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姜汤,干净的衣衫,早已准备。妍妍跳进浴桶里,脸上还挂着收不住的笑容,那么幸福,却又有些羞涩,在浴桶里是不是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她抱起白狐,白狐怕被淹死,爬上她的肩膀,一脸恐惧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对于它而言,太深了。
“白狐,不要害怕,泡一下才能驱除寒气。”妍妍一把将白狐抓住,按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白狐惊恐张张嘴,习惯*咬妍妍,可是一想到那严厉的眼神,可怜巴巴收起自己的利齿,要是真的弄伤了这个主,只怕它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一脸不悦,看着妍妍。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你这么白,像雪花一样漂亮,我叫你小白好了,叫白雪?”妍妍疑惑问道。
白狐似乎都不喜欢,狠狠甩头,水珠四溅。
沧月公主缓缓走进来,在浴桶边蹲了下来,温柔看着那只可爱的白狐,温声道:“郡主,谢谢你,救了我母后。”
“呵呵……不客气,我要学医,外公带我来的。”妍妍没有说是被人诱惑而来,她知道,那些人定然和西凉有瓜葛,可是她不想去追究,感觉无伤大雅的事情,她不想去探究。
“你可知,是我和皇兄设计让你来的?”沧月见妍妍这般坦然的笑,心中越发愧疚,温声道。
“我猜到了。玄墨要是想要救人,他一定会写信告诉我母妃,我母妃不会不答应。所以我猜到,不是他的的本意。”妍妍坦然说道,将白狐交个沧月公主,沧月公主微微一怔,她居然知道自己被诱骗而来,却不生气。她怎么那么了解玄墨?所有的想法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沧月公主拿起一块布,擦拭白狐身上的水珠。
“你这般了解他?”沧月公主这话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嘴角挂着淡淡的苦笑。
“他和我母妃是至交好友,其实,他也没有对我母妃开口请求过什么,倒是我母妃,欠他太多,母妃常说,这个世界上,她能信赖的人不多,第一个是我父王,第二个,就是他。”
“所以你是替你母妃报恩,才喜欢他?”沧月公主凝视着妍妍的眼眸,她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张柔美的脸上,带着刚强的神韵,那么独特,美丽。
“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一开始,我好奇,好奇为什么母妃母妃能将这个人排在外公的前面。我开始看他的消息,听他的故事,我从五岁开始,就算是认识他。可是见到他后,他和故事里的那个人一点都不像。可是,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喜欢他的眼神,像春天的太阳,暖暖的。他们都说那不是爱,说我还小,不懂。第一次,我看着他要离开,我的心里很难受,他们依然说,那不是爱。我和他经历了九死一生后,我我再也不敢想,只要一想到他身边多一个红颜知己,我就感觉这里很难受,”妍妍说着,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继续说道:“我偷看过母妃的日记,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想起父王。而我,在最无助的时候,我脑袋里想到的就是他。只要一想到他,我面对什么,都不再害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才能感觉安全。那天,看着他离开鬼谷,我感觉这里掏空了,后来父王告诉我,人要学会成全。我以为你是玄墨的红颜知己,所以才来救你母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我不是他的红颜知己!”沧月公主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是一个只能让世人观望的男子,世人除了感叹他的才华和风采,却无人能走进他。他就像玄冥山的那块墨石,神秘,却孤独,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狩猎时,英姿焕发,沉默时,似乎在思索什么。他满目苍穹,似乎在追寻什么,却又那么遥不可及,似乎永远都无法触碰。哪怕他就站在你的身边,你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就是他。”
妍妍一怔,沧月公主这般用心观察着玄墨,两个人像倾述心肠的闺蜜,将内心中最深的秘密都讲述出来。那么有默契,因为她和她一样,心系同一个人。
“他一直是这样过的吗?”妍妍的心揪在一起,微微垂下眼帘,问道。
“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但是,在我面前,他仿佛是不完整的,你说他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沧月公主的眼神再次黯然,问道。
“嗯。沧月姐姐,你也喜欢他吗?”妍妍抓住沧月公主眼眸中的那抹伤痛,问道。她突然间好害怕沧月公主和她抢玄墨,可是又害怕玄墨一直那么孤独生活,她的内心纠结着。
“水凉了,出来吧。”沧月公主温柔一笑,说道。
妍妍在她的处理下,再次干净了,不再是一个湿漉漉的孩子。
她站着,眼睛一直在和沧月公主比高度,她只是到沧月公主的脖子,她还要五年才能追上沧月公主的高度吧?
白狐趴在椅子上,微微湿润的尾巴,微微摇摆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两个女子,似乎在想,哪个才是它的女主人?
“沧月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他,是吗?”
“喜不喜欢不由我们说的算,由心说的算。”沧月公主浅浅一笑,淡淡道,她依然拒绝告诉妍妍。
“沧月姐姐,告诉我,你也喜欢他,是吗?你的喜欢和我一样多吗?梦里梦见他,只要有他,心里就暖暖的,只要看到他笑,自己就会开心起来。看到他难过,自己的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