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面。/p
很多辆救护车正在搬运伤员,并且陆续离开。/p
在相关单位的安排下,这些伤员会被送到很多个分医院。/p
虽然这些医护人员都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分这么多医院,但他们都不是瀛洲本地人。/p
而是法兰西帝国的外派人员。/p
既然他们的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那就照办吧,送那不是救死扶伤呢?/p
除了医护人员,这里还有很多个部门的人。/p
远远地就能看到警车的灯一闪一闪地。/p
大量的记者拼命地向前挤,希望能挤进去获得第一手资料。/p
但这些警察都被下了死命令,扔催泪弹都不能放一个记者进去。/p
就连那些申请到直升机援护的记者也被军方远远地拦住了。/p
虽然警察和一部分的军人也不太理解自己的领导这么紧张。/p
不就是一个大型煤气泄漏事故吗?/p
发现了天然气不也是好事吗?/p
但当他们回头看一眼自己上司那浓重的火药味,就完全没有插嘴的想法了。/p
说是他们的上司,其实应该是他们的上司......们。/p
在被爆炸风波掀飞的学校门口处,人群分成了旗帜鲜明地两波人。/p
虽然医务人员一批又一批地从中间穿过,但完全不影响两组人的对质。/p
周围的坦克和装甲车虽然没有将炮口对准,但仅仅是这些陆上战神的存在,就给周围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p
两组队伍的最前面,各站着一个人。/p
其中一名穿着神父服,肩膀上披着一条紫色的披风,正对着校园的方向指指点点,大谈特谈。/p
另一边的一位穿着唐装正装,双手抱于腹前,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只是点头回应。/p
假如只看这两位,这看起来是相当友好的画面。/p
但加入看一下学校的方向,又显得有些荒诞。/p
整个学校的大楼虽然还维持着大体的完整度,但墙壁上布满了裂纹。/p
几乎看不到一扇完整的窗户。/p
地上躺着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被医护人员一个接一个放进担架,抬出学校。/p
虽然能够在学校里看到走来走去地穿着校服的身影,但她们似乎不打算对这些事情做出反应。/p
医护人员也没打算搭理她们,只是很自觉地绕开她们。/p
万多户在不同时空的两群人。/p
学校的空中,仍旧能够看到之前的那个北欧皇宫的虚影,只是有点暗淡。/p
比起之前,这里多了很多块墙壁。/p
这些墙壁违反了物理法则,像无人机一样在空中漂浮。/p
时不时还会射出紫色的激光帮医务人员扫开障碍。/p
这些墙壁比起学校的东西,更像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飘来的。/p
“......实在是太过分了,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p
波拿巴顿了顿,看了眼面前的东方帝国大使。/p
太年轻了。/p
这是他给波拿巴的第一感觉。/p
这么年轻派来这个地方,很大可能是来镀金的。/p
既然如此,没有被那些老资格的外交人员刁难,看来是有靠山啊。/p
不会是道观里的那个老家伙吧....../p
“嗯嗯,当然,您说的对。”/p
孔弦若只是微笑地点头。/p
“我的意思是,这个从者实在太出格了,大白天整那么大的事,搞出了这么多伤亡。”/p
“嗯嗯,确实啊。”/p
“我是说,这实在太过分了,连我们这种中立机关也看不下去了。”/p
“啊啊,确实有失偏颇。”/p
“这个从者的御主......不,连同他背后的组织家族都有点问题吧,搞出这么大的窟窿,我认为应当彻查......”/p
......您还能再跳脱一点吗?/p
孔若贤感觉自己眉头跳得越来越难以控制。/p
他到了冬木任职以后,和前辈相处确实有不少不愉快。/p
但再遇到这位异国的同僚,他真是开始忍不了了。/p
现在几个帝国的前线人员都或多或少怀疑这个学校里的从者和东方帝国有关系。/p
现在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慎二和他的从者有没有事。/p
说难听点,这个行为都基本上是来承认这是我来背锅了。/p
毕竟法兰西过来,还能解释为教会的中立检查。/p
再不济,也能拿小教堂说事。/p
现在东方帝国带着一大堆军队过来维和,就是在有点欲盖弥彰了。/p
在这种情况下,波拿巴还这么明显地提纠察责任的事,就是为了让东方帝国下不了台吧?/p
深吸一口气,孔弦若尽量礼貌冷静地恢复到。/p
“依鄙人之见,圣杯战争期间应当以参赛者的战斗为准,至于手段到什么程度,并没有明确规定吧?”/p
“哦?”/p
波拿巴指了指背后正在搬运伤者的医护人员。/p
“这已经有点触动神秘保护法了吧?”/p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是没有问题的,还是您认为有叫停的必要?”/p
波拿巴摊了摊手。/p
“是,当然,我相信我们能处理好,没必要上升到停赛的地步,但,您瞧。这毕竟牵涉到了人民的安全问题。”/p
“这事情,我们还是要分清主次......”/p
“啊!”/p
波拿巴惊叹一声。/p
“你们是这么想的啊,行。不过瀛洲民众可能会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