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兵前往云中郡的是蒙恬和韩信二将,以蒙恬为主,韩信为副,带了有五万大军。这五万大军已经有三万人马是提前分批赶往了云中郡,蒙恬二人只带了两万人马快速赶去。韩信明白蒙恬是跟随扶苏时间长的将领,对扶苏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扶苏对他也是十分信任,所以对蒙恬特也很是尊重,一路上唯蒙恬马首是瞻,他说行便行,住便住,而蒙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再加上他看出来扶苏对韩信很是器重,于是有事也经常和韩信商量,两人可说相得益彰。一路之上很是顺利。
经过一段时日的行进,两万人马终于来到了云中郡的城下,而那前行的三万人马也才到此地不久。蒙恬也不歇息,立刻就将众将召来,宣布了扶苏的命令。于是云中郡外的村镇便开始往城中撤人,此时正是庄稼快熟的时节,士卒便与百姓一起将那小麦都抢先割了下来放进了城中,而后又将割下的一半粮食存放了云中郡外的一个小小的山谷中,派兵守卫,等那些匈奴人知道消息以后来攻。
“命将士们随时做好准备,一旦听到匈奴人袭击山谷的消息,就要快的时间内对山谷发动攻击,此战是将这些匈奴人彻底除去的好机会。如有人不听号令,就休怪本将军无情了。”安排好一切之后,蒙恬对众将下了死命令,然后便命他们下去休息了。
韩信倒是第一次真正地和匈奴人作战,上次突袭咸阳与匈奴骑兵发生遭遇战时因事情来得太突然韩信还真没什么感觉,但这次他是真要棉队匈奴人了,他的心中不无紧张。于是便询问起蒙恬来:“蒙将军当年曾率大军大破匈奴人,不知可否将匈奴人作战的特点告诉末将呢?”
蒙恬呵呵一笑,示意韩信坐下,才道:“想来韩将军居于楚地从来不曾与匈奴人交过手,所以对他们有一份害怕了?”
韩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正是,当日楚地时就有人传言说匈奴人乃是未开化的野人,生食人肉,力大无穷,来去如风。所以楚地许多将士对匈奴人都是很怕的,但那日长城边上与匈奴人一战,我却发现他们并不象传言中的那么恐怖,不知我们碰上的是否真正的匈奴人。”
蒙恬笑道:“当年我第一次带兵战匈奴人时也有些畏惧于他们,但当真正与其一战时才发现,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人。差别只于他们的骑术比起我中原人来要高上许多,箭术也比我们准,再加上他们是以狩猎放牧为生,故身体比一般中原人要健壮,但同时他们对计谋却不若我中原人了解得深,所以正面无法与其一战的情况下,我们多数是用计诓匈奴人入彀,从而除掉他们。正如这次一样,我们可以用粮食诱使匈奴人来犯,然后布置好人马将其歼灭。所以匈奴人其实不难对付,韩将军可以放心了。”
“韩信受教了!”韩信忙拱手道。
扶苏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匈奴人来犯了,那匈奴人那边呢?
离云中郡近五十里的一条小溪边,停着无数战马和一顶顶用皮革制成的帐篷。帐篷外还倒着许多光着身子的大汉,他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躺地上,或睡或仰面看天。那些帐篷看上去也已经很是破旧,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这群人的境况很不好。这时从远处跑来了一匹快马,马上的骑士一到溪水边就跳下马来一头扎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拔出头来,然后甩了一湿漉漉的长发便走向了一众帐篷中完好的那座。
勒冈坐地上,手中拿着一只从中原百姓手中抢来的粗陶碗,里面盛着百姓用来祭神的酒,心中很是后悔。他后悔当日不该和那支不知来历的骑兵作战,要不然自己还将多出一万个可以上马作战的勇士,那他就可以将那些因为被冒顿打败而跑到南边来的各部族统一起来了,或许那样自己就可以重打回草原上去,至少是可以这里过得好一点,不至于过这种饥一日饱一日的生活了。但现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虽然人数上还是占着优势,但是真打起来却不可能很顺利地将他打跨,甚至自己的损失也会很大,从而被其他的部族吞并,所以只能放弃了。想到这里,他恨恨地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似乎喝下去的是当日的错误决定。
帐篷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人走了进来。勒冈一看进来的,面露喜色,用手抹了下被酒水浸湿的乱须,问道:“泰格,怎么样,是否找到可以让我们抢上一次的中原人的巢穴了?”
那个叫泰格的也和勒冈一样坐了地上,道:“头领,我足足跑了有百里,才终于找到一处有粮食的地方,而其他原来有村庄的地方都已经空了下来,连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有地方还有粮食就好,我们马上就去把它们抢来,现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的这些勇士都要饿死了。”
“可是我怕这是中原的守军设下的一个陷阱,既然他们可以将其他地方的人和粮食都带走,为什么要留下那处还有粮食呢?所以首领,我认为我们还是看看,等其他的部族去试了之后我们再动手也不迟。”泰格小心地说道。
勒冈想了一下,又摇摇头:“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要是其他的部族抢到了粮食,你认为他们会给我们留下一些吗?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先去的好。对了,那地方是哪?”
“那是离云中郡只有小半天马程的山谷,里面的守卫只有不到一千人,所以我才怕是中原人的诡计。”
“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