应着。若是只身一人就会觉得加倍的难熬。
想也知道此时勒小东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糟糕,李燕站在隔离带外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不住的来回走动。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到懊悔,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l市,而不是留在d市。那样的话,至少她还能了解些情况,不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慌乱,勒小东打来了电话:“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昂。已经八点多了,你赶紧去吃饭,昨天不还掂记着肉包子吗,快去吃吧?吃完了去上班,等我再打给你?”
李燕拿着电话,望着前面楼里的某扇窗户前站着的人,道:“我哪还有心思吃包子呀,你就是给我吃龙肉我也嗯不下去啊?哦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你等着啊——”挂了电话,转身旋风儿一样跑了出去。
勒小东保持着原姿势站在窗边,看着她跑出小区拦了车出租车,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儿,缓缓收起电话,默默的回到屋子里。
李燕打车去了二院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一袋肉包子,跟着又跑了趟菜市场,把能想到的食物每样都买了些,打了车又回到了小区。看见那长长醒目的隔离带才意识到自己根本进不去。
公安人员把她拦了下来,问明了情形后让负责这方面的人接过东西,并告诉她以及周围站在隔离外的人,会有专人负责给楼里的人送生活用品,让他们不用担心。
没过十分钟,李燕的手机响了,勒小东来电话告诉她收到了包子和蔬菜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