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易实在忍不住又想给她一个爆栗,不期然被陆承曦半路拦截到。/p

“大哥,她知道向你认错就算了,她累了,手下留情。”/p

“你呀就知道护着她,你看她像是认错的样子吗?反过头来还担心我吓到她嫂子,我看她皮痒着呢。”陆承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抬起的手却缓缓放了下来,显然是放过她的意思了。/p

安然笑嘻嘻地说,“大哥哥,嫂子在陪着雅清,我带你去找她。”/p

陆承易刚把魏思佳带走没多久,廖永胜也到了医院。他直奔陈雅清的病房而来,一身风尘和疲惫。/p

坚强如陈雅清,在被陈楷之折磨的时候没哭,被推出急救室见到安然的时候也没哭,却在尘埃落定后见到廖永胜的第一时间红了眼眶。/p

陆承曦把安然带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独处。/p

廖永胜轻轻地碰了下陈雅清的脸颊,脸上尽是愧疚和懊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p

陈雅清连忙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你临走时一直交代我不要落单,是我不听话,还差点连累了安然,是我自己的错。”/p

她的头没摇两下就犯晕,她立即发出一声呻吟,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扶上额头,想要缓解这种眩晕感。/p

廖永胜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手忙脚乱地说,“你怎么了?头疼吗?我叫医生过来。”/p

他正要按铃的手被她拉住,“没事,我没事,可能是晃了两下,头晕,我不晃就好了。”/p

他双手轻柔地扶在她头两侧,“好好,你不要动了,你说话就好,不要点头,也不要摇头。”/p

“你不要太担心,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p

廖永胜的脸色沉了些,“还想骗我呢,我一下飞机你的病历就发到我手机上了,肝脏被撞击的内伤几个字我看得清清楚楚。”/p

陈雅清善意的谎言被拆穿,她别过头,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陈楷之踹到她身上的这一脚当时就让她痛得差点昏厥,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罢了,医生也说了,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p

“雅清,我会抓到他的,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p

“嗯。”她轻轻地应声,眼里是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p

在药物的作用下,陈雅清沉沉地睡了过去。廖永胜这才抽走与她交握的手,为她拉好被子,走出病房。/p

陆承易和陆承曦他们四个都在,他走到安然面前,诚恳地道谢,“安然,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雅清恐怕会凶多吉少。”/p

“你谢我干什么?先别说雅清本来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又是因为我才受连累,于情于理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更别说你临走前让我照看好她,我没有做到,是我失职,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p

“你们又要开始了是吗?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可就听不下去了啊。”魏思佳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p

安然和廖永胜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略过这个见外的话题。/p

“你们找到他了吗?”陆承易一下问出了他关注的点。/p

“还没有,我们查了红砖厂附近几条路的监控,都没有找到人。这个人像只狡猾的泥鳅,一下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廖永胜把局里传到他这里的消息如实告知,他面前的几个人都不是别人,他没必要隐瞒。/p

“他在砖厂附近有同伴接应,我亲眼见到他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通报我的行踪,另一个是通知他我哥哥的到来。”/p

陆承曦皱了皱眉,补充说,“我接到安然的信息后在附近查过一圈,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可以确认,他的同伴不在附近,只不过以特殊的手段知道了我和安然的行踪。”/p

“我赞同哥哥的说法,我靠近的时候也同样没察觉到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而且我很小心,是从后窗翻进去的,也被他发现了。”/p

“不管他有没有同伴,有多少个同伴,这个人我抓定了。”陆承易动气了,这个人三番五次地跟想伤害安然,他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他陆家没人了。/p

他指使着廖永胜说,“你跟你们局里打个招呼,就说这件事我插手了。为了避免你难做,你就跟在我身边,跟我一起行动。”/p

廖永胜的精神为之一振,立马立正站好,声音洪亮地应了一声“是”。能跟在陆承易身边学习,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局里不同意他也会违抗命令跟着。但他想多了,局里一听说是陆承易这尊大神插手,屁都不敢放一声,还主动提出多派人手配合他。有他在,还怕抓不到人吗?如果这世上有陆承易也抓不到的人,那别人更别妄想抓到了。/p

陆承易带着廖永胜去红砖厂走了一圈,然后寻找蛛丝马迹,一步步地朝陈楷之靠近。可怜陈楷之还窝在他的老鼠洞里,不知道死神正要降临到他头上。/p

说他是窝在老鼠洞里一点都不夸张,他现在躲藏的位置是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底部,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窝肥硕的老鼠。/p

他的到来让原本以此地为家的老鼠出现了短暂的慌乱,不过半天之后渐渐趋于和谐共处的境地。/p

他的车停在另一个方向的林中小路,确保即使警察找到了他的车,也抓不到他的人。/p

穿透手掌的刀陈楷之一直没有拔出来,这里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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