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不顾江南百姓生死的贪污了十万两真金白银的琴兽,沈星河似乎有些手下留情。黄沛只是单纯地被关着,却从未被用过刑,见到沈星河进了来,人未动,脸上却是冷漠蔑视。/p
沈星河也不介意,负手而立,笑意盈盈。/p
“听说黄大人连半个字都不肯交待,这是觉得本相不敢对你用刑?”沈星河道。/p
黄沛瞥了眼沈星河,哼道,/p
“本官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即使用刑,我黄沛也还是那句话!”/p
沈星河嗤笑,/p
“没想到黄大人这般有骨气,如此护着你背后的主子。只是,不知黄大人可曾有想过,你护得了背后的主子,可护得住你的妻儿?”黄沛听到这,不禁神色微变,肥胖的手掌紧紧攥着地上的干草,沈星河看在眼内,继续道,/p
“本相之所以不对你用刑,一是懒得用刑,脏了本相的手,二呢,若是把你押回京都,交由圣上处决,定是要过一道天牢的,那天牢里的刑具可比你这小小的牢狱要有趣得多。在你身上过一遍,相信黄大人掉的可不止一层肥肉,估计连你身上的肥油也一并能刮去。”沈星河顿了顿,扬唇笑着,/p
“黄大人可听过炸猪油的声音?在铜柱上涂满光亮亮的油,加炭火使铜柱烧得通红,最爱你这一身的肥膘,若掉进那铜柱,先烙掉你一层皮,接着便是你皮下的油,此时的声音别提多欢畅舒爽。”/p
黄沛别过脸去,不敢看沈星河一眼,/p
“你不用在此吓唬我,我是不会进天牢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p
沈星河大笑,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牢狱里回荡,空灵却又阴骛。/p
“黄大人是还未搞清楚状况罢,你贪的可是十万两的赈灾银子,足足十万两,够多少人一辈子的花销了?你不过是江南小小的一个地方官员,你认为你的主子会为了你与圣上争论,暴露自己的身份?”/p
沈星河轻拂袖,继续道,/p
“黄大人此时还在狱中,还算安全,若是上了京都的路,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看,你家主子是来救你,还是取你性命的。”沈星河邪魅一笑,转身走出了牢门。/p
“黄大人在这几日便好好想想,你若是交待清楚了,或许本相还能保你妻子儿女一命,否则,可是诛九族的啊。”轻轻的一声叹息,在潮湿的空气里回荡。/p
黄沛颓废地瘫在干草堆上,再也没了方才的坚定之念。/p
沈星河出了牢房,便直接上了马车,许晚舟本就困乏,方才在牢里又被吓了一顿,整个人更乏精气神,坐在马车内,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p
沈星河端坐着,看着许晚舟摇摇晃晃中不住地点头,就像小时候自己玩得困乏,在用膳之时不禁睡去,头不停地点着,觉得一阵好笑。该是极乏了罢,否则依许晚舟的性子,又怎会在自己面前睡去。/p
“古荷,慢些。”沈星河细声唤着,古荷不禁放慢了速度。许晚舟也舒服地向后靠着,如贪睡的小猫。沈星河凝望,视线落在雪白的脸庞上,弯弯的细眉,长长的微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目光落在唇上时,体内不禁升起一阵燥热,想起中了催情香的那一夜,自己一碰道许晚舟,几乎控制不住一般,渴望一亲芳泽。/p
这女子,真是个小妖精!沈星河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细看许晚舟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