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公主只是浅浅一笑,却笑得那么疼,似乎那是心口的朱砂,她回头看着城墙上那抹粉红色,却似一团火焰,灼烧了她的眼,妍妍,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完整的玄墨,我想我并不适合他。
安琪微微蹙眉,盯着沧月公主的眼眸,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居然生无可恋,想要葬身在这场战役中?安琪手中一个珍珠飞向冥皇,冥皇手指轻捏,却被晟王一道掌力打成粉末。
安琪只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沧月公主,冥王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看了看沧月的眼神,会意地朝安琪做了一个放心得眼神,点了点头,依旧那般温文尔雅。晟王却染上了一丝醋意,微微蹙眉。
“看来你的醋劲还是很大,朕带三万铁剂在东边迎接东海国王!”冥皇只是一笑,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本王的!”晟王染上一层怒气,盯着他。
“你将天下扔给朕料理,朕可不会事事由着你。东边虎口山,归朕!”冥皇的眼眸冷了下来,带着这十年的怒火。
“随你。本王也该让摄政王断了念想。”
浩浩轻轻戳一下玄墨,压低声音问道:“皇伯伯和父王有仇吗?怎么像仇人一样?父王还第一次对除了母妃以外的人让步。”
“坐好,不是想要擒拿那个跳舞将军吗?一会儿可别落下了。”玄墨淡淡道,将他扶正。他的人物最艰巨,要指挥军队,还要看着这个小鬼。
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玄墨的模样深深印在眼里,烙在心里,再也不看他,而是盯着眼前那浩浩荡荡的兵马,接下来的杀场,她想葬身在那里。
“沧月,随朕去虎口山!”冥王策马东行清影去领了三万铁剂紧紧追随。沧月公主策马绝尘而去,玄墨微微蹙眉,却并不言语,当初慕容娇离去时,他也是如此,他深知自己想要什么,沧月公主,他从未上心,他回头冲妍妍一笑,那么令人心安。
“下来!”晟王朝安琪浅笑说道。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却如仙女下凡一般缓缓飘落,站在他马前,看着他,两个人静静凝视着对方,晟王策马到她身边,弯下腰,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不知这一幕,让多少人羡慕,那般撩人心弦。她站着仰着头,闭上双眸,沙场的微风吹乱了她白色的衣裙,宛如仙子。一个居高零下,送上离别不舍的吻,却包含了所有的爱意。
“注意安全!”安琪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含笑道,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当初摄政王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今日,他是要去报回当年那一剑之仇。至于东海国王,他放手给冥皇,作为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
“等我回来!”晟王的手轻轻划过安琪的脸颊,眼神依旧温润似水。策马离去时那潇洒的背影,如苍穹上的雄鹰,划过蓝天。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一场按捺已久的战争展开了。
沧月公主手中的软剑不断挥舞着,指挥者冥皇给她的五千铁骑,在东海国王的部队里撕开一个突破口。冥皇嘴角扬起,盯着那娇小的身影。
“皇上,东海国王不在这队伍里!那个人不是东海国王!”清影见到帘子拉开,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十三岁的少年,一身金色盔甲。
冥皇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带着怒气,这个东海国王也真是够狠心,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磨练,最关键的,居然将他当成磨刀石,冥皇的嘴角狠狠抽动着,那双眼睛再次猛然睁开,没了往日那温文尔雅的神韵,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如一道狂风席卷,没有从沧月公主撕破的口子突击,无数战士的身子横空抛出,直直奔向东海二皇子。清影带着一半的兵马立马追随,那是他们的皇,关系着大理国的国土命脉,清影急得额上全是汗,夹紧马腹杀出一条血路追随。
那金色的身影一怔,手一挥,一道盾牌堆起,成为一面高墙,一层又一层。
沧月公主将这个缺口撕破,越来越往里,大军直接出击,深入敌军,将那完整的军队撕破吞并一半。云离飞身而下抵挡住沧月公主云离的身手自然不错,沧月公主被打下马,无数金戈刺向她,她在地上旋转,好不容易站起来,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手臂和腿上的伤口不断冒着鲜血,可是她的双眼依旧没有服输,没有畏惧。挥出软剑,拼尽最后一股力量,旋转她娇小的身影旋转着离开地面,地面上再次倒下无数敌军,她如破水而出的美人,那淡淡的紫色身影在空中旋转,带着无数血痕,鲜血挥洒在她四周,有她的,有敌人的。她的软剑慢慢软下,一如她一般拼尽最后的力量,飞到最高点,她仰望着蓝天,似乎看到了那个身影,不再残缺,她闭上眼,如凋零的花瓣坠落,她手中的软剑脱了手。一代天之骄女,在这一刻没有了锋芒的凌厉,没有了杀气,这一刻,她是一个女子,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不是公主,不要背负国家命运。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女子,一个不再绝恋尘世的女子,既然她从出生后就被磨练成战士,那么,她的宿命就应该是在杀场上死亡,哪怕这个杀场不属于她,她也不要抑郁而终,更不要死得轻如鸿毛。至少她的死可以换来西凉国和大理国几十年的友好,她觉得值得了。皇兄,母后,原谅我,先走一步!
“公主!”
“公主!”
她的几个随从厮杀进去却无法突破那层层防卫,眼看着他们的公主慢慢坠落。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