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给我出去。”顾风死盯着苏容,却是对他们两个这么说。
慕梓清不干,她还没看到小宝宝下达逐客令,她不答应!
可是顾筝起身拖着她往外走,慕梓清苦瓜脸了,抱怨,“顾筝,我还没看到小侄子。”
“马上就可以看到。”顾筝很是自信说出这句话,还很配合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不会是……”
“嗯,傻瓜。”顾筝点头,且纳她入怀。
慕梓清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是吧,这么速战速决,顾家男人都这样么?她不要啊,要是以后她的奶水出不来顾筝也这样,想着就丢屎人了~
“顾筝,你以后不准这样!”
顾筝错愕,低眉,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是在下一秒说,“安心,不会。”因为没有这种机会……
接着在他们两个在外头受冻的十几分钟里,房间里头隐约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慕梓清义愤填膺,想冲进去的样子,好在顾筝及时拉住她。
“坐月子不能那什么!”
“他们没有那什么。”还说他脑子里乱想,她才是!
“可是很奇怪!”
“不奇怪。”是你想多啦,挑眉看着她,一脸坏笑,“慕梓清,不要这么色色的。”
慕梓清的小脸红了,她真有色色的?一拳捶上他的胸膛,都怪他,本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她什么都知道了。
效率着实高,十几分钟后,便看到顾风风风火火的出来,不到半分钟风风火火的回来,将小婴儿往面红耳赤的苏容怀里一扔,拖着顾筝往外走,本来还想拖走慕梓清的,想想还是算了,女人看了也该没什么。
果然,苏容那地方有着红红的指印,不过慕梓清的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上面,一脑门儿的心思全上小侄子吸奶的可爱样去了,肥嘟嘟的脸特想掐一把。
……
长廊尽头,刺骨的寒风将两人的风衣荡得老高。
“合作。”顾筝又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顾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然后黑夜里亮起星火,他递一根给顾筝,顾筝想了想还是接过,他已经很久没吸烟了。
早在离开家族的时候就戒了,因为想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顾筝娴熟又有些生疏的向他借火,朵朵烟雾一圈一圈从他嘴里吐出,缭绕上空,昏暗的灯下显得迷离。
曾经他的烟瘾还是很重的,因为经常要谋划,彻夜不能寐,靠的就是香烟来提神。后来决定改变自己的时候,也经常性犯烟瘾,然后他就吃薄荷糖,这种清凉的糖吃得他最后闻着味就想吐。
不过有一次采访,记者说他身上有薄荷的香味,然后曾一度被说是成熟男人的标志,想着就觉得搞笑。
“合作。”顾筝重复。
顾风瞟了他一眼,淡语,“不感兴趣。”
“真是狠心,你儿子还这么小。”
“那又怎么样?”
顾筝错愕,“你的意思是……”让宝宝跟着苏容……
“带孩子这么麻烦的事情怎么能让我来做,不如学学老头,十年后再抓他回来。”
顾筝蹙眉,“你就这么想死?”
“切,你别乱咒我。”顾风很是不屑,猛吸了一口,香烟短了一小截,然后说,“我命大着。”
“你还真乐观。”顾筝也猛吸了一口,然后将大半截扔在地上,看着烟头在冰雪里渐渐熄灭,微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斩钉截铁,“你会让我去法国的。”
“没你这猪脑子世界照样转!靠,脑袋好使就了不起,没人那就是一坨屎!”因为儿子出生他想维持一个好形象,所以一直以来没说脏话,现在他弟弟撞上枪眼,他还不得说个够。
“有勇无谋也是一坨屎。”顾筝的脏话说出来又是一种风格了,忽略内容,还真会让人觉得他在说什么高雅的话。
“靠!”顾风恶心了,随便说句话都能带上温润的书生气,“朝鲜战争怎么赢的你不知道?”就是人海填出来的。
“你能跟志愿军比么?”说话还真是没头脑,真是那话说的——话如其人。(扁子后妈:顾筝筝,乃自编了,这样不好不好,教坏小孩纸。)
当年抗美志愿军多少人,他多少人,完全没有可比性,虽然他确实在罗什舒亚尔家族挖到了一群死心塌地的人,可是这人数和父亲的人相比顶多合得上二八比例。他还以为谁都可以玩起以弱胜强的赤壁之战,刘家至少还有诸葛亮的脑袋顶着,而他有什么,一群只会用蛮力的人!
“没办法,天生运气好~”顾风甩甩手,好似一副无所谓,而他就是这种人什么都像是不放在心上,而什么都在计较,他的散漫只是让人看的而已。
了解他如他,顾筝斜了一眼,没说什么,但是他很确定他会让他回法国一趟,最可能是7、8月的时候。
“去哪?”顾风一把拉住欲走的顾筝,“我女人喂奶你也想看?有本事看你女人……”
顾风戛然而止,一阵冷风吹来,沉默了两个人。
“对不起……”那时候他该阻止的。
“呵,从你口里说出这句话,真是天翻了。”顾筝的目光飘向远方,轻佻的语气却是沉重而深邃的眼神,“这三个字不该对我说。”
是对苏容,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可是他说不出口!好像一旦说出,留她在身边的借口都没了……
等宝宝完全睡下的时候,慕梓清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医院。
车上,顾筝握住她的手轻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