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是冲动到失去理智,她在拽着陆承曦手的时候就开始评估动手的代价。首先,她才四岁,她们两个加起来已经六十七岁了,不太可能对她动手;其次,她和陆承曦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旁边好多人都有看到,她们抢椅子理亏在先,即使路人不作证也还有监控在,她堵她们会心虚不敢动手;最后,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她们那样说陆承曦,她咽不下这口气。/p

那个妇女没有防备,脸上一下子被她抓出了三条血痕,火辣辣地疼。她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制住,大声地喊,“这谁家的小孩,有没有人出来认领?”/p

安然还不解气,张开嘴巴对着她的手使出吃奶的劲死死咬住,直到被她甩得头昏眼花才松口。/p

那妇女果然不敢对她动手,只能不停地对着周围破口大骂。/p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安然在暗地里捏了捏陆承曦的手,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她没有穿鞋,头发凌乱,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个没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p

那妇女指着她凶狠地说,“哭,你还有脸哭?”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你们大家看看她把我的脸给挠的,还有我的手。”她脸上的抓痕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手上有一圈明显的牙印,也正渗着血,看着就觉得疼。/p

跟她同行的妇女帮腔说,“这俩小孩到底有没有人管啊,再没人出来认领我们可要报警了。”/p

陆承易扒拉开人群,把他俩护在身后,低沉着脸问,“怎么回事?”/p

那个妇女再次大声叫,“哟,出来个半大的小孩叫什么事?某些人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把孩子教好不敢露面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医药费你们是赔定了。”/p

安然扒拉着陆承易的裤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哥哥,呜呜……她们两个欺负我和哥哥,占了我们的椅子,丢了我的鞋子,还骂我们,呜呜……大哥哥,找警察叔叔,把她们抓起来,关起来……”/p

两个妇女其实并不想报警,她们丢了面子,只想讹点钱,报警对她们没有好处,毕竟是她们欺负孩子,有错在先。/p

“哎哟哟,这么小的孩子都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们两个想着去玩,不坐了我们才过来坐的,我们什么时候抢了?”/p

“你们抢了,就是抢了,好多人都看见了。老师说撒谎的小孩不是好孩子,你们两个撒谎的大人也不是好大人。”/p

安然张牙舞爪地又想扑过去,把妇女吓退了好几步。/p

“两位女士,我弟弟和妹妹玩累了一直坐在这里等我买水回来,不可能自行离开,请你们把我妹妹的鞋子找回来,并且给我弟弟妹妹道歉。”/p

“道歉?你看看我的脸,还有我的手,到底谁要给谁道歉?”/p

“一码归一码,你们欺负他们在先,就应该由你们先道歉。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对你们动了手,我这个哥哥的自会替她向你们赔罪。”/p

安然的手伸得高高的,直到陆承易把她抱了起来,她才止住哭泣,偷偷靠近他耳边轻声说,“大哥哥,不要给她们赔罪,她们说哥哥坏话,说哥哥长大以后会去唱戏,还有什么鸭子。哥哥以后才不会去唱戏,安然也不让哥哥去喂鸭子。”/p

陆承易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安然年纪小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是好话,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所涉猎的知识面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要多得多。/p

他咬着后槽牙说,“两位女士这么欺负我的弟弟妹妹,我还真忍不下这口气。既然两位不愿意道歉,那我们就警局见。”/p

“呵呵,果然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警察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你问问这周围的人,谁愿意跟你去警局作证?”/p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根深蒂固,看热闹的人一听说要作证,个个都往后退了一大步,急于撇清自己。/p

陆承易发出一声冷笑说,“不用你们作证,我相信监控会还原整件事情的经过,谁对谁错,一看监控就知道。”/p

两个妇女这才有点慌,她们也不是无知的人,要是把事情闹到警局,万一她们留下案底,不仅会给她们,还会给她们的下一代带去不少麻烦。她们对视了一眼,边偷偷地往后退边说,“哎哟,我这脸实在疼得不行,手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我要赶紧去一趟医院。你们给我等着,回来再跟你们算账。”/p

“快快,我送你去医院,你脸上的伤再不及时治疗万一留疤了就毁容了。”/p

围观的人也不是傻子,脸上只不过被小孩子挠破了皮,怎么会严重到毁容的地步,他们看笑话一样看着她们两个落荒而逃。/p

陆承易一手抱着安然,一手牵着陆承曦,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着。他拧开瓶盖,把水分别递给他们两个解渴。/p

安然看他面色不善,心里有点不安,“大哥哥,你是不是生安然的气了?”她垂着头说,“对不起,以后安然不打人了。”/p

陆承曦焦急地安慰她,“安安没有错!”/p

陆承易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我什么时候说生安然的气了?我是气刚刚那两个人,气我没保护好你们。”/p

安然抱住陆承易的胳膊,用脸蹭了蹭,讨好地说,“大哥哥刚才好厉害,几句话就把那两个坏女人吓跑了。”/p

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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