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廖永胜输给了安然,他最后也没有同意施行安然的计划,他的理由非常充分,“你又不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手段,有可能是药物,有可能是利器,总之这件事情存在不可预知的危险,我是不会同意的。”/p
安然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响,“廖永胜,我现在好想再次把你揍一顿。”/p
廖永胜立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跳起来坐得离她远远的,“就算再被你揍我也不会改变主意。”/p
陈雅清也不同意她以身犯险,除非让她去当这个诱饵,但她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们两个也都不会同意,所以只能这样僵持着。/p
为了打消安然的念头,她不得不搬出管得住她的人,“安然,你要是敢背着我们偷偷地故意地置自己到危险的境地中,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承曦哥。”/p
安然被她说得倒吸了口气,“你……”她刚说出一个字立即变了口风,挤出一个笑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这种人吗?我这么守信用,答应你们的绝对不会背道而驰的,放心吧。”/p
“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更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先跟承曦哥打个招呼,打个预防针。”/p
“别别别,千万别。”安然急忙按住她想拿出手机的手,“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雅清,我的好清清,你就不要告诉我哥哥了,求求你了,拜托拜托。”/p
她突然变成这么胆小的样子,看得廖永胜目瞪口呆,他哪次见到的不是她在陆承曦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怕他?他也看得出来,每次都是安然在闹,陆承曦在笑,眼里的宠溺是骗不了人的。/p
跟安然分开之后,廖永胜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陈雅清捂着嘴笑着对他解释,“承曦哥是很宠安然没错,基本是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搭把手,但只有一点例外,那就是她不顾自身的安危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时,承曦哥就会变得很可怕。用思佳的话说就是,怎么哄都哄不好。”/p
廖永胜能够充分理解陆承曦,要换做是他的话,也会很生气。他侧着头对她认真地说,“你也一样,不要做出危险的事,要不然我也会很生气。”/p
陈雅清的脸微微一红,脑子一热,脱口就问道,“那你哄得好吗?”/p
廖永胜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在她快要失望时,听到他轻声说,“你可以试试,可能会比较难哄。”/p
陈雅清整个人冒起了热气,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快步往前跑,却甩不开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两个人的背影被夕阳拉出很长很长的光影,绘出一副携手的美好画卷。/p
陈楷之很少外出,即使偶尔有事必须外出他也会戴好帽子和口罩,他很小心。虽然他自信他袭击陈雅清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知道,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的警察都不是吃素的,万一他哪里露了马脚,被他们查到,他一露面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p
他还没有让安然生不如死,绝对不能再次被抓。/p
刘梓秋会把他的一日三餐安排好,还给他买了一台跑步机放在客厅,把他伺候得很好,陈楷之越看她越觉得满意。/p
他心情越好,她外出得就越顺利,她现在到了几乎每天都要外出的地步,否则一到夜里就会饥渴难熬。/p
每当他睡着时,刘梓秋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她的眼里全是厌恶和看不起。要不是看在他对安然有着天大的仇恨,还能够用来对付安然的份上,她早就报警抓他了,怎么可能放任一个不是男人的怪物一直待在她家。/p
刘梓秋这几天突然感觉整个人很不舒服,莫名其妙地发热,吃了退烧药退了热之后没过多久又会重新烧起来,如此反复了几天都不见好转。除此之外,还伴有头痛和恶心呕吐的症状。/p
最后连陈楷之都看不下去了,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走,去医院。”/p
一向不怎么反抗他的刘梓秋突然用力地挣开了他的说,大声地说,“我不去医院。”她重新趴回床上,喃喃地说,“我药还没吃完呢,等我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p
陈楷之的暴脾气刚准备发作,看着她苍白柔弱的样子,怜惜之心占了上风。他在床边坐下,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药已经吃了三天了,反而越来越严重。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对症下药病才会好得快。”/p
刘梓秋反抗得厉害,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把陈楷之对她仅有的一点耐性都快磨没了。/p
“你自己乖乖跟我去,还是我把你拖着去,这两个你选一个。”/p
刘梓秋的眼泪瞬间滑落,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滑落在被单之上,很快就把浅色的被单染出一大块深色的印记。/p
“我是让你去医院,又不是让你去死,你哭什么?”/p
“我不想去医院,我妈妈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咽气的,我讨厌医院,讨厌那里的颜色,讨厌那里的味道,讨厌那里的一切。”/p
她曾经在医院陪伴她妈妈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医院带走她妈妈的生命,让她成了孤儿,她悲惨的一生都是从医院开始的,她宁愿痛苦着也不想再踏进医院半步。/p
陈楷之拖着她的手渐渐松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再去给你买点药,如果吃了你还是没有好转,不管你再说什么也没用,我会打晕了直接把你扛进医院。”/p
他戴上帽子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