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燕清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惊醒的。/p
头还有点胀痛,习惯『性』的闭着眼舒展了一下四肢,手臂触碰到了李付安光溜溜的身子。/p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家里养的那只小狗呢,便娇嗔的骂了一句。/p
“狗日的!又来沾老娘的便宜。”/p
当她把手指张开来去抓挠时,突然感觉到不对——狗『毛』呢?该不会是个臭男人躺在自己身边吧?/p
尚燕清猛地睁开了眼,同时使劲把被子掀开,发现李付安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身边。/p
而她自己,同样是一丝不挂。/p
一股怒气从心里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尚燕清伸出手狠狠的朝李付安的脸上给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和愤怒的骂声同时响了起来。/p
“狗日的!你给我起来。”/p
李付安却依然呼呼的睡着,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p
要论酒醉,昨天晚上尚燕清的醉意要比李付安深的多,李付安之所以昏睡不醒,着实是太累了。/p
昨天晚上,他来来回回杀了五个回马枪,把尚燕清杀的是片甲不留。/p
可他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有折腾的心思,却没有折腾的本钱。/p
几个回合下来,把他身体里的那点真气完全给耗尽了。/p
见李付安睡的像死猪一样,尚燕清更生气了。她跳了起来,抬起脚正要踢向李付安的裤裆,却被外面的动静给惊着了。/p
我的妈呀!/p
尚燕清惊的差一点叫出声来。/p
她发现,卧室的窗帘居然没有拉上。/p
完蛋了完蛋了,刚才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肯定被外面的人看到了。/p
更可怕的是,她和李付安睡在一起的事情,外面的人恐怕也知道了。/p
尚燕清打了一个寒颤,同时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钻进了被窝。/p
李付安还在沉沉的睡着,尚燕清虽然气的要发疯,却不敢对他有太大的动作。/p
看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现在至少是上午十点之后了,这会儿,正是人流熙熙攘攘的时候。/p
一旦动静太大,就会惊动外面的人。她还没有结婚呢,要是让大家知道她跟一个油腻大叔睡在一起,那可就太跌身价了。/p
可她实在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恶气——这个挨千刀的李付安,是什么时候拱进她的被窝里的?/p
『奶』『奶』的!怎么就让这个熊玩意吃了老娘的豆腐?/p
尚燕清越想越生气,羞怒之下,她伸出手狠狠的拧了一下李付安的大腿内侧。/p
这是人体当中疼痛感最为强烈的地方,李付安猛地一下就蹦了起来。/p
尚燕清手随着李付安的身子往下滑行着,到达他的脚踝的时候,手上猛地一使劲,李付安重重的摔倒在了床上。/p
“噗通”一声响,险些把床给砸塌了。/p
李付安倒下去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尚燕清那张被愤怒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脸。/p
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p
好在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昨天晚上,他已经考虑好了一切。/p
按事先想好的办法,他先是抓挠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然后又惊慌失措的看着尚燕清,战战兢兢地说:/p
“燕清,你可千万别胡来啊!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你还要怎么样?”/p
尚燕清怒目圆睁:“我让你做什么事情?”/p
“你『逼』着我非要让我干···”说着,李付安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p
李付安哭哭啼啼的样子,反倒把尚燕清一头雾水。/p
“我让你干的?”/p
李付安的哭声更响了。/p
“包子馄饨哦!”/p
窗外传来的叫卖声,让尚燕清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她猛地翻起身扑向窗户,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又迅速钻进了被窝。/p
李付安仍然在呜呜的哭着。/p
尚燕清看向他,怒不可遏的骂道:“李付安,你个狗日的!你把老娘给干了,老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哭什么哭?”/p
李付安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而且越哭越痛,像他亲爹死了一样。/p
“你给我憋回去。”尚燕清冲着李付安吼了一声。/p
李付安立马止住了哭声,可怜巴巴的看向尚燕清。/p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李付安战战兢兢的看向尚燕清,唯唯诺诺地说:“我告诉你可以,可你是不是先把刀拿开。”/p
“刀?什么刀?”尚燕清一脸『迷』茫。/p
李付安朝尚燕清的枕头底下努了努嘴,尚燕清往里面一『摸』,掏出来一把水果刀。/p
这是她平时削水果用的一把刀,刀刃很锋利。/p
见尚燕清手里拿着这玩意,李付安是真的害怕,万一这娘们哪根筋搭错了,朝他命根子上来一下子,那他就玩完了。/p
李付安一个劲的往后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拿开,拿开。”/p
尚燕清被李付安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搞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把水果刀撂在了床头柜上。/p
李付安这才把脑袋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脖颈后面,说:“你看看你给我剌的。”/p
尚燕清侧过头往他的脖颈上看了看,上面有一道两公分多长的刀痕,但不深,伤口处早已经结了血痂。/p
“这是我给你剌的?”尚燕清『迷』『迷』糊糊地问。/p
李付安点了点头。/p