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周统疑惑地推开门,怎么熄灯了?人不在郡主院落啊?他拿着灯笼走进房间。真是不巧的人,出现的更不是时候,他的声音立马将玄墨的理智全部拉了回来。
黑暗中,听到他微微磨牙的声音,怒道:“何事?”
周统的身子一颤,玄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他只感觉头皮发麻,立在原地,声音微微颤了一下,说道:“皇上传召您?啸将军去了郡主的院落,没找到您。所以……属下该死。”
“是该死!”玄墨的声音似乎含着冰渣,寒气透骨。
周统一头雾水,更加不解,可是却感觉到浓浓的怒气,他站在屏风后,立马低下头,似乎等待着惩罚。
“出去!”玄墨冷淡道。
“是。”周统连忙退出去,险些被门框绊倒。他冒着一身冷汗,立马出去,站在园内口,站立不安,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妍妍的心噗通噗通狂跳,只感觉一张被子将她裹住。
玄墨俯下身摸着她的小脸,在她的额上一吻,浅浅一笑说道:“以后不要这么调皮,我会伤到你的。”
妍妍的脸一热,顺势滚进被子里,小手抓着被子,将头都蒙住。
房间内传来细细的声响,房间再次燃起光亮,点亮了房间内凌乱的一切,这是他们的杰作,浴桶上漂浮着他撕碎的衣裙。他的发丝还挂着细细的水珠,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着装,他拿起一件袍子走进帘后,伸手的瞬间,他的手微微一颤,她如今似乎除了这层被子,身上什么都没有。
“先穿上它,我带你回你院落。”玄墨放下帘子,站在帘外,轻声道。
妍妍的轻轻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看到帘子外那高大的身影站着不动,只是一只手伸了进了,拿着一件衣服。她抿了抿唇,再次钻进被子里。
“床上都是水,先穿上,别冻到。”玄墨微微蹙眉,听到床上依旧没有动静。
妍妍摸了摸刚才他们躺过的地方,略微有些湿,她的脸烧得通红,她居然难受地叫他救她?怎么救?她的脸色更加红。突然被子被玄墨轻轻揭开。
“不要,我自己穿。”妍妍大惊立马开口。
玄墨轻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显得更加娇美。他却没有给她机会,速度非常快,他的衣衫很快将她裹住,将她略湿的发梢挑出衣服外,用一块布轻轻擦干,似乎害怕她会受了寒气。
“妍妍,等到成亲那天,我给你所有,不管要什么,都不会让你失望。”玄墨轻轻吻着她的唇,带着怜爱和宠溺。
“这样我会被宠坏,恃宠而骄!”妍妍笑道,迎上他温润的目光。
“呵呵……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变坏!”玄墨轻笑着,将额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他怎么会让妍妍变坏呢?也许真的已经被他带坏了,居然偷看他洗澡。
他抱着妍妍出院落,周统的下巴几乎掉了,张着嘴,哑了半日,像石化了一般,保持着惊讶的姿势,原来如此,难怪,他都干了什么了?这不是破坏人家好事吗?哎呀,是该死,这下完蛋了,玄墨带着妍妍早已经离去,他才回过神来,非常搓背低着头,却看到那可怜的白狐,那可怜的模样站在他脚边,它已经被这两个人遗忘了,似乎变得很碍眼,它委屈地将头埋进尾巴里,模样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宠物。
“幸伙,看来以后要进房间都要学会机灵着点,走吧。”周统看着白狐开口道。
白狐抬着脑袋看着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走在周统身边,垂头丧气的模样,更加可爱。
玄墨到了冥皇的院落,那一抹月牙白带着冷冽的气息,坐在外面细细品茶,那般悠然自得。
“皇上,你找微臣有何事?”玄墨淡淡道。
“白瑞明暗中勾结北狼国,朕要借你玄家弟子为朕做一些事情。”冥皇说的云淡风轻,说是借,倒不如说是用。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向如此,不冷不热,可是又离不开对方的帮助。
“龙穴宫中的弟子可够?”玄墨不失一份威严,淡淡道,坐在他面前,拿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冥皇顶到玄墨脖子上那一块红色,薄唇不动声色勾起,他不挑明,也猜到是什么:“只需要两百个,就够了,将你的令牌交给清影。”
玄墨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一扔,如一道利剑射向清影,清影用了五成力道才接住,他暗自叹息玄墨的内功深厚,一层功力就带着这般威力。
“内功不错,顺便去替朕给里面那个人大同穴位。”冥皇淡淡指了指屋内,那么漠不关心,似乎于己无关。
玄墨看了看门口是西凉国的人,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
“不过是一个昏迷的女子,可不是那活蹦乱跳会咬人的女子。”冥皇浅笑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的吻痕。
清影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都怪他,他新婚之后,脖子留下那些忧,冥皇只是不解问他,他红着脸说了那是吻痕。
玄墨会意看了一眼冥皇,这个人,真的是很懒,居然连这点破事也要找他?真是大材小用,难懂只是这样?他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也算成亲了他而已。
冥皇缓缓站起来,优雅走进去,坐在一边,他就是故意大材小用,玄墨十年里,他能用到的机会太少,除了几场战役,他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如今他都已经抱得美人归,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找点痛快,岂不是有失他一代冥皇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