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是不是失望了?呵呵…下来吧。”慕容娇笑着向玄墨招手。
玄墨突然脚尖一点,飞身出去。
慕容娇一惊,双手怀抱胸前,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奇怪的人,忘恩负义,怎么说也是我解救了你,要不然,你现在还在驿馆干苦力还钱呢。人都落难成那样了,还这么神气,真不愧是怡亲王的儿子。”
慕容敬沉默不语,他看到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玄墨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落难,而且正好被他们遇到?大理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玄墨很快就会被封怡亲王,他却不留在京中,而是落难了。是谁,将他扔到这里?又是谁,解救了他无力抗拒的使命?晟王不傻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他一开始很惊讶,之后再细细想,突然感觉自己很眼拙。居然被晟王蒙混过去,看来晟王的心机和城府,真是深不可测。
“皇兄,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慕容娇走到慕容敬身边,弯着脑袋问道。
慕容敬浅浅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去接墨世子和晟王妃,准备进城。”
胡夏和孙峰互看一眼,似乎在问对方,他们没听错吧?晟王妃?怎么可能在这里?可是他们还是领命下去。
只见玄墨站在安琪身边,一动不动,安琪依然那样坐着,亦不动。
“他把你也扔过来了?”玄墨磨磨牙,最后问道。
安琪鼻子一酸,捏紧拳头,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不让泪流下。耳边响起他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
“是不是很可笑?”安琪苦笑道,眼里那黑压压的雾气,随时决堤,可是却倔犟停留在那里。
“小丫头。”玄墨连忙坐到安琪什么,轻声安慰道:“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琪嘴角再次苦笑,轻声道:“杨过和小龙女相爱,都可以越过很多常人不解的障碍,小龙女命在旦夕,杨过却说,哪怕是一日,也要做一日的夫妻。若是只能活一时,就做一时的夫妻。”
玄墨一怔,以为安琪生命垂危,惊道:“丫头,你哪里不舒服?”
安琪脸上的神情更加痛苦,若是她,那么他兴许不会遗弃她,可是,他遗弃了她。安琪眼里的雾气慢慢冻结成了冰霜,他遗弃了她。
玄墨见安琪眼神的变化,心揪了起来,不过他也微微放心,小丫头没事,可能是晟王。晟王如何,他才不管,那个人害他在驿馆里干了几天的苦力,还成了看马厩的马夫,只差没有刷马桶了。然后被慕容娇所救,却成了慕容娇的阶下囚,没少和他斗气,他恨透了这个腹黑的晟王。
“墨世子,晟王妃,天色不早了,三皇子请二位移驾,赶紧进城。”胡夏恭敬说道。
安琪猛然看向二人,眼里的寒光让孙峰和胡夏不寒而栗。
安琪细细思考着,晟王最近的一点一滴,玄墨是被晟王扔过来的,他曾经说过玄墨若成为蜀国驸马这事情。之后昨夜他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脉相莫名其妙好了,却是虚假的,他的心脉开始枯萎。可是,他居然将她遗弃给玄墨,而不是让她想办法解救或者是陪着他走最后一段。可是,他为什么将她扔给玄墨?是将她送给玄墨吗?安琪想到这里,猛然站起来,冷眼盯着玄墨,玄墨很无辜摊开手,似乎在说,我什么都没做,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被晟王算计了。
许久,安琪自嘲苦笑,深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所有,接下来的事情,可由不得晟王反悔,更由不得他做主。
站在远处高山上的墨衣男子,静静看着安琪,薄唇微微抿起。
“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阿福紧蹙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晟王要将安琪交给玄墨?
“阻碍他们回蜀国,改道前往东海。”晟王缓缓开口,声音却暗哑,东海民风淳朴,风景如画,他的娘子一定喜欢,也许,她会忘记他,重新开始她新的生活。
“可是,王爷,奴才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阿福紧蹙,问道。
“你越界了。”晟王冷声道。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只有王爷一个亲人,奴才看着王爷难过,奴才也跟着难过,奴才有时候,也会埋怨王爷再折磨奴才,例如现在。王爷作践自己,也是在折磨奴才。”阿福低下头,温声答道。
晟王余光看着阿福,最后没有言语,脚尖一点地,飞身离去。若是旁人,早已经尸首异处,可是阿福,是他的心腹,也是绝对衷心于他的人,他给他的权利多过很多人。
阿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玄墨和安琪离去,他只能照做,因为他不会违背晟王的旨意。
安琪突然脚步一停,猛然回头,看着那座高山,阿福一怔,立马隐藏到树后,他发誓,他见过最可怕的人,就是他家王妃,那么远,而且风向都不对,他家王妃怎么可能闻到他们的气息?
“怎么了?”玄墨问道。
“没什么。”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她感觉有人在看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他吗?安琪的手心微微缩了一下,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她不会原谅他,不会。她最痛恨的,就是遗弃。
“你真的要去蜀国?而不是回京中?”玄墨含笑低头看安琪,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要将我五花大绑回京?”安琪淡淡道。
“不是,可是你去蜀国,又不能做什么。”玄墨压低声音道。
“只怕我能做的,比你要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