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萧淑妃紧蹙眉头,惊道。这样,就意味着她要对白老夫人食言。她的儿子居然要和一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她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可是她却没想过自己的儿子想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萧淑妃,王爷说,你可以回宫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宫。”阿福依然温声道。
“他要赶我走?是吗?”萧淑妃很受伤道。
“萧淑妃,王爷只是说你要不要回到皇上身边,毕竟,他身边不需要一个白衣女子,你却非要留下,让世人误会晟王娶了妾。这对萧淑妃您的名声不好,对王爷和王妃都不好。你终究是要过你自己的生活。”阿福淡淡道。
“自己的生活?我要去找皇兄。”萧淑妃立马转向另一边。
“鬼医为王爷的吸取龙鳞,耗了不少功力,已经回鬼谷休养,过几天他就回来。”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脚步一顿,这一刻,她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依奴才说,你可以留下来,要么,以芸娘的身份,要么,以萧淑妃的身份。当然,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在王府里,王爷都视你为母妃。”阿福温声道。
萧淑妃一怔,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吗?萧淑妃抬头看着天空,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阿福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温声道:“这是进宫的令牌。”
萧淑妃看着那令牌,淡淡道:“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萧淑妃刚走到门口,阿福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带着萧淑妃进宫。
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神情一如既往那般专注。
“皇上,有一个白衣女子带着晟王的令牌,求见皇上。”高贤温声道。
“晟儿?”皇上抬起头,问道。
“不是晟王,是白衣女子,蒙着面纱,不知是谁。她说是皇上的旧相识。”高贤温声说着,偷偷抬头看了看皇上,再次低下头。
皇上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传。”
片刻,萧淑妃缓缓走近御书房,皇上依然在批阅奏折,淡淡问道:“晟王叫你来,有何事交待你?”
萧淑妃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老了,和她走之前的模样相差那么大,皱纹爬上他的额头,那张原本英俊的脸,黯然失色。
“皇上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高贤尖锐的声音响起。
萧淑妃苦笑摇了摇头,跪了下来,一如十几年前,她走之前,行了一个大礼。这次,她依然没有言语。
皇上觉得很奇怪,一直没听到那人说话,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一下前方,什么都没有,再看地上,那一眼,刺痛了他的眼眸,太像十几年前那一幕,他的手不由得一抖,毛笔掉在桌面上。
“皇上。”高贤一惊,温声道。他没见过萧淑妃,他跟了皇上十年,也没见过皇上这样的神情。
皇上抬手挥了挥,示意高贤下去。他的目光全是激动和期待,没有离开过地上的那个人。
高贤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激动和哀愁过,但是他还是退出门外。
“爱妃,是你吗?”皇上颤抖地声音写满沧桑和凄凉。
萧淑妃慢慢直起身子,哪怕带着面纱,那双眼睛,他依然认得,是他的萧淑妃,从不见外人的萧淑妃。萧淑妃热泪盈眶,看着皇上,却说不出一句话。
“爱妃。”皇上猛然站起来,冲过去,伸手将萧淑妃扶起来,紧紧抱紧她,颤抖苍老的声音响起:“爱妃,朕又在做梦了,是吗?是这样吗?朕好想你!”
“皇上,臣妾回来了。”萧淑妃哽咽说开口,她何尝不是呢。
皇上松开萧淑妃,抓紧萧淑妃的手臂,那么紧,似乎不敢相信,因为他亲手将她下葬,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说道:“你不是萧淑妃,你不是萧淑妃。”
&n蓕钼bsp;萧淑妃苦笑,泪却不断落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就算回来了又如何?见到了又如何?你都已经不认识臣妾了。”
皇上一惊,这个声音就是他的萧淑妃啊,他颤抖的手轻轻拉下她的面纱,那张美丽的容颜,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她,他再次抱紧她,第一次脆弱了,喊道:“爱妃。”
这一刻,他哭了,哭得比当初还要凶狠,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没人能懂他。他的眼泪不断落下,将他的独孤和无助统统发泄出来。他以为他守住了江山,就可以守住一切。可是他却发现,他守住了江山,却失去了一切,儿子的离弃和恨,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离去,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这冰冷的皇位,他一无所有。
高贤在殿外疑惑,白贵妃前来。
“劳烦高公公通传一声,臣妾求见。”白贵妃温柔含笑道,那么温顺。
高贤急了,连忙挥手走过去,白贵妃不解,跟在高贤身后。
“高公公,到底是何事?如此神神秘秘。”白贵妃温声问道。她还以为是皇上在御书房宠幸哪个妃子?她要问清楚,要抢回皇上的宠爱,这个皇后位置空闲得太久了,她已经按耐不住了。
“别大声说话,惊扰了皇上,谁都担当不起。”高贤急了温声道。
白贵妃闭了嘴,等着高贤开口。
“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你呀,还是别来了,皇上若想去你那里,自然会去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