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后,魏思佳连澡也不想去洗,立即缠着安然问结果。/p
安然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拿着自己的睡衣进浴室,“既然你不想洗,那我就先洗了。”/p
魏思佳不死心地趴在门上跟她说话,安然依旧不想理她。/p
手上的纱布早就在海边弄脏了,洗澡的时候她也就没太在意,湿了就湿了。出来的时候,她对魏思佳说,“我手上的纱布湿了,你拿个小剪刀来帮我拆一下。”/p
魏思佳从化妆包里拿出小剪刀,拆了纱布一看,手指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软了,伤口还有点发白,她立即紧张起来,“怎么办?会不会发炎?”/p
安然抬起手指看了看,“不会,晚上睡一觉就好了。”/p
“那要不要重新包扎起来?”/p
“不用麻烦了。”/p
魏思佳想了想,说,“不行,不包扎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等着,我打电话让前台送医药箱上来,我先去洗澡,一会儿洗完出来帮你包。”/p
“好吧,你赶紧进去洗吧,一会儿送来了我开门拿。”/p
魏思佳出来的时候,医药箱已经被安然打开了,她已经给自己抹好了消毒水,拿着纱布对她说“喏,帮我包一下,我单手包不好。”/p
魏思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有点兴奋有点好奇,接过纱布在她的指尖比划,嘴里不停地问,“是这样吗?然后再这样吗?……”/p
安然无奈地躺在床上,“随便吧,看不见伤口就行。”/p
事实证明,魏思佳对看不见伤口的理解大有问题,她包得何止是看不见伤口,简直是让伤口密不透气。/p
“思佳,不要包这么多层,裹两层就够了。”/p
“可是它会漏出来啊。”/p
“这样太密了,伤口不透气,会烂掉。”/p
魏思佳吓得赶紧全部拆掉纱布,再也不敢动手了,“怎么办?哦,对了,我,你下午也是他帮忙包的,他有经验,一定可以包好。”/p
“这么晚了,不要打扰人家了,伤口我已经消毒了,不包也没关系的,反正都要睡觉了。”/p
“不行,这不可儿戏,你要再犟我就告诉你哥。”/p
她把陆承曦搬出来,安然真的没辙,只好任由她给单书行打电话。/p
单书行一接到电话就过来,头发还滴着水,安然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思佳太大惊小怪了,非要麻烦你再跑一趟。”/p
“没事,我也没这么早睡,而且她也不是大惊小怪,伤口虽然小,但不可以大意,万一感染了就要去医院处理了。”/p
魏思佳这会儿理直气壮了,“你看,我做得没错吧,你就是怕麻烦,只会说没事。”/p
“好啦,你俩别一唱一和的了,平时也没见过你俩这么默契。不就是被竹签戳了一个洞而已,哪有你们说得这么严重。”/p
单书行很快就把伤口包好了,安然这才发现他一直是半蹲在她面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谢谢啊,又麻烦你一次。”/p
“没事,明天早上起来拆开看看,如果有结痂的迹象就没什么问题了。”/p
魏思佳跟着他站起来说,“谢啦单书行,我送送你吧。”/p
“不用,你们把门锁好,注意安全。”/p
单书行走后,魏思佳躺在床上依然不消停,“安然,你跟我说说嘛,你跟许贤齐到底怎么样了?”/p
安然也没想继续瞒着她,“能怎么样,继续当好朋友呗。”/p
魏思佳惊讶极了,“你拒绝他了?”/p
“难道你以为我会接受他吗?”/p
魏思佳单手托着腮撑在枕头上,“我以为你会考虑一下的。”/p
“我跟他之间只有友情,没有爱情,有什么需要考虑的。”/p
“安然,你不会是喜欢单书行吧?”/p
安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也这么问?”/p
魏思佳回想了一下说,“你对他挺不一样的,除了许贤齐和康辉辉,只有他入了你的眼。而且我看他对你也挺不一样的,他对所有的人爱答不理,可是你无论何时找他,他都会放下手头上的事先办你的。”/p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安然哭笑不得,“他在成为我们的同学之前,跟我们也算有过神交,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画会友,对吧。这个小插曲说破之后我才发现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起码他没计较我损坏他画的事儿,你要知道,有一些有个性的画家,把自己的画当成宝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p
“可他也算不上画家啊。”/p
“那也差不多了,总归是个小画家吧,怎么说人家也比我强啊。”/p
“不见得吧,在我看来你比他厉害。”/p
“算了,你的眼光偏到没门儿了,在你眼里就没有比我厉害的人。”/p
“哈哈哈,对啊,不过你还是对他特别了一点,我看江婷都快醋死你了。”/p
“停,打住,找你这么看,你怎么不说我喜欢康辉辉呢?”/p
魏思佳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你跟康辉辉之间没有那种气场,我八卦不起来。”/p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满足你那颗八卦的心。”/p
“嘿嘿嘿,没有没有,言归正传,你跟我说说呗,许贤齐是怎么表白的,你又是怎么拒绝的?”/p
安然学着她的样子撑在枕头上,“这种事呢,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总之你知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就对了,不要再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