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旭东的,跑不了,不是旭东的,强往他跟前送他也不会看一眼的。这小子是在我眼跟前儿张起来的,脾气犟的很,跟我们家那个有一拼。”樊树茂到对樊树辉的眼刀十分不耐,甚至连理会都没心思,自顾自的说道。“以前呐,我也觉得。咱是老子,孩子的事儿就得听咱爷们的的,咱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他们这帮兔崽子好。可话又说回来了,你觉得好,人家不见得就认为是好,你的情人家也得领不是?万一这事儿拧着,咱们最后还得落一例外不是人,对不对!”樊树茂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正处在老子与儿子的纠结关系中的樊树辉。“而且,慢慢你也会知道你做的决定还真不见得就比人家的决定能够好多少。”
话至此,樊树茂顿了顿,好像再回忆着什么。方才那番训诫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下来,与其硬朗刚毅的外表生出几分反差。好像邻里、妯娌们拉家常一样樊树茂姿态放的很低。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商场里翻手云覆手雨的樊董,只是一个曾为了孩子心力交瘁的父亲。
“我们家那个当年折腾的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但是呢,现在人家过得很好,好到我不能不服!”言及过去,樊树茂忍不住端起酒盅咂了口酒。绵香过喉,激起他眼中几丝红。侧目,樊树茂看向自己的弟弟。那个顽固小子如今也当人家爹、人家爷爷的了。纵使他头发都白了。可他还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没事儿想说道上几句的弟弟。
“树辉,爸老了,会糊涂,可咱们还壮实着。就因为梓萌喜欢过旭东,爸欠下的就得让旭东还了?这不公平!”
“爷爷!”樊倬迈着小短腿儿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院子里有野花,大人赏月她就揪了几朵花别在头上,此刻正跟着她跳跃的步伐一颠一颠。
“哎,宝贝儿!”樊树茂抱起孙女儿,在孙女儿脸上啄了一口,嘿嘿乐了。
“树辉,别想了,这样难道不好吗?该来的总会来的,你看我,多幸福啊,可你呢,有福不去享,却非要找不痛快。”
樊树茂抱着樊倬走了,留下了樊树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喝着酒。就的醇厚浓香渐渐变成了一把火,烧的樊树辉的脸火辣辣的。樊固北正领着樊烁正往这边来,一声爸,喊的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