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冒顿见这云城依旧守得固若金汤便给前面指挥作战的白班下了收兵的命令。这是古克带着叠拉部两万许人马前去原的第七日了,虽然匈奴的人已经开始慢慢地熟悉如何攻城作战,但是因为城头的秦军的防御依旧得当,所以他们这能僵持城外,等着叠拉部将粮草运送来,到时军心大振之下说不定就可以一举破城了。但是每日里白班还是不断地命人攻城,一来是训练士卒,让他们今后可以熟悉如何攻城,二来也是为了给城的秦军以大的压力,为之后的行动做一个铺垫。
白班将人马唤回来之后,骑马来到了冒顿的身边:“单于,以我看来秦人也已经疲惫不堪,若再多攻个十来日,这云城必破无疑。”
冒顿道:“到那时秦人的援军也就到了,就因为你和姬读的劝阻,我才没有让大军撤离此地,你二人可不能让我失望啊。”说到这里,冒顿的话锋一转,“以时间推算,叠拉部的人应该已经攻下原,将粮草运送来此了。我们军的粮食可只够三日了,连我也要吃那原人的食物,口实是无味啊。”
抬头看着一只飞鸟从头顶掠过,白班道:“应该如单于所想的一般,明日或是后日,那粮草就会送来我们这里。而那叠拉部攻下那原也一定死伤惨重,到时单于自然就可以将他们都收入自己的帐了。”话说完他抬头又看到了两只鸟儿从大军头顶掠过,向着云城内而去。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一点什么,呆呆地看着云城的城墙起了呆来。
冒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天上的飞鸟,他不禁舔了下嘴唇:“这几日来一直吃那些东西实是不惯,待我射下几只鸟来烤了吃。”说着伸手三了弓,搭上了箭,瞄向了又几只飞过他们头顶的鸟儿。“说来也奇怪,如今天气尚未转暖,为何这里却有这许多的飞鸟?”一边瞄着自己的猎物,估算着距离,冒顿一边随口说道。
“是啊,现这气候的确不应该有什么鸟出现这里,而城的树木想必也已经被守城之人砍伐做守城之用了,那些年又为何要飞进城去?”冒顿无意识的话却惹来了白班的猜疑,他这才知道自己适才的感觉也是因为这一点。心有了疑问,白班便立刻也举起了弓箭。
“嗖!”“嗖!”两声,冒顿和白班同时射出了利箭,将正从头顶飞过的两只鸟儿射了下来。其他的鸟儿则是咕咕叫着很快地飞进了城去。
“哈哈,你的箭术也不弱嘛。”冒顿一面笑着一面命人将那两只掉落的鸟儿取来。看着这两只青灰色羽毛的鸟儿,冒顿道:“很好,今日总算是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了。”但他的话音刚落,白班已经赶过去从人手上夺过了那两只鸟仔细地看了起来。冒顿诧异的眼神,白班从两只鸽子的脚上解下了两个细小的竹管。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看来秦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是高明了。”一边叹道,白班一边将竹管用刀打破,然后从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白布。
“这是什么东西?”见到这些物事,冒顿也忘记了那两只鸽子,凑到了白班的跟前。
白班摊开了布帛,只见上面只写了几行字:“贼兵已破,原无恙,大军不日来援。蒙恬”见了这几个字,白班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单于,叠拉部没有攻下原城,还被他们击败,如今秦人的援军已经正往云赶来。”
“什么!?”惊讶不已的冒顿高声问道,“这就是这东西上面写的吗?”
“不错,看这鸟是来的方向,显然是原那边的秦人所送的消息。这一次我们必须要趁着秦人的援军到来之前撤离这里了,不然一旦缺粮又被秦军所困的话就很难再杀回草原了。”白班语气凝重地道。虽然他一心想借匈奴人的势来对付秦人,但是却还不想打这无把握的仗,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去。
冒顿犹豫了好一会之后,才道:“看这情形我们是非退不可了。”
“想不到秦人居然会想到用这鸟儿传递消息,我记得那日叠拉部出击原时也曾见到过有这鸟往西面飞去,显然那是这云的秦人向原的人传递消息,若我们早一步现这情况就不至于如现这样了。”白班有些后悔的道。
到此时刻,冒顿完全展现出了他作为一个枭雄的本色,也不理白班那后悔,立刻向人下达了准备离开此地的命令,然后便将所有头人和将领都召集到了自己的帐。
“贼兵已破,原无恙,大军不日来援。蒙恬”写着这几个字的布帛放几上,韩信等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和激动的神情,他们守了这么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为了防止信鸽因为天气原因或是被其他猛禽所捕捉,秦人的飞鸽传书向来是要放上好几只的,而重要的消息是一放就是十多只鸽子,反正现这办法其他人都不知道,秦人也无须小心行事。所以虽然被白班他们射落了两只,但消息还是被城的韩信等人所知道了。
“想不到蒙将军果然适时地出现了原城,这样一来等到他们的援军一到,我们便可和他们一起内外夹击匈奴人了。真是太好了。”蒙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
龙且也道:“是啊,而且这次匈奴来犯的人马达十万之众,显然是举全族之力来攻,若我们可以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匈奴这十年里都无法再入侵我原了。”
众人一想觉得他所言甚是,也都大笑了起来。韩信却道:“各位也不能太过高兴了,莫忘了现援军还不曾到,我们依旧是以寡敌众,万不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