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舟机地的抬步走着,前面拐弯处便有一石凳,心下喜着,等下定要提议歇上一壶茶的时间,想着,步伐也轻快了许多。/p
终于,到了。/p
“相~”/p
“嗖!”一支冷箭与许晚舟声音同时而起,划破密林的幽静,直冲沈星河而来,许晚舟下意识地要将沈星河往后拖,转头便见程海举剑而来,前后皆是仙境。/p
正当许晚舟决定要往山下滚去之时,沈星河一手楼紧许晚舟,直飞上半空。与此同时,玉骨铁扇一展,飞出数只钢针,林中倒下数名黑衣之人。/p
随着冷箭飞处,幽静的密林,曲转的石阶顿时成了残杀的战场,隐藏在密林中的黑衣人飞身而出,沈星河所带的护卫都是历经数次生死之人,又何惧眼前区区数名杀手,抽剑相抵,手起刀落,动作干脆,果然是沈星河手下之人皆是出色。/p
许晚舟随着沈星河立于高枝之上,双眼被树下激烈的打斗吸引着,浑然不觉腰间的大手相拥的暧昧,树下古荷与程海激烈的交手,长剑相对,招招致命,凌冽的剑气扬起万片落黄叶,如杀人的蝴蝶,翩飞于密林之中,看得人心惊胆战。/p
“程海是谁家的眼线?”许晚舟侧头问去,入眼便是近在咫尺的完美轮廓,呼吸一顿,忙别开了眼。/p
“还不确定,活捉了,再审问之。”沈星河声音淡淡,一双眼盯着树下的杀戮,杀气溢于一身。/p
许晚舟冷抽了下唇角,觉得后背一阵发冷,/p
“今日上普天寺这一出,是专门为程海设计的?”许晚舟凝视着沈星河,若真是,为何要拖上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岂不是让自己也送死么?/p
沈星河侧头,微微含首,望着被自己仅留于身旁的许晚舟,唇角一边轻扯,勾出一抹邪魅,眼里充满了挑逗之意。/p
“若本相说有一半原因是为这程海呢?”/p
许晚舟听着,脸上不禁浮起了一层薄怒,/p
“那晚舟便要问相爷,就不怕跑不过狗,杀不了鸡的晚舟拖累,坏了相爷的好事么?”/p
许晚舟这话后的意思表达得太过明显,这是在让沈星河下次再有此等血腥凶杀之事莫带上自己,自己惜命的很,怕死!/p
沈星河轻笑,眸里光辉熠熠,/p
“你以为本相愿带上你这无用之人,只是本相时间太紧,有很多事要挤在一起处理罢了,就像今日到普天寺上香,一来给本相父母上香,二来处理了程海,至于第三嘛~”/p
沈星河欲言又止,惹得许晚舟盯着沈星河,眼里透着迫切,/p
原来寡淡的晚舟也有这般炙热的眼神,沈星河脸上写满了得意,许晚舟忙撇开视线,脸上浮起淡淡绯红,袖中指拳紧握,若不是被人带至高尺之上,若不是高尺之下刀光剑影,许晚舟定会将沈星河毒死。/p
”何必将眉头皱得像柿子干一般,且听本相说完今日第三件要做的事也未迟。”树下惨声连连沈,星河却笑得面如桃花。/p
许晚舟忍着心中升腾的怒火,冷淡道,/p
“相爷且说。”沈星河勾唇一笑,俯近许晚舟耳旁道,/p
“今日一早,本相让古荷送了封信给莫府。”/p
“你要做什么!”许晚舟连尊称也省去了,衣袖里滚下一个小瓷瓶,握在手心。/p
“别激动。”沈星河从未见过许晚舟如此疾言厉色,向来只有自己冷死人的份,没想到今日倒被这一小姑娘吓回头。/p
“诗会一见,莫长闻一家皆在猜疑,并寻求你消息。这几日他们还能憋得住,按兵不动,但不能保证时间一长,他们不会急病乱投医,届时一不小心着了他人之道,岂不是更不堪设想。”/p
听着沈星河一字一句的分析,许晚舟也冷静下来,眼里几乎要成冰的冷气,也渐渐消融。/p
“相爷是要活捉程海么?”许晚舟望向底下还要战上好一阵的打斗,一身的冷气又开始浮现。/p
“晚舟有好法子?”沈星河望着许晚舟甚是好奇。/p
“也不算是什么好法子,倒是有些低劣,相爷可要试?”许晚舟望向沈星河,秀眉轻挑,似乎志在必得。/p
沈星河心一动,被这般自信牵动。/p
“好。”/p
“那便让你手下之人都退开。”许晚舟道着,又往沈星河嘴里塞了一粒细小的黑丸。/p
“这是什么?”沈星河第一次打了个寒颤,自认识许晚舟以来便知其性格不按常规,面上看着寡淡,私底里却腹黑得很。想起上次自己搂着她睡,便说要制了香,毒死自己,刚才自己又惹怒了她,不会动作如此快,毒香竟然制了出来。/p
沈星河一刹那的惊慌失措,落在许晚舟眼里,惹得人嗤笑。/p
“相爷也有怕的时候?”许晚舟道着,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粒。微微的苦涩自舌尖泛起。/p
“苦口良药,相爷莫怕。这不是毒。”沈星河不禁松了口气。/p
许晚舟又扬起了一个瓷瓶,唇角扬起一抹明艳,如日光下绽放的红莲,/p
“这一瓶或许是。相爷可准备好了?”/p
许晚舟向来寡淡,平静如风,这一瞬的明艳动人心魄,沈星河凝视着,手掌用力,将许晚舟拉得更贴近自己,勾唇邪魅肆意。/p
“来罢。”只见玉骨铁扇一展,古荷等人向四周散开,沈星河带着许晚舟,自高尺之上俯冲而下,衣带飘飞,如临天而下的谪仙。/p
许晚舟握着一手白粉,迎风展开,皆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