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过回法国,但她连机票的钱都凑不起,况且每次电视里出现郗哲宇的时候,熙儿都会拍手咯咯的笑,仿佛特别开心。
熙儿需要爸爸!
在第二个月的最后一天他出现了,他在台下看着卖弄风骚的她,眼里平平淡淡。
他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了,他是一如从前,一登场就吸引人们的注意,他在她一曲作罢的时候出去了,她也跟着出去,她懂他的意思。
“爷爷要看那个孩子。”这是郗哲宇开口的第一句话,爷爷将近一年没正眼看他,更别说跟他说一个字,这是爷爷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要求。
“哦。”阮云琅点头,“等我再唱两首就回去把孩子给你抱去。”
郗哲宇眼里闪过惊讶,她就不怕他把孩子抱走不还回来?!
“你很急?”阮云琅问他,因为他太沉默了,而也不再喜形于色了。
郗哲宇摇头,阮云琅松了口气,还好,那么今天她的收入还有着落,熙儿的奶粉要喝完了,今天拿了这些可以给他买一听,些许的剩余就给他买廉价的变形金刚玩具。
阮云琅继续卖唱,郗哲宇在台下浅酌,促狭两只桃花眼看着她,他那么的清楚看到男人吃她豆腐,却是未动分毫,只有袖子里的拳头暴露着他的情绪。
他不能,因为他没有资格……
“走吧。”
背后传来她好听的声音,郗哲宇眨了眨眼睛,原来两首歌的时间这么短,喝下最后一点,回头。
她连妆都卸了,这样安静甜美才是她的本色。
郗哲宇开车,她犹豫了下才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个位子她觉得不适合她。
当阮云琅层层开锁之后,他的脸色越来越暗,他儿子就这么像被关罪犯一样被她关在家里。
阮云琅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没办法,她请不起保姆。
她亲吻熙儿的额头,然后将他抱起,郗哲宇转身下楼,她跟在后面,在他要进驾驶座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她说,“还是我来开吧。”
她这是以为去见公婆?
他没说什么,只是孩子放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冒了冷汗,到郗家大宅的时候他的后背湿了一片。
“宝宝的小名叫熙儿。”阮云琅不舍的吻了吻熙儿,熙儿的大名她还没取。
熙……郗……这个意思么?
郗哲宇薄唇微抿,阮云琅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原来她只是担心孩子的安慰,因为他喝酒了。
“你怎么回去?”郗哲宇迟疑片刻开口,这个时间点没有公交。
“嗯……走路,挺近的。”她身上是熙儿的奶粉钱和玩具钱,她不能花去打的。
郗哲宇愕然,走路?!他们开车都来了一个来小时,她竟然要走路,还是半夜三更要走路回去!
见他又是沉默,阮云琅转身走了,他看着没有迈步,他在矛盾的漩涡里沉溺,出不来。
进郗家大宅,他将孩子交给佣人,交代了几句开车出去了。
他几乎是在山脚下找到她的,他家的房子在半山腰,她只是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就走到这里!他突然相信她说的话了,近?确实近,她的速度这么快,两个小时大概能到家。
“嘀嘀——”半夜的汽车喇叭声刺耳又冗长的感觉。
他摇下车窗,给她不容辩驳的两个字——上车。
阮云琅上去了,一路的沉默,如之前一样,直到到了她的住处。
“谢谢你送我回来。”
“以后别去卖唱了。”他说着和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也是我儿子,生活费我会考虑多给些,反正我也没地方花。”
这是他说的最长的话,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若你是这么问她,她会说两个字——终于。
阮云琅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因为他没给她考虑的时间就走了,她望了望黑漆漆的天,冷。
郗哲宇早就料到郗老爷子会在大厅里,心里演练了很多怎么打招呼,或者说怎么应付的话,然而看到爷爷威严冷然的眼神,他一个字说不出。
“你还想要那个女的?!”郗老爷子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知道是狂风骤雨的前兆。
“没有。”
“哼,”郗老爷子冷笑,“我不相信狗改得了吃屎。”
郗哲宇抿唇不语。
“这个女人害死你爸,你还要她做什么?!”郗老爷子一棍子抽在郗哲宇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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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电脑,好不容易手机码出来的〒_〒好命苦啊,表嫌字少,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