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秋吃完晚饭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她想可能是自己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天又去逛了家具城,身体终于撑不住了。/p

她强撑着眼皮去洗了澡,头发还来不及吹干就倒在床板上睡着了,很奇怪,前几天觉得硬邦邦的床板今天睡起来也没有难以忍受,连窄小闷热的杂物间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美梦。/p

刘梓秋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起来的时候仍然觉得头有点痛,精神有点不济。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时吓了一跳,糟糕,没有及时起床去给陈育清买早餐,免不了又要被他臭骂一顿。/p

她顾不上头疼,急忙起床换衣服,她惯性地想把银行卡藏在内衣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慌得手脚开始发抖,哆嗦着把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p

对了,脏衣服,昨天洗完澡之后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没找,一定在那儿,一定在那儿。/p

她跌跌撞撞地跑去洗手间,她的脏衣服被压在他们俩的臭衣服下面。她把洗衣筐里的衣服全部倒出来,一件一件地找,一件一件的摸。/p

没有,为什么没有,她的银行卡去哪里了,她一直很小心,她分明记得有收得好好的,为什么丢了呢?/p

她跪坐在地上,脑子里面一片混乱。/p

客厅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陈育清和陈多才俩父子有说有笑地回来了。/p

刘梓秋再次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顾不上对陈育清的害怕,紧紧地抓着陈多才的手说,“哥哥……哥哥……我的银行卡丢了……”/p

陈多才一点也不着急,笑着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的好妹妹,你的银行卡没有丢,是我拿了,哈哈哈……”/p

刘梓秋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她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大包小包地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大部分是烟、酒,还有衣服。/p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要是你自己愿意把钱乖乖拿出来,我又怎么会亲自动手呢?”/p

“拿出来……我天天给爸买烟,负责一日三餐,都是我的钱啊,我怎么没有拿出来?”/p

她看了一眼陈育清,他叼着烟喝着酒躺在一旁享受着,完全不搭理他们兄妹的争论。/p

“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行了,你也别大呼小叫的了,你一个女孩子需要花什么钱,以后你吃家里的住家里的,买菜的钱我会给你的。”/p

刘梓秋大声“啊啊啊”地叫着,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你还给我……你把银行卡还给我……”/p

“给给给,”陈多才把银行卡扔还给她,“不就是一张卡嘛,跟个疯婆子似的。”/p

刘梓秋紧紧捏着银行卡,奔出门外。她一路疾跑到银行自助机,颤抖地插入银行卡,屏幕上0.11的余额刺痛她的双眼。/p

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一进门就听陈多才说,“呀,回来了啊,正好,给你买了面包,午餐就不煮了。”/p

她压抑着的眼泪倾泻而出,来到陈多才身边,恳求他,“哥哥,你是我亲哥哥啊,你把钱还给我好不好?”/p

陈多才不为所动,“你也说我是你亲哥,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还说什么还不还的。”/p

“这些钱是我的学费啊……哥哥……没了学费我就上不了大学了……”/p

“女孩子上什么大学,不都是在浪费钱,你已经十八岁,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趁着这两年赶紧找一份工作,赚钱补贴家用,也能在家照顾咱爸。”/p

刘梓秋的内心涌上绝望,真是可笑,她刚发现自己也有一个好哥哥,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被打脸,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p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迹象的。他给她收拾杂物间,让她睡床板,如果是陆承曦,他宁愿自己住杂物间睡床板也绝对不会让安然受苦。她被陈育清打得浑身是伤,他只给她用了消毒水,如果是陆承曦,别说安然受伤了,只要她有一点不舒服,他就紧张得不得了,巴不得她马上住院做个全身检查。/p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陈多才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为了得到她的卡得到她的密码而演的一场戏。可是她蠢,她为什么这么蠢,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p

“哥哥,你把剩下的钱还给我,你和爸已经花掉的我不追究,你把剩下的学费还给我。”/p

陈多才笑她天真,揣进他口袋的钱怎么可能拿出去,“妹妹啊,听哥的话,等下吃完就去找份工作。啧啧……”他上下打量着她,“你在陆家养得挺好的,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别找一些糙活,好好养着,过两年嫁人才会多点聘礼。”/p

刘梓秋突然冷静了下来,沉着脸说,“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去报警,让警察帮我要回来。”/p

一旁沉默的陈育清听到这话突然站起来,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报警,我让你去报警。”/p

刘梓秋被打得一个踉跄,撞到旁边的茶几上,她的腰部撞到尖尖的桌角,疼得她立即捂住了左腰蹲在地上,脸色瞬间发白,冷汗一直流下来。/p

陈育清并没有停手,无情的拳脚不停地落在她身上,耳边全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一次,陈多才没有制止,他就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挨打,他的眼里也有一股暴虐在聚集。陈梓秋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敢说出反抗的话,动手的就不会只有一个人。/p

逃,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身上的疼痛居然渐渐麻木了,她要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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